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虽然有天堂的美誉,但比之苏州的繁华仍有所不及。
虽然世人皆知阴阳教的总坛应该在杭州,但却没有人知道具体在杭州的什么地方,不过既然阴阳教是从青楼起家的,我们从杭州城内的勾栏瓦肆入手决不会错。
入城后,云想衣随便化一下装,变成一个粗犷的大汉,而我则换了套男装,略加修饰一番,待会儿就由我们三个去青楼打探虚实,抱月则易容成孟卿环,紧随我们之后;羡儿石山先去找暂住之所,等候我们的消息。
倚红楼,虽然不是杭州最大的青楼,但它却位于杭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从它占据的有利地形来分析,阴阳教的总坛如果真的在杭州,绝不可能轻易放弃这样一块必争之地,所以我们决定就从倚红楼开始。
我们两个人刚到倚红楼门口,立即被满脸涂成狼獾模样的迎宾女拉了进去。
易容成粗犷大汉的云想衣故意扯开嗓门喊道:「把你们倚红楼最红的姑娘都给大爷我叫出来!」
老鸨上前娇声道:「哟,二位大爷是第一次来咱们倚红楼吧,那你可算挑对地方了,咱们这倚红楼即便不算是杭州城内第一,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云想衣道:「那就把你们这里最红最漂亮的姑娘叫出来给我们兄弟瞧瞧,你这老鸨自卖自夸可没用,得咱们兄弟看过了满意才算!」
老鸨还想说什么,云想衣已经将一个十两重的金元宝递上去了。
老鸨立即眉开眼笑道:「二位大爷请放心,我一定让各位满意!」说完转身朝楼上喊道:「姑娘们,有恩客来了,快出来见客。」
片刻之间,一大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从楼上下来,将我们二人团团围住,一个个都是玉乳高耸,雪腿纤滑,云想衣假装食指大动的模样,乘机在那些姑娘身上揩油。
站定之后,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倚红楼的姑娘们其实长的都还不错,尤其是她们都围着薄薄的半透明的抹胸,似有若无的,更衬出了娇巧纤细的美妙曲线和那柔若无骨的肌体。
当然,最惹人注目的,自然还是那一对对微微颤动的香峰,此刻全都毫不掩饰地高挺着,一个个丰腴圆润,硕大饱满,峰顶的蓓蕾粉嫩粉嫩的,似绽未绽、欲凸未凸,在薄薄的抹胸后面,彷彿正待人採摘般,更显诱人。
云想衣假装看得两眼放光,嘴里却直嚷道:「你们就只有这些姑娘,这倚红楼也敢号称杭州城第一?」
我压低声线接着道:「我们听说你这楼中有一个头牌姑娘生的甚是美艳动人,叫什么来着?我们兄弟可是冲着她来的!」
老鸨一怔,娇笑道:「原来几位恩客是为了莹影姑娘来的,」老鸨眼珠一转道,「莹影姑娘正好有客在,所以……」
云想衣递上一张银票,老鸨眼睛直放光,却不肯松口:「恩客,其实何必非要莹影姑娘不可呢,您看看这些姑娘不都是天生丽质嘛!」说着一拍其中一个女孩的屁股。
那女孩立即将臀部扭动起来,同时用手抓住自己丰盈雪白的大腿和臀峰,恣情地抚摩起来。
那浑圆光滑的臀瓣被轻抚、缓揉、渐渐转过身去,将肉臀向外剥开、又向内挤紧,一下接着一下来回揉搓,那占据著美臀的灼热五指,隔著亵裤抚弄,似在恳求我们去探寻她更深、更柔软的底部。
连我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就别说云想衣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忽然想起花想容来,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不会错过今天的场面,我们三人当中,以他的定力最差,现在肯定已经在忍不住吞咽口水。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云想衣一眼,不知道他此刻会不会产生和我同样的联想,
正在此时,耳边忽然听得檀板轻拍,琵琶铮铮,一曲轻柔的歌声从二楼飘出来,珠落玉盘般清脆的歌喉吟唱着:「铅华淡伫清妆束,好风韵,天然异俗。彼此知名,虽然初见,情份光热。炉烟淡淡云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难得相逢,若还虚过,生世不足。」
