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菲被夏初云的话震得心乱如麻,脑子里轰轰响。
她费了那么周折终于把夏初云赶出了王府,怎么她又要回来了?
王爷和她说好要和夏初云和离娶她为正妃,怎么这么快又反悔了?
她眸子里射出阴晦,咬紧银牙。
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夏初云这个贱人在信口雌黄,蛊惑众人。
她必须得出大招让夏初云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被人戳断脊梁骨才行。
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再次假意苦口婆心地劝起来。
“云姐姐,你忘记了,王爷是因为什么才和你和离的?”
“妻子私会男子这样的事情,一般家庭的男子都不会容忍,何况尊贵的王爷呢,所以王爷才和你和离,把你赶出府。”
“你不知廉耻也就算了,又何必非要抱着康王妃这个名号不放呢?名利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沈怡菲说完看着夏初云,眼底怨毒翻滚。
夏初云,你不是说你没有大错吗?
私会男子是不是大错?
看你这回还有何话说?
“哗……”
沈怡菲的话如一块大石头落在人群里,激起了众人的议论。
“私会?她说王妃私会男子,有这事吗?”
“嘘!你当众说这样的话,丑化皇室,要造反吗?不要命了。”
“王爷是战神,举世无双,多少人爱慕都来不及,还偷情?”
听着众人议论,沈怡菲不以为然。
她说夏初云私会男子已经说了两年了,不但没有人把她怎么样,现如今她还凭借此事把夏初云赶出了王府。
沈怡菲正得意着,忽然听到夏初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怡菲郡主,你说我私会男子,我私会的哪一位?”
沈怡菲吃了一惊,夏初云竟然有胆子敢质问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云姐姐难道还要把你的丑事抖落开来,不怕丢了王爷的颜面?”
“废话!”夏初云一抖袖子,凌厉凛然,“王爷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哪还有可丢的?快说,我堂堂康王妃,可不能因你一私之言玷污了声誉。”
沈怡菲被特的呵斥惊得又急又气。
夏初云竟然敢在她面前耍王妃的威风了。
等她成为王妃,她要把夏初云的脸踩在脚底下搓碎。
才能消她的心头之怒。
她咬着银牙,都快把手中的帕子绞成了绳,
“云姐姐,你做那些事情背着别人可不背着我,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惹怒了别人,别怨我。你和胡世子、肖芒还有刘公子都私会过。”
怕众人不信,沈怡菲强调道:“大家若是不信,可以当面去质问胡世子,肖芒,还有刘公子。”
人群刚要再次议论,夏初云却大手一挥指向人群。
“何必问他们三个,既然都是郡主亲眼所见,请郡主说出我与他们私会的详细时间和地点,我就认了。”
沈怡菲一惊,夏初云问得这么详细,若是说出详细时间和地点岂不就露馅了吗?
她故作愤怒,“夏初云你好不知羞耻,这样的事你好意思做,我不好意思说。”
“少废话,快说!”夏初云一脸怒容。
沈怡菲被吓得惊出一身虚汗。
这夏初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气场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卑微王妃吗?
只是现在她说错了话,被夏初云一步一步引到这个境地,没有了退路。
可,也无所谓。
王爷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就行,别人是否相信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私会这种事,只会给女子带来伤害。
沈怡菲故作谦意,微微欠身。
“云姐姐,我说了,你可不要怪我,你还记得不?去年八月二十日下午,你和刘公子在廊桥上私会,那时你就穿着那件你最喜欢的淡蓝色的衣裳。”
“去年九月五日上午,你和刘公子在花与花酒楼私会,那时你穿了一件新买的淡黄色的衣服。”
“去年十月一日中午,你与胡世子私会,头一天你先去买了新的衣服,买了一件步摇。”
“这都是我亲眼所见,一点也不掺假,至于你其他的日子,又私会了谁我就不知道了。”
夏初云看到沈怡菲一脸自以为得计的模样,勾唇冷笑。
“郡主,你记性这么好,一定记得,去年的八月二十下午,九月五日上午,十月一日中午,你都做什么了吧?”
沈怡菲弄不明白夏初云为什么这么问,心上一阵慌乱。
“那么久的事,我哪记得呀。”
夏初云进一步逼问,“你真的不记得吗?”
沈怡菲莫名其妙地摇头。
夏初云咬住这个问题不放口,继续深挖,“按照你的说法所有的事你都亲眼所见,那些时间你不应该跟踪我吗?你怎么连这个都记不得了?”
众人一阵哗然。
沈怡菲立刻慌忙纠正,“对呀对呀,你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我不是在跟踪你,而是偶然遇到你。”
“八月二十日上午,我在翠仙居喝茶,正好看到你私会。”
“是吗?那么说那天的宫中宴会,你没有被邀请去?”夏初云步步紧逼。
沈怡菲又慌忙补充,“我当然去了,可……”
夏初云打断沈怡菲的话,厉声喝道,“大胆!沈怡菲,你又去翠仙居喝茶,又去皇宫赴宴,难道你会分 身法不成?”
“你当众谎言连连,毁本王妃清白,肆意辱没皇家声誉,本王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皇上,请求皇上圣裁!”
沈怡菲心里怕得抖成一个团,脸上故作无辜,委屈的眼泪说来就来,她拿出帕子擦眼泪。
“云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当众把你做的事情说出来,可是那是你让我说的呀,我说出来了,你为什么要说我说谎呢,你到底想让我说还是不说呀?”
站在三楼的容天冥盯着夏初云脸色极冷,阴沉的眸底憎恶又深了一层。
狡诈刁钻的女人,如此狠毒!
循循利诱沈怡菲,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分明要陷怡菲郡主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