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泾河将手机递给顾云柳,a大官网果然公布了新进教师的名单,赫然摆在第一位的就是顾书洛的名字。
一时之间四下寂静。
顾云柳看着手机上黑色加粗的顾书洛三个字,张着嘴满脸惊愕。
顾书理站在那里,眼底的窃喜消退得干干净净,抱着枕头的双手却是下意识的收紧,喃喃道:“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也许是同名同姓的人呢?”
“是啊是啊,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这同名同姓的人可多了去了,a大怎么可能让一个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的人站上讲台?”丁慧连忙跟着补充,就在刚才她也跟着一瞬间的胆子给提到了嗓子眼儿。
但仔细一想,没有谁比她更清楚顾书洛到底有几斤几两。
不过是一个同样的名字罢了,她竟也跟着乱了阵脚。
似乎就像是为了应证他们的话,下一秒官网就公布出了一组又一组的九宫格图片外加配文“a大2017级临床医学系最强导师阵容独家风采展。”
首先出来的是a大实验室主任苍志学的介绍,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专攻脑科顽疾,擅长神经修复,是国内唯一一位在每年的新加坡国际医学交流会上享有发言权的教授。
关于苍志学的大名,国内医学界如雷贯耳。
尽管他潜心学术无心社交,但精湛的医术仍旧让他声名远播。
苍志学的照片公布后,底下立马引来了莘莘学子的围观以及一些医学界大佬的互动,不过两分钟评论区已经聚集了五千条发言,三千多条点赞。
三分钟后手机自动刷新,紧接着出来的就是顾书洛。
顾书洛和苍志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人白发苍苍,一人实在是年轻的有点儿过分。
手机上的顾书洛穿高腰牛仔裤加芋紫色衬衫外外面套着一件白大褂,左手拿着注射器右手拿着一支不知道装着什么药物的安珀,眼神专注的盯着手里的安瓿和注射器。
又或者是穿着白大褂的她半弯身在一台显微镜前,一手扶着玻片一手扶着安珀。
第三张她正侧身站在一台冰箱前,手里拿着一根试管。
三张照片上的顾书洛身上都套着印有a大logou的白大褂,动作不一样,手里的器具不一样,但神情都是如出一撤的专注。
“砰!”顾云柳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一地碎片,冒着热气的茶水沾湿了他的裤脚在他脚下蔓延。
“这……这不可能!”丁慧死死按住沙发的一角,保养得当的面容扭曲,失控出声:“她怎么可能会是a大老师?a大这是瞎了眼吗?”
她打开顾书洛的介绍详情,上面只显示一些最基本的介绍:顾书洛女二十二岁a市人因为一些原因流落他乡一直在茶山镇生活,而关于她从哪里毕业,有何成就全都以星号结束。
丁慧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你们看,她的履历上什么都没有,弄错了,肯定是a大的人弄错了!”
“她怎么可能会成为a大的教师,她是有多厉害啊,a大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当老师,这怎么和全校的师生交代,怎么和学生家长交代?”
陆泾河跟着降目光放到了顾书洛空白的履历上。
他心里倒不这么想,只是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履历空白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太差了,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单位不得不用她且要对她特殊照顾。
要么就是顾书洛的履历太好了,好到国家和政府的特别备案所以用人单位不得随意公开。但潜意识里他是不相信顾书洛会是第二者。
顾书理脸色忽然变得煞白,都来不及去跟母亲和陆泾河打声招呼。无论顾书洛是通过什么原因进入到a大,可她们同龄,自己还是个学生而顾书洛已经是a大的老师,哪怕只是挂个名。
那也是压了她一头,顾书理打内心不能接受。
她有些不自然的看了顾云柳一眼低声道:“爸爸,我先上去睡觉了!”
顾书洛和顾书理相继离开了客厅,陆泾河看着茫然不知所措的二人,还想问什么但一看她们夫妻二人的表情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朝楼上顾书洛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找了由头匆匆告辞。
顾云柳也失魂落魄的去了书房。
丁慧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跟着去了顾书理的房间。
“顾书洛这贱人还真以为她进了a大就能当老师,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跻身上流社会?她就是在做梦,大学老师又如何,只要没有家族背景作支撑她又哪里比得过你?”
“什么大学老师,人家不过就是看在她母亲京城实验员的份儿上找个由头赏她一口饭吃罢了,我就不信她还能翻了天!”丁慧坐在顾书理的床尾冷哼道。
顾书理刚刚洗完澡,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脸上水汽氤氲一张小脸儿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拍着护肤品。看着母亲狰狞的面容,气急败坏的模样什么都没说,但听到司徒芒她正在拍打着护肤品的手一顿,眼神也跟着亮了几分。
她还在思索着先前的事情,顾书洛到底是从哪里结识了白天那一出手就是五箱钻石的男人。这十多年来顾书洛一直呆在茶山镇。
茶山镇物质资源匮乏,教育资源贫瘠落后。早些年丁慧每年都会带着她过去一趟,美其名曰是带着顾书理回乡探望顾书理姐姐。
其实顾书理知道,她母亲不过就是想要去显摆一下自己的优越感。
顾书洛在茶山镇是不可能结识到那样气度非凡,一出手就是五箱钻石的男人。
但如果牵扯到她母亲司徒芒便不叫人意外了。司徒芒背后的无论是人脉还是财力资源都不可小觑。
当年那个女人被她母亲和父亲联手从高位上拉了下来,尽管她们提前做好的充足的把握。但司徒家的底蕴摆在那里,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弄垮的。要将司徒芒从高位上拉下来,拔出司徒一家所有的羽翼,少不得要费一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