歌声哀怨动人,让人浑身一震,整个一楼一下子突然静寂无声,四周的嫖客们好象在这一瞬间都欲念全消了,一个个眼中露出迷醉之色,侧耳倾听。
云想衣道:「这歌声莫非就是倚红楼的头牌莹影姑娘所发?」
老鸨干咳道:「不错,正是莹影所唱。」
云想衣赞叹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要莹影姑娘了,其他的一律不要。」
老鸨面露难色道:「今日莹影的恩客乃是两浙路杭州都总管的公子,恩客这不是让老身我为难吗?」
我从云想衣手中接过银票道:「这里是五百两,只求见莹影姑娘一面。」
老鸨虽然两眼放光,却不敢伸手接。
云想衣见状,忽然面带怒容,大吼一声道:「你奶奶的,大爷们花钱是来找乐子的,可不是来听你搪塞的,今天不把莹影给大爷叫出来,大爷就砸了你这倚红楼的招牌!」
这一声把门厅内的一些胆小的都吓呆了,懂得察言观色的马上意识到可能有事发生,纷纷不动声色地拍拍屁股走人,免得待会花了钱还被人打,那才冤枉呢!
楼上突然一个声音传下来道:「何人在此喧哗,赵妈妈,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楼里是不接俗客的吗?」
我暗运姹女心经,将功力提升到及至,灌注在声音中道:「在下和兄长无意之中得知姑娘芳名,但求一见。」声音中自然带有一股足以令人产生好奇心的媚惑力,故而我不愁她不答应见我。
果然,一阵沉吟后,那甜美的声音道:「请稍等片刻,容莹影准备一下。」
楼上却突然传来一个少年男子忿忿的声音道:「什么?让我走?本公子辛辛苦苦等了一个月才轮到,今天你才唱了一首歌就想赶我走,你当本公子是什么?」
老鸨一听不对,又不好对我们发作,气急败坏地冲上楼去。
我们紧随其后,也跟上楼去。
二楼,冷仙阁。
老鸨推开门,正对大门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纨绔子弟,背窗而坐的是一位长发女子,想必就是这倚红楼的头牌莹影姑娘,虽然还看不见她的容颜,但被那一袭裹身的轻俏薄纱衣所勾勒出的线条中,完全可以想像出她绝对是一个令人销魂的女人。
何况她的嗓音是那样轻柔,仿佛艳阳暮春时节原野上的和风,轻柔得让人心醉。
「请王公子多多包涵,明日莹影一定推开所有的应酬,在这冷仙阁静候王公子!」
王公子横道:「本公子不想等到明天!」
老鸨刚准备上前说好话,云想衣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抓起他的衣领,猛地将他摔倒在地,顿时将他跌的碧清脸肿。虽然云想衣已经成为独臂,但是要将这种纨绔子弟教训一顿,仍然是绰绰有余。
那小子受此一吓,结结巴巴地道:「你们……胆……胆大包天,竟……敢殴打……本……公子。来……来人啊!」
楼下轰轰地传来一阵阵脚步声,一队士兵冲了上来。
那个纨绔子见状立刻嚣张起来,高声道:「把这两个江洋大盗抓起来,他们竟敢行刺本公子,统统带回府衙等候发落。」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种人根本就无药可救了。
我和云想衣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轻而易举地将那些个士兵打的落花流水,全部扔到楼下。
最后只剩下一个军官模样的持刀护住那纨绔子道:「看各位的身手想必不是普通人,何故与我们公子为难?」
云想衣奇怪道:「问题的关键不是我们为难他,而是他想为难我们!如果你们想走的话,我们根本就不会阻拦。」
那纨绔子却如同疯了一般,扯着嗓子对那军官喊道:「给我杀了他们,快上!再不上回去以后军法处置你!」
窗外传来一声娇喝道:「什么人胆敢在倚红楼撒野?」
一股劲气破空而来,如同尖锐的针尖一样刺穿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我心中一凛,蓦然惊觉来人必定是个少见的高手。
