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轻轻咳嗽一声。
“王爷说的不错,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也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
“就是不知道王爷有什么好关照的?”
看他这么上道,吴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这俗话虽然说的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不过靠在这大树上的人太多。”
“有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还是需要自己能够有块安身立命的地方啊!”
“如果你要是有意,这次回去之后,我为你写封推荐信,给你一个前程!”
等的就是这句话。
宁缺赶忙拱手行礼。
“那就多谢吴王了!”
走在前面的宋琪芸见到这一幕,微微皱眉,对镇南王说道。
“爹,那个吴王似乎对宁缺感兴趣,他可是我们的人啊。”
镇南王一听这话,马上开口纠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哪里有什么我们的人?”
“这都是陛下的臣子,要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道理!”
画外之意很明显。
这吴王可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而且深受宠信。
现如今跟宁缺窃窃私语,说不定是皇帝的授意,所以镇南王没打算插手。
宋琪芸曾经皱眉。
“可是爹不管怎么说,这人是我找到的,于情于理都要跟咱们打个招呼。”
镇南王苦笑一声,轻轻摇头。
“你这丫头怎么还看不明白?这也许是上面的意思。”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天。
这一下宋琪芸马上明白过来,不过她脸上露出不爽的神色。
但是不管她心里面再不痛快,皇帝才是天下之主,她也只能生生受了。
随后听到笑声传来。
宋琪芸不满的回过头看着宁缺,低声自言自言自语道。
“这么快就打成一片了,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忠义之心。”
宁缺哪管那些。
镇南王跟吴王比起来,谁官大谁乖巧,这一目了然,还用选吗?
回到营帐之后众人休息。
不过随后第二天北戎那边派人过来。
镇南王轻轻皱眉看向坐在一旁的吴王说道。
“看起来这北戎是在玩什么伎俩?莫不是想要食言而肥?”
吴王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且把人叫过来问一问,看看他说什么,再做打算也不迟。”
闻听此言,镇南王点了点头派人将使者请来。
那使者进入大帐之后拱手一礼。
“我们右贤王说了,这两天身子不利索,笔试就这么算了。”
镇南王一听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哼了一声。
“这次比试乃是你们北戎提出来的,现如今看无法获胜,难道准备反悔不成?”
那使者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镇南王此言差矣,我们北戎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向来都是重信义。”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绝对不会收回的。”
“所以我们右贤王说了,按照之前的约定,就算你们赢了便是!”
这话可是把镇南王听得直皱眉头。
“什么叫就算我们赢了,分明就是我们赢了?”
“那我想再问一句,右贤王之前说的再增加二十里,此事可否作数?”
使者呵呵一笑。
“刚才我说的话不够清楚吗?我们向来重信义,说话自然作数。”
“而且我们右贤王已经传下令去,附近的人马都已经撤走,你们随时可以过去接收。”
镇南王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什么时候签订盟约啊?”
使者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我们右贤王说的话就是盟约,镇南王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这一下可把镇南王给有难为住了。
就在此时,一声轻笑传来。
使者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他转过头去。
这发出笑声之人正是宁缺。
就听使者开口发问。
“我乃是代表右贤王与镇南王说话,你不得命令私下发声,还有讥笑之意。”
“难道你在嘲笑我们右贤王,还是说在嘲笑镇南王?”
镇南王脸上也是露出疑惑的神色,他有些搞不清楚宁缺这时候又想做什么?
不过有鉴于之前宁缺的精彩表现,所以他并没有开口阻止,而是微微点头。
这时候宁缺迈步出列,轻轻摇头。
“我只是在笑你们口口声声说着自己重信义,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
“我们家乡有个小偷,他每次到一处地方总是跟人强调,我不是小偷啊。”
“这话一出,别人都觉得此人行迹可疑,每次都抓到他,但是他依然这么说。”
“你说这人是不是个蠢贼啊?”
使者一听,顿时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你竟然敢指桑骂槐,辱骂我家右贤王!”
宁缺两手一摊。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说的这番话里面有提到右贤王吗?”
“分明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关我什么事?”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使者一时之间竟然语塞。
他伸着手一脸愤怒的指着宋缺。
“你,你.....”
可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宁缺一脸无辜。
“有话你倒是说啊,看把人急的!”
这时候那使者终于憋出来三个字。
“你无耻!”
宁缺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无耻,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话音落下之后,他脸上的笑容一收,转过头来看一下镇南王。
“王爷这北戎人分明就是包藏祸心,他们现在痛痛快快答应下来条件。”
“但是却不想白纸黑字的写下来,这摆明了就是准备反悔。”
“到时候他们大可以说这场比试,没有结果是我们私自出兵,还请王爷明察!”
镇南王挑了挑眉头,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看向了使者。
“本王心中也有这样的担忧,既然右贤王一诺千金,那咱们还不如白纸黑字的写下来。”
“毕竟凡事都有规矩,这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还劳烦使者回去禀告右贤王。”
“要是你们那边没人知道,这规矩怎么写,我倒是乐意帮忙!”
使者张了张嘴,看了看宁缺,又看了看镇南王,最终气呼呼地说道。
“想不到镇南王竟然如同这黄口小儿一般,质疑我家右贤王!在下一定会如实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