夏初云慢慢转身向锁秋院走去,顺便歪头斜了一眼沈怡菲。
唇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
“怡菲郡主,你冒充我做王爷恩女十多年累坏了吧,我出了王府之后,会去见皇后帮你卸掉这个心理负担的,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到,咳……咳……”
沈怡菲心里震惊,如果让皇后知道她假冒恩女的事她就完了!
她眼睛瞪得溜圆,手中的帕子拧成了个绳,“夏初云,你敢胡说,小心皇后拔了你的舌头!”
她又慌忙转身对容天冥,一脸纯真无害,委屈得泪水盈眶,“王爷,请你相信我,不要相信夏初云胡说呀。”
容天冥转眼看着沈怡菲,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夏初云胡说,沈怡菲慌什么?
他转念一想,一定是沈怡菲太爱他了,容不得半点儿让他们生嫌隙的猜忌。
他勾起唇角安慰沈怡菲,“菲儿放心,吾岂能因夏初云的一句蠢话而怀疑菲儿呢,不要因此流泪了。”
沈怡菲哭得更甚,“王爷,这种话传出去,菲儿顶着假冒的恶名如何能活?”
容天冥没有多想,安慰沈怡菲。
“菲儿,你太纯真善良了,不知世上的险恶,嘴长在别人身上,哪能时时管着别人说什么,吾不相信夏初云就行了,你不必忧心了。”
沈怡菲好不失望,容天冥不能帮她灭了夏初云的口,她就自己动手。
她杀死夏初云就像杀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为什么现在不除掉她,等日后后悔?
想到这里,沈怡菲眼里闪过一抹阴险,幸亏她早己准备好了。
她立即假装不适,屈膝告别容天冥,回到锦华院去。
容天冥看看快步离开的沈怡菲,又看看从容走回锁秋院的夏初云眼里又多了一丝疑惑。
夏初云要来个绝地反杀?
不可能。
容天冥向身旁的侍卫海风做了个手势,“派人通知夏家未时一刻来接弃妇,然后到书房去议事。”
海风拱手应“是!”
夏初云慢慢行至转弯处,一转过弯立即加快了脚步。
她飞快地回到锁秋院,一进到院子,看到原主的丫环翠竹被绑到树上。
她迅速为翠竹解开了绳索,告诉翠竹准备她要的东西。
翠竹看到夏初云的样子,不由讶异。
她主子一向病病殃殃的,什么时候这么精神抖擞,处事果断过。
难道是王爷回来给主子抚平了委屈?
她满脸喜悦地向夏初云打听好消息,“主子,你还好吧,王爷……”
夏初云手指放在嘴唇上,在翠竹耳边道“嘘,不要吵,我和王爷和离了,我们可以回家了,我们要做个机关,捕几只老鼠,你动作再快些。”
翠竹顿时愁眉不展,疑惑地眨眨眼。
她没听错吧,主子和王爷和离了?
主子成了弃妇还那么高兴,还有主子什么时候学会做机关了?
要回夏家了,还捕什么老鼠?
翠竹摇头叹气,主子大概在桶里把脑子憋坏了,这可怎么办啊。
夏初云不管翠竹心里怎么想,她吩咐翠竹拿这个找那个。
不等翠竹的脑筋完全转过弯来,夏初云的老鼠套已经做好了,她们掩住口鼻,隐蔽在暗处静静等老鼠上套。
不一会儿。
前窗捅进一管子,吹进一杆子白色药雾。
夏初云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果然故技重演,上一回原主发现不好跑了出去,沈怡菲还是带人冲进锁秋院,把原主好个羞侮,逼她承认勾引野男人。
这一回看谁和野男人抱在一起!
又等了一会儿卧室的门慢慢开了,厨房烧火的小狗子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子。
他向床边走去,伸手探向床上隆起的被子,眼里闪过一片邪光。
“唰”地一声,小狗子单腿被吊起来,身体悬在了半空。
翠竹捂嘴笑,“主子,这只没尾巴的老鼠好大,你真厉害,那只老鼠什么时候到?”
夏初云估计沈怡菲马上就来了,让翠竹别弄出动静,“等着看,好戏马上就开演。”
果然没过多久,沈怡菲来了。
沈怡菲进了锁秋院,她抬头看到夏初云的卧房,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她派去的厨房烧火的小狗子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这个时候小狗子与夏初云正纠缠最激烈的时候。
未时一刻已到。
夏家的人也应该到王府门口了,等锦儿把夏家的人引进到锁秋院。
看到那辣眼睛的一幕,夏初云就是回到夏家不被打死,也没脸活了。
沈怡菲走到夏初云的卧房外听到里面有男子喘粗气的声音,她得意地两眼放光,她正要贴门仔细听,耳朵一贴到门上,门突然开了。
屋里,小狗子一条腿吊在梁上,正在半空中来回荡着。
小狗子看到了沈怡菲,打着手势让沈怡菲来救自己。
沈怡菲心里一惊,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她灵机一动,她把小狗子杀了,既可以杀人灭口,又可以污陷夏初云杀人。
她抬脚走进屋里,安慰小狗子,“小狗子,我救你下来,不要怕。”
突然。
“唰啦”一声,她的脚脖也被套住,身体“呼”地吊在了半空。
紧接着她身体被小狗子紧紧抱住,她拼命叫喊,拼命挣脱,声音响彻锁秋院。
小狗子知道自己和怡菲郡主这么亲密无间地吊在一起,必死无疑。
他不想白死,抱着怡菲郡主狠狠地又摸又啃,觉得这样死也值得了。
躲在暗处的翠竹看到这一情况又喜又惊又怕,“主子,主子,快跑吧,王爷看到非打死我们的。”
夏初云镇定勾唇,“等会儿,还有一只没有吊上呢,他们三个都吊在一起,那才好看,又热闹呢。”
翠竹瞪大眼睛,“还有,主子,你不要命了!”
屋外。
锦儿带着夏家的人进到锁秋院,听到女人没命地嘶喊声。
她扬起嘴角,她估计厨房烧火的小狗子正和夏初云滚在一起呢。
她捂着脸,转身对夏家二房夫人道,“夫人莫惊,你们夏家五姑娘临走又在耍那个了,幸亏王府的院深墙高,不然,可丢尽了王府的颜面。”
夏家二房夫人眼睛一亮,“耍那个?”
她心中了然。
脑子里闪过好几个活色生香的画面,她听着屋里传出的嘶叫不是个人动静,她猜想夏初云的情况一定很紧急。
夏初云当众丢人现眼当然好,一个弃妇,死在了王府岂不更好!
她放慢了脚步,左顾右看,慢慢欣赏起院中的景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