一阵疾风过后,在众人面前出现一个娇媚无比的女子——美眸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鹅蛋形的线条柔美的俏脸,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芳美娇俏的瑶鼻,秀美娇翘的下巴,显得泼辣而妩媚。在柔和的夜明珠光映衬下,仿佛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身穿一条蓝色丝裙,裙子用细细的腰带轻轻系住,裙摆的边缘辍了一圈垂穗前面两幅裙襟相互重叠盖住一部份,使得玉腿若隐若现。
老鸨慌忙上前行礼道:「这两位恩客想见莹影姑娘一面,不小心和王公子发生争执,所以……」
那女子娇脸含霜道:「不管是什么人,在倚红楼撒野就不行!」
我微笑道:「这位姑娘又是什么人?」
老鸨正欲开口,那女子抢先道:「我是谁你不用管,总之你们在这倚红楼乱来就不行!」
云想衣诧异道:「丫头,你不觉得这样太霸道了?老子可是来砸钱的,今天可没想在这惹事!」
那女子冷笑道:「如果你觉得不服的话,可以上前来试试,让本姑娘掂量掂量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云想衣佯怒道:「小丫头,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说着便作势欲向那女子扑了过去。
那女子漠然道:「不自量力!」
云想衣却突然停了下来,对我道:「二弟你说怎么办!」他口中的二弟自然是指我,因为为了方便行事,我穿的是男装。不过这一声二弟似乎勾起了他对花想容的记忆,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发怔。
我笑道:「看这位姑娘的架势应该是这里的老板娘,不过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仰慕莹影小姐,想与她见一面而已。」
那纨绔子站在一旁恶狠狠地道:「他们胡说,他们根本就想对本公子不利,只要你能将他们拿下,本公子一定重重有赏!」
那女子看都没看他一眼,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踢的飞下楼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发生一阵阵杀猪似的惨叫。
我心中一凛,她在不经意间显露出的武功明显要比云想衣强,幸好刚才没有动手,不然肯定要吃大亏!
那女子傲然道:「你们是自己滚下去呢,还是要我把你们踢下去?」
云想衣忿然道:「想让我们滚,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看来他也被这女子的傲慢无理激怒了!
我自然不会让他出手,遂横移至他身前道:「大哥,对付她这样的货色就不麻烦您亲自出手了,就让我来吧!」
我扣下一枚纽扣,化为一抹流光激射而去。
如果她果真是阴阳教的人,与她交手必然能探知许多于我们今后行事有利的讯息,抱月假扮的孟卿环会不会露出破绽,也许就看我与这女子一战。
一股无比猛烈的杀气以她为中心向我汹涌而出,迅速将我发出的纽扣吞没,估计是在强大的气场内被震作齑粉了。
整个空间为之一窒,冷寂中,除了呼吸声外,惟有那暗涌而来的杀气。
一阵刺耳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心神为之一惊,虽然我已经意识到她的功力可能要强过云想衣,但她所发出的杀气却告诉我,我还是有些轻敌了。
由于无名剑曾经在试剑大会曝光了,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因此只能用姹女神功来应对。
我转换身形,疾步移动,如行云流水般连换十来个方位,劲力由掌心中向她蓦然爆发。
她面若冰霜,左手在虚空中幻出一道亮丽而奇诡的弧迹,我甚至没有看清楚她用的是什么兵器,但发出的杀气却有如飞溢的瀑布般冲泻而下,大有势不可挡之势。
我身在空中,将姹女神功提升到及至,猛然下坠,向她滑行过去,一把抓向她的胸口要穴。
她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要轻薄她,娇叱一声道:「无耻!」云想衣也露出怪异的笑容。
我的心变得宁静下来,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体内的真气随意而动。
