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安广夏这一番话,任长安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好涵养都快被耗尽,声音里带着可见的怒气。
“折辱!呵......对于她来说怎么能用的上折辱呢!”
“更何况她卖,我买,你情我愿的事?哪来的折辱?”
“至于女朋友,你也说了那是曾经。她现在......”
“只是我花钱买来的妓而已。”
安广夏脸上带着调侃的笑,一片写意风流,不过眼底却一片漆黑,深沉得一眼里望去,忍不住教人心悸。
看着这样的安广夏,谢长歌他知道,安广夏这句话是专门说给她听的。心好像置于寒冬,由内而外的冷,冷得让她忍不住浑身瑟瑟发抖。
安广夏喉间发出一声低笑,幽暗的视线落在谢长歌的身上,然后.....
突然拉住谢长歌的手,猛的一使力,谢长歌一下子就趴到了安广夏的腿上,想要起来,却被一只铁臂辖制得动弹不得。
而安广夏则顺着这样的姿势,一只手顺势轻-佻的伸进了谢长歌的衬衣下摆。
这动作没有丝毫的尊重,带着一抹子狎-玩的意味,一想到自己竟然最尊敬的学长下被当做玩物轻薄狎/玩,从进到这个房间就一直沉默的谢长歌,眼中再也控制不住露出羞愤的神色,手紧得崩起了青筋,仿佛下一刻......
而事实上,还来不及谢长歌反抗,一瞬间天地翻转,她已经“挣脱”了安广夏的辖制。
“任大哥......”
安广夏的眼睛紧紧的锁定在,放在谢长歌肩膀上的手,极尽的距离,让谢长歌看清了安广夏眼中的越浓的怒色,心中不由得觉得好笑。
你不是就是想要这结果吗……现在做出这一副,被人带了绿帽的表情,又是何必呢!
让我差点还以为......
你还在,和曾经那样.....
——爱我。
谢长歌聪明吗?
三年前你在帝大随便问一个人,不论谁都会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
一个若是不聪明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考上华国首屈一指的帝大;一个孤女,若是不足够聪明,早就在人才辈出的帝大泯然众矣。
城东的那块地吗?
可是广夏,你真的只是......
——在恨我吗?
曾经最熟悉的两个人,现在越走越远,可是那曾经无比相近的两颗心,却依旧记得对方最熟悉的身体本能。
“看来任总很喜欢我养的这个......宠物呢!不过,你是不是也该问一下我这个主人家的意见,都是圈子里的人,这‘规矩’还是遵守着比较好,你说是不!”
“你......”
任长安看着这越加陌生的安广夏,心里原本降下去的火气,又重新升了起来,还被人填了一把柴。
“好!好!好!城东那块地,我让两个点,人我带走,这些足够抵你的钱了。”
在这个圈子里,有些东西就算你不用用心去查,一些风言风语就会自动进到你耳朵里。
安广夏从皇城带走了一个人,在第二天就在这个圈子里,差不多的人都知道了。毕竟一个年轻有为,身边却连一个暖昧的对象都没有,被怀疑是不是不行的安家大少。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皇城带走了一个人,能不引得人茶余饭后话谈吗?
不久前,他还听人说过这事,不是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望心里去,毕竟三年前那段很少有人知道的,到现在已经被时间抹去得差不多的感情,他也是其中的一个见证者。
只不过却没有想到,那其他人口中,一百万买下的人,却是谢长歌!
而如今,这人竟然还如此对待长歌。
“长歌,我们走。”
不想再去理会这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安广夏,任长安揽着谢长歌作势朝门边走去,他现在实在是不想理会安广夏,他害怕他会忍不住在谢长歌的面前,起动手来。
“站住......”
“怎么,安总又有何吩咐,还是这些年不见,安总的胃口变大了,这两个点都已经不够吃了。”
“呵......”
“两个点,啧啧......任总还真是大发呢,不过这个女人我现在还没有玩腻,任总两个点就要把人带着,我还真觉得有点亏呢!”
安广厦眼睛带着笑,不过这笑却没映入眼底,只是浮于表面而已,凉薄得厉害,冻彻心扉。
“你想做什么?!”
任长安抓住谢长歌的手,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安广厦,从他见到谢长歌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落了安广厦所布下的陷阱,但是却心甘情愿。
“别这样看我,活像我是什么逼良为娼的老鸨似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是讲究人权什么都嘛,任总你要带人走总得问问你想带的人愿不愿意才是。”
安广厦走了过来,在谢长歌的耳畔轻声私语,就仿佛是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不过前提得忽略谢长歌一下子变得苍白的脸。
“长歌......”
看见谢长歌脸以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任长安心疼的同时,心中对安广厦的愤怒也越盛了。
呼出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带上以往温润的笑意,连声音也恢复了平静,他已经不再是学校里的愣头青,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些年,脸上早已经有了一层面具,至于刚才情绪的失控,也是因为三年未见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一时间失了方寸,不过现在......
较量才刚刚开始——
“安总如今既然都把人拿出来挂牌的手段都出来了,可见安氏,啧啧......看着你我以往的情分上,和小歌的面子上,我不介意出手帮一下忙。不过也希望,安总像个男人一点,以后别再打扰小歌了!”
脸上带着得体的笑,仿佛他们真是许久未见的好兄弟一般。
然而事实上......
安广厦双手捏得青筋直起,眼中陡然射出暴戾的神色,忽的大步冲过来一拳头揍向任长安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