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司念睡得正香时被一通来电吵醒。
她迷迷糊糊摸到手机,当看到“总裁大人”几个字跃然在手机屏幕上,瞌睡瞬间醒了一大半。
司念弹坐而起,毕恭毕敬地接通电话,“时总,您好!”
电话里传来的却是陌生男人的声音,“你家时总喝醉了,你来素色把他接回去。”
“你是谁?”这个时间点,照理说总裁大人应该和总裁夫人在一起。
怎么会在素色喝醉?
还是一个陌生男人用他的手机打电话?
“我是齐梦离,你快点过来。”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齐梦离,香江四大家族之一齐家公子,司念知道他是时夜舟的发小。
总裁大人喝醉酒,接他回家,这也是贴身助理范围内的工作。
司念立即换上工作服,一刻都不敢耽搁,急急忙忙打车赶往素色。
素色是香江数一数二的顶级会员制会所,一般人进不来。
齐梦离跟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司念下车就有专人迎接,并将她领到名叫“流金”的雅间门前,“司小姐,齐少他们就在里边。”
司念道了声谢谢,敲门进去,抬眼就看到两对男女坐在沙发上喝酒,只有时夜舟独自坐在角落里,手里掐着一支快抽完的烟。
四人的目光第一时间朝司念看来,毫不掩饰地打量。
“你就是阿舟的新助理?长得这么好看,跟在他这个苦行僧身边太可惜了。”
说话的人就是齐梦离,司念在网上见过他的照片,所以认得。
这人家世很好,长得也不错,花边新闻天天上热搜,交往过的女明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是香江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对方言语轻佻,司念还是客气地跟他打招呼,“齐少,你好!我来接时总。”
齐梦离一手搂紧身旁的女子,一手握着酒杯轻轻晃动,“司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就像在打量货物,司念很反感这样的目光,“有没有,都是我的私事。”
齐梦离笑了笑,“要是没有的话,我可以做你男朋友。”
“抱歉!我对齐少没兴趣。”司念很讨厌这种见一个女人就想睡一个的富二代,他要不是时夜舟的朋友,她都懒得搭理他。
被拒绝得这么直接,齐梦离也不恼,还嬉皮笑脸,“对我没兴趣,难道你对阿舟有兴趣?”
听到这话,司念生怕时夜舟误会,导致她丢了这份高薪工作。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时夜舟,好在他自顾自抽着烟,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齐梦离笑着说,“不说话,被我猜中心思了?”
“齐少,学会尊重别人很难吗?”这种人自恋得可以,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喜欢他们这种豪门公子哥。要是他脱离家庭背景,说不定混得还不如她呢。
“阿舟,你这新助理的胆子不小,谁给她的胆?”另一男子说话了,他看司念的目光不太友善。
这人司念不认识,不过她猜想应该是四大家族之一顾家公子顾倾城。
香江四大家族,领头的是时家,其次顾家齐家,还有林家。
时夜舟和齐梦离、顾倾城三人年纪相当,据说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关系还算不错。
“我给的,不行?”时夜舟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去,见他慢条斯理地把抽完的烟头按在烟灰盅内。
齐梦离赶紧解围,“行行行,当然行……”
顾倾城冷冷地扫了司念一眼,带着非常明显的敌意。
司念有些疑惑,她和他第一次见面,相互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他这敌意从何而来?
司念懒得再理他们,径直走向时夜舟,他满身酒气,不过眼神还算清明,不像喝醉了。
她轻声道,“时总,要回去吗?”
时夜舟抬头看她,“谁让你来的?”
司念老老实实回答,“是齐少打电话让我来接您。”
时夜舟看向齐梦离,齐梦离嘻嘻哈哈,“阿舟,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不枉来这世间走一趟。”
时夜舟不悦地扫了他一眼,齐梦离立即收起笑容,“刚刚你让我打司机的电话,我看花眼打错了。”
时夜舟才不信他这鬼话,不过也懒得跟他计较,起身往外走去,司念急忙跟上。
他们快出门时,齐梦离尖着嗓子高喊道,“司小姐,找男人就得找我这样好看又实用的,你家时总其实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司念,“……”
她总觉得这齐梦离在时夜舟的雷区疯狂蹦迪。
出了素色,司念一眼就看到停在门口的黑色宾利。
她替时夜舟打开车门,等他坐上车,她才坐进驾驶室,“时总,您回哪儿?”
据司念所知,时夜舟在香江有好几处住所,都是价值不菲的豪宅。
时夜舟,“hc。”
hc公馆是香江城著名的高档海景房,一平二十几万的价格,让许多人望而却步,时夜舟的名下却有好几套。
“好。”司念立即启动车子,驶出素色。
夜深人静,道路上的车辆很少,一路畅通到了hc公馆。
司念把车子稳稳停进停车位,又下车替时夜舟打开车门,“时总,到了。”
时夜舟下车,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司念急忙伸手扶他,当接触到他滚烫的身体时,她吓了一大跳,“时总,您这是怎么了?”
离得近了,司念才发现时夜舟脸色红得极不正常,不是喝多了酒的那种红,更像是过敏。
“扶我回去,家里有药。”时夜舟没有力气站直,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司念身上。
司念个头比他小太多,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扶着他走到电梯间。
好在两梯一户的户型,电梯直接入户,很快就到了。
司念扶着时夜舟进屋,让他坐在沙发上,“时总,药在哪儿?”
时夜舟伸手指了指,“那边,第二个格子,红色药丸。”
司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很快找到他说的红色药丸,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您快吃,吃了就好了。”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时夜舟忽然笑了笑,“司念?”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这会儿带点醉意,更显得醇厚醉人。
司念点点头,“时总,有事您吩咐。”
时夜舟,“你怎么叫这么个晦气的名字?”
司念,“……”
她的名字是奶奶取的,她一直觉得很好听,不清楚时夜舟为何突然觉得她名字晦气。
她就当他喝醉了说胡话,“时总,您还是不要说话,先吃药吧……”
时夜舟把药吃了,又说,“会不会煮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