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逼仄的空间,炽热的呼吸中,陆修林的信息素无处可散,塞满了每一个角落。
虞词憋住气,不让陆修林的信息素侵袭进他的身体。
suv在空间上有一定的优势,两个体格健硕的男人在后排纠缠,居然还有极大的发挥空间。
陆修林给车门落了锁,完全压制虞词的身体。
虞词不肯配合,用脚踹他,陆修林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因为情绪的激涌,他额头前的头发湿润,贴在脑门上。
一滴汗顺着鼻尖落下,掉在虞词的眼角,好像他流下来的一滴眼泪。
他的力道不算重,眼见虞词的脸和脖子憋得通红,手脚也软了下来,手上的力松开了一些。
虞词的眼尾艳丽,模样动人,尤其是狠狠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喉结滚动,心脏滚烫到一碰就会融化。
陆修林大拇指压在虞词眼角,轻轻地擦拭那滴汗水。
虞词心脏跳地厉害,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久久散不去,呼吸时,大口大口吸进陆修林的信息素。
腺体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他的眼泪都疼了出来。
其实排斥反应没那么严重,只是心理和身体双重不适,加剧了这种疼痛。
虞词抓紧了陆修林的手臂,指甲陷进他的皮肉,“别再释放信息素了!”
陆修林俯身而下,“阿词……”
“啪——”
黑暗中响起一声脆响。
虞词一巴掌甩到陆修林脸上。
“疯子!”虞词恨不得嚼碎了他。
这一巴掌使得陆修林偏了头,白皙的脸很快浮现出红色的印记。
虞词奋力地推开陆修林。
他好像压住孙悟空的五指山,使出全力也撼动不了分毫。
陆修林明显被激怒了,“虞词,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虞词气得嘴唇都在颤抖,“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我曾经得罪过你吗?你要这样羞辱我?”
他口不择言,胸口剧烈地起伏。
明明自己才是最无辜的,凭什么陆修林要一次次地伤害他,毁掉他。
凭什么?!
虞词两辈子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老天犯不着这样惩罚他。
“羞辱?”陆修林阴暗地掐住虞词的脖子,“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羞辱。”
陆修林用一只手去钳制虞词挣扎的双手,腿挤在他的双腿之间,压住他不安分的腿。
虞词不得已用信息素反抗。
香甜的水蜜桃和清冽的雪松混合在一起,于陆修林来说就是一剂烈性春药。
陆修林一只手捏住了虞词的下巴,狠狠地压了上去。
理智瞬间烧成灰烬,原始欲望从身体复苏。
陆修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股脑的涌入下方,每一根神经都在剧烈颤动,无法克制自己躁动的欲望。
自那天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把虞词拥入怀中,贪恋他的气味。
他扣住虞词的后脑勺,好像是沙漠里的行者,虞词是他渴望已久的甘霖,竭力地吸取,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
再多一点。
再多一点。
最好能就这么死在他的怀里。
死在这温暖的天堂。
虞词呼吸被掠夺,思想被掠夺。
陆修林就像一场逾越不了的命运,不管他何时出现,都要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他推拒不动,心一横,咬在陆修林的唇上。
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找准时机,虞词一脚踹在陆修林硬挺的部位。
这是男性最脆弱的地方,哪怕虞词这一脚软绵绵,没使多大力气,也让陆修林倒吸了一口冷气。
“发什么情?跟狗一样。”虞词嫌弃地擦嘴,色厉内荏地冷声厉喝。
他背靠在车门,去摸车钥匙。
陆修林用大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迹,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钥匙挂在食指,摇了摇,笑得阴翳,“你在找它?”
虞词瞳孔骤缩,转而去开车门。
陆修林像在抓捕已经落网的猎物,动作悠闲了许多。
门锁死根本打不开,而身后的饿狼还在逐步逼近。
“停下,不许过来!”
虞词已经没有退路,殊死一搏毫无胜算的可能,两败俱伤都悬。
陆修林的战斗力他亲眼见过。十几个大汉都被他撂倒不说,事后居然还有体力跟他做那种事。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人,体力居然能好到那个地步。
陆修林笑道:“我没那么听话。”
“陆修林!”虞词嗓子都劈叉了。
沉压许久的恐慌在这一刻被打开,就算身体不是那具,但灵魂却被压抑了很久。
虞词像是站在悬崖上。
他的面前是恶狼,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不管怎么做,都是他受伤。
与此同时,有人敲响了车窗。
两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去了一秒。
陆修林先反应过来,抓着虞词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我们好像在偷情。”
尽管深陷困境,虞词依旧不愿失去主导权,“那我们也得有情才能偷啊。”
“送我回去,或者在这里被我上。”陆修林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想玩车震,我很乐意奉陪。”
“你是疯子吗?”虞词咬牙切齿。
还以为陆修林的性格有转变,不过是隐藏罢了。
“我是不是,阿词试试不就知道了?”陆修林抓住虞词的脚踝,把他往怀里拉。
车外的代驾趴在车窗看,明明里面有人,为什么不搭理他呢?
他这样想着,拨打了下单电话。
电话在车内骤然响起。
陆修林捏着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虞词。
他点了接通,开了免提。
“你在车里吗?我已经到了,麻烦你开一下。”
“做选择吧。”陆修林用的唇语。
虞词恨恨地看着他,沉声道:“不好意思,我有人来接了。”
“抱歉,等会儿我把钱给你。”虞词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喘。
代驾司机听到他毁单的那一刻,本想理论一番,没想到对方后面接了一句,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
“可是这样不符合规定。”
“我会上传相关说明,是我违约,这笔钱应该付。”
司机还要再说点什么,电话一下子给他挂了。
“靠!”代驾骂骂咧咧地骂了句,等了两分钟,离开。
“阿词对别人怎么这么有耐心?”陆修林吃味地说。
虞词还保持着警惕的状态。
“因为别人不是疯子,不会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