她的身行动作逐渐映入我的眼帘,她发出了一连串快逾闪电的动作,竟似要杀我而后快,不过受到心情的影响,她的动作威力虽然增强了,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
我一反手,拖住她的披肩飘带,用力一扯,想将她拖入我的怀中。
只是我却没想到她的衣服那么不经扯,我竟连她的披肩和裙子一起扯下来,「呼啦」一声过后,冷仙阁内一片寂静。
她那挣脱了亵衣束缚的双乳坚挺地向前伸展着,如同汉白玉雕成的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射下着蒙胧的玉色光泽。冰肌玉骨娇滑柔嫩,尤其是那一对柔嫩的乳尖俏然耸立,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乳尖嫣红玉润、艳光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乳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欲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楚楚含羞,她的小腹光洁玉白、平滑柔软,下端是一蓬淡淡的绒毛,非常可爱。
那女子娇脸含羞愤,叱道:「卑鄙下流!」趁我一呆之际,不顾一切地全力向我攻来。
我运功起脚踢出,只觉得一股莫可抵御的大力自脚底涌入,沿着腿部侵入体内,筋骨欲裂般的剧痛传来,我忍不住闷哼一声,向后飞跌出去。
转脸看她,却是秀眉紧皱,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大滴的汗珠,显然正在忍受着不比我轻的剧烈痛楚。不过她此刻身无片缕,尽显柔媚诱人的身姿,明显比我更能赢得大家的同情。
一直静坐在旁的莹影姑娘突然出现在我们之间,那宛如一湖秋水的晶亮眸子配上细长入鬓的秀眉,更显得妩媚动人,配上那精致的鼻子和性感而润泽的红唇,可谓倾国倾城。
莹影将一件长袍递到那女子身旁,有如天籁般的声音道:「芙蓉你何必动怒呢?」
我心中顿时充满疑惑。
芙蓉将长袍穿好,愤然道:「你看这小子刚才轻薄的举动,对我也这样,他肯定对你也不怀好意!」说完又不顾一切冲上来,扬手向我发出一片薄如蝉翼的青色霞光,将我全身围住。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娇喝道:「都给我住手!」
从窗口出来的正是化装成孟卿环模样的抱月。
芙蓉一怔之下,果然停下来,惊道:「教主!」老鸨也上前行礼。
只有莹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来了?」
我心头狂震,难道莹影竟然和孟卿环是熟识的,这样一来,抱月的身份岂不是很容易就被揭穿了?
莹影轻声叹息道:「你我虽然素未谋面,但得蒙你的嘱托,让我能隐居在这倚红楼之中,虽然这两年的时间很短暂,我却得以在修行上更上层楼。不过也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我给倚红楼带来的麻烦也足够多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她并不认识孟卿环。然而她却像个迷似的引起我的兴趣,为什么她会选择在青楼楚馆中修行,她究竟是什么人?
芙蓉忿忿不平地道:「教主,他们是来捣乱了!」
莹影叹息道:「芙蓉,你还是这么急噪,男欢女爱自古以来乃是人之常情,上自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皆不例外,因为这是人生的一部份。这也是我会选择在倚红楼修行的最主要的原因。见到美好的东西,而想去追求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错!」
「可是这小贼却将我的衣服……」芙蓉显然对我扯下他的衣服怀恨在心。
莹影轻笑道:「你以为他是在轻薄你么?可是如果你的眼睛在锐利些,能看出这位公子其实是个女孩子的话,你还会不会以为她是在轻薄你?」
我心头一震,竟然被她看穿了我是女儿之身,她究竟是谁,竟然有这么锐利的眼光?
