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上前,毕恭毕敬地跟时夜舟打招呼,“时总,早上好!”
时夜舟优雅地吃着早餐,眼角余光都没给她。
司念早就见过他冷漠的一面,也不在意,她在离他几米远的位置站定,“时总,有件事情我得跟您说清楚。”
时夜舟吃完了,终于舍得看她一眼,“何事?”
司念双手垂在身侧,站得端端正正,“时总,我对您的感情就是下属对上司的敬重,我打心眼里对您没有别的心思。”
她对他有没有别的心思,他又不傻,难道看不出来。
时夜舟突然有点想笑,“难道你认为,我会对你这个已婚女人有别的心思?”
司念可不敢这么想,“时总,您别笑话我,我很有自知之名的。我这么跟您说,是不想您身边的人对我有误会,以后我不好工作。”
“司念……”
他叫她的名字,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她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名字仿佛都多了几分诗情画意。
哪知道他用性感好听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就因为你这个让人恶心的名字,我就永远都不可能对你有别的心思。”
司念,“……”
上次他说她名字晦气,她当他喝醉了,这次清醒着呢。
她的名字到底怎么惹到他了?
“时总,早上好!”
周启灵和沈婉清来得及时,缓解了二人之间的气氛。
沈婉清有点尴尬,朝司念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周启灵走近司念,“司念,你身体好点了没?”
“睡了一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司念笑笑,和他一起去拿自助餐。
时夜舟,“呵……”
在他面前有已婚女人的自觉,跟他说话都保持几米远的距离,跟别的男人倒是有说有笑。
……
早餐过后。
司念等人跟着时夜舟一起去迎接今天来视察的大佬。
司念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本来还有点紧张。
当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时夜舟面前点头哈腰,也是一口一声“时总”时,那点点的紧张也烟消云散了。
沈婉清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自然由她领着他们一行人实地考察。
酒店边上是翡翠绿的湖泊,阳光洒在湖面上金光闪闪。
对面是雪山,一眼望去,感觉心灵都被洗净了。
这个景区主打就是休闲观光,在酒店房间里就能看湖景、雪山、云海,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日照金山。
沈婉清给时夜舟介绍景区情况,司念和周启灵仍然负责记录工作。
基本情况介绍完,一行人坐着观光车转了一圈。
那位大佬对时夜舟说,“时总,这片区域的景美,但因为道路不通,里面的人要走出大山很难,外面的人又进不来,一直是重点扶贫区域。你们时氏投资修路,又建景区,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时夜舟也会说客套话,“帮助更多的人富起来,这些都是我们这些企业应该做的。”
那人笑道,“时总不但年轻有为,还心怀苍生。”
他话锋突然一转,“这里的村民世世代代种地牧羊为生,根本不懂得经营民宿这些。”
这里的村民都很淳朴,很多人普通话都不会讲,要经营餐厅和民宿谈何容易。
时夜舟在商界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时氏已经安排了一支专业队伍,会手把手教会他们,让这里所有人都安居乐业。”
大佬又笑了,这次是真开心。
午饭过后。
送走了大人物,司念也没有闲着,和周启灵又跟着时夜舟考察景区周边情况。
这里只有一条沥青路,从机场直通景区,周边是崎岖山路和一些破旧的民房。
村民的家分布在山上各个地方,一家到另一家看着近,顺着山路上上下下,至少也要半个小时。
时夜舟也不嫌累、不嫌脏,一家家去探望居民,了解到很多从沈婉清那里没有了解到的情况。
眼看太阳快下山,他们准备返程时,山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地动山摇间,松动的泥土石头朝他们砸来。
“时总,小心!”
司念叫了一声。
要是时夜舟出事,整个时氏集团必定风起云涌,而她这份高薪工作怕是也保不住。
她的身体比她脑子反应还快,她迅速扑向时夜舟,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砸向时夜舟的石头。
时夜舟走在司念左前方,背朝她这边,比她晚发现危险。
当听到她的叫声,他回头就看到司念张开双臂朝他扑来。
他本能伸手接住她,她柔·软的身体直直地撞入他的怀中,接着他感觉到有块石头从她肩上砸过,跌落到旁边地上。
如果司念不帮他挡一下,这块石头砸中的可能就是他的头。
几秒后,周围安静下来。
司念赶紧退开,“时总,您没事吧?”
时夜舟感觉手上黏糊糊的东西,垂目一看,是鲜红的血液。
他眸色忽地一沉,“你伤到哪里了?”
司念左手臂疼得一动也不敢动,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笑,“我命真大,没伤到要害,就是把手臂撞伤了。”
“闭嘴!”时夜舟阴沉着脸,一把将她抱起转移到附近相对安全的平地,“周启灵,马上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刚刚危险来临时,周启灵本能是自保,这会儿还躲在一块巨石后。
看到司念为救时夜舟受伤,他自愧不如,“时总,我马上打。”
他拿出手机,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时总,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
“你去酒店叫人。”冷静吩咐完后,时夜舟迅速撕下白衬衫,“司念,我现在要脱下你的外套,要给你先包扎伤口止血,你忍着点。”
司念知道自己的伤不轻,止血很重要,也没矫情,“时总放心,我不怕疼的。”
她从小就怕疼,不过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矫情。并且她也很怕冷,外面穿的长款羽绒服,里边还穿了毛衣和打底衫。
她用没受伤的右手拉开羽绒服拉链,想脱下来就有点困难,只好把这个工作交给时夜舟。
时夜舟原本打算只脱她左边衣服,这样能包扎伤口,她也不会冷着,但她左手碰都碰不得,根本没法只脱一只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