不过既然已经被揭穿,我也就没有必要在假装了,索性解下发髻,让头发披散下来。
芙蓉露出惊讶的神色道:「原来真的是女孩子,那你怎么会和这个粗鲁的家伙以来逛妓院呢?」
抱月却突然开口道:「他们是我在试剑大会上认识的朋友。这一位是易青瑶姑娘。那位是她的义兄易秋。」
芙蓉蛮横地道:「教主你怎么会和这种来妓院厮混的人结为朋友呢?」这妮子好象已经忘了她自己就是开妓院的了。
莹影微嗔道:「芙蓉你就不能不使用妓院这个词语么?」
芙蓉不以为然道:「事实就是如此,不论如何隐晦,这里是一间妓院总还是事实!」
莹影的双目像蒙上一层迷雾,徐徐道:「色声香味触,是人之所感,有所感自然就有所思,所以思与感是二而为一,这一切都是‘心’的问题,只有能感能思,才代表我们生活着。我们生活中固有的那些观念其实并无益于我们生活质量的提升,也不利于我们修为的精进,我们总是太过顽固。」
这些话如果是祖师婆婆那般上了年纪的人说出来,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但却是从莹影这样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岁的女子口中说出来的,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距离?为什么有的人生活得如此卑贱?为什么有些人要那么骄傲?」莹影的目光越来越远,透过破碎的窗棂凝视着杭州城西南的城墙,「就拿这倚红楼的各位姐妹来说,她们只会看男人的眼色,献媚取宠,毫无羞耻之心。她们只知道追求性感,终日生活在半麻醉状态之中。对自己的人格已经完全放弃,从内心深处只希望自己是一只美丽的动物,被他人所豢养,因而只能乞求男人的怜爱。就算有一天让她们自由,放她们到街上,她们也不会逃走,因为在她们的意识里已经没有逃走的概念。」
她所思考的问题无疑要比我们要深的多,对于我来说,我的人生其实非常的苍白,除了完成祖师婆婆的遗愿——将姹女谷变为天下第一大门派之外,我尚且没有想到我的人生还有其他的目标。
抱月突然面无表情地道:「你说的这些与我们毫不相关,每个人都应该选择自己认为最适合他的生活方式,就如同你会选择在倚红楼修行不可能被其他人所接受一样。但这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曾经活着,现在仍然活着,也许将来还要继续活很长一段时间。」
真不知道这妮子是怎么想出这样一段话来的。
莹影若有所思地道:「也许吧。」她在思索时,顾盼之间自然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平易然而却无比冷艳的气质,「我要走了。但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应该谢谢你让我在此修行了两年的时间。」
抱月没有说话,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莹影的身影跨出冷仙阁的房门。阁内静得能听到一根绣花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正当大家仍然沉浸在莹影的绝世容颜时,整间冷仙阁突然之间如同被龙卷风刮过一般摧枯拉朽地轰然倒下塌来,引得众人一声声惊呼。
众人从灰尘中爬起来,一个个面面相觑,始终不知道这冷仙阁为什么好好的就突然踏了下来,难道仅仅是因为莹影从此离开了倚红楼?
云想衣显然有着和我一样的困惑,向芙蓉问道:「这位莹影姑娘就是是何方神圣,为何行事如此神秘。」
芙蓉看了抱月一眼,见她没有阻止的意思,遂道:「她属于江湖中最隐秘的一个门派,但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说着也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抱月。
如果抱月是真的孟卿环,也许能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可惜抱月本身是一个赝品,所以根本不可能给我们回答。
抱月转移话题道:「最近邓云有没有倚红楼出现过?」
芙蓉奇怪道:「在两天之前还来过,不过他说教主你会闭关一年,怎么教主你突然来倚红分舵!」
抱月脸色一沉道:「邓云想要谋夺教主之位,竟带着杀手伏击我,欲图至我于死地!」
芙蓉惊叫道:「什么?他敢!」
抱月道:「他已经做了,不过现在他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回到总坛之后一定会渐渐露出狐狸尾巴的!」
芙蓉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随即又看了看我和云想衣。
抱月道:「帮我备车,要我回到总坛去,伺机而动!」
芙蓉点点头,忙吩咐老鸨去准备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