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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的郎君他又怂又撩 正文 1摧残

转眼,这已是奚南律被曳轻柔压榨的第六个年头。

他以为出了蓬莱洲便又一回摆脱了她,谁知他正埋头公务时,那水龙一现,他连躲也来不及,便又被一下从侧面扑倒。

“曳轻柔!你再如此我便告诉你父王去”

这样的威胁,这八年里他说了不下千次,起初她还有所顾忌,后来知晓他也只是嘴上说说,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你去告啊,你现下便去,不去你便当回我的小狐狸”说着,她的小手摁在他的后颈,又要强行将他变回墨狐供她取乐。

“慢着!”

他及时呵住她,后者也惊了一惊,问道:“做什么?”

她千里迢迢而来,可不就是为了过这手瘾?

他又黑又亮的墨狐毛摸起来实在让人欲罢不能,就是他不肯跟她回去,她只好十日八日便自行来上一回。

“我还有公务”他有些认命,也有些无奈地道。她一抱便是几个时辰不撒手,他刚接手朝廷事务,哪里有那么些时间挥霍?

“我哥哥说长命功夫长命做,我来时他都去清修了”

“那是你哥”奚南律没好气道。玄武族素来都不好纷争爱清净,最喜清修,为何这曳轻柔却是个异类,总跑来纠缠他做什么?

何况曳轻舟还是玄武国君独子,早早坐稳了世子宝座,而他却有一个继后所出的弟弟来相争,如何一样。

况且他年幼时又体弱多病一直耽误学业,现下不迎头赶上怎么成?

“不管,你是自己跑我怀里来,还是我亲自动手?”她炼丹房里还练着丹药呢,她一时有些想念这身皮毛便跑来,还得赶回去看着火候呢。

奚南律正经地与她对视,她那双清澈湛蓝的眸子闪着异常坚定的神采,他即时领会到她不蹂躏上一通是不死心了。

不稍她动手,他认命地变回狐狸,任她揪住他的后颈一把拽到怀里,而后便是一番粗暴的亲揉搓捏。

为何上天要让他遇见曳轻柔这样的恶人,到底她还要纠缠他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半夜,奚南律又被恶梦吓醒,他又梦见当初病的奄奄一息的时候被她随手抓进袖子里,足足一年时间她让他试遍各种让他生不如死的“毒药”,然而又不让他毙命地在濒死前救了回来。

如此反反复复,每日皆如活在炼狱一般,而他竟奇迹似的病愈不说,还被她练出了百毒不侵的体质。

他一口气饮尽一杯冷水镇定一下思绪,如今他已不是当年那个病弱任她试药的小狐狸,也不是蓬莱洲初听仙师开蒙的愣小子奚南律,倘若她再来骚扰,那他便要与她拼上一拼!

怒上心头,他了无睡意,索性取下床头佩剑,到院中对着那姑娘模样的稻草人一通宣泄。

而在一处上夜的太监见此情形,立刻在小本记下:大公子不到鸡鸣便起身练剑,剑法日益精湛,愈发出神入化。

然而奚南律还未将他的赌咒实现,他便听从父王突来的关怀开府出宫。

曳轻柔已有月余没来找他,这倒是罕见,想是她也收到他要与她鱼死网破的风声,所以不敢再来骚扰。

正是搬入公子府的头一日,奴仆出出进进,奚南律将安顿事宜交给总管,便过府与朋友打发时间。

傍晚回来时便见外头行李依旧没有搬完,他稍不悦,正要找总管问明,刚迈入府门,便听见那让他毛骨悚然的爱称,他即时忘了月前的赌咒,扭头就跑。

“墨墨!”

她略施轻功便扑了过来,揪住他的后颈犹如揪住他的命脉一般,让他即时反射性地不敢动弹。

“我可想你了”不见一月,她可想念她别扭又骄傲的小狐狸。

“松手,大庭广众像什么样子!”奚南律又一回呵斥,仿佛每回在她面前,他总撑不住三秒便要发火,而她却总是不以为意,真把他当做闹脾气的宠物那样逗着。

曳轻柔扫了一圈,似乎他们是成了焦点,便道:“那我们寻个安静的地方独处?”

奚南律都想捂住她那张说话总是让人误会的嘴,不晓得的还以为他们是那样的关系。

总管找来,询问主子意思道:“小公主,您看这箱衣裳是要搬去公子房里还是搬去西院?”

“何必那么麻烦,我与墨墨住——”

奚南律实在忍不住捂住了她口无遮拦的嘴:“你要搬来住?谁准许的?!”

梦里被她扰得噩梦连连还不够,还要日日活在她的淫威之下?那他还能活吗?

她扒下嘴上的手,道:“我哥哥让我自己来问你父王,我上回来时顺便问了一嘴,你父王很是高兴便允了,怎么没跟你说?”

上回?奚南律被打败了,难怪父王莫名便着急给他开府,还絮絮叨叨地吩咐底下人府邸里外都要大气,竟是她这玄武国小公主要来同住?

“墨墨——”

他打断道:“不许再这样叫我”她初抓到他时替他取的这个小名,她每唤一回,他便想起跟她混迹在丹药房内每日试药的惨痛回忆。

“这样啊,但你叫什么来着?”她挠着头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想起来,便也不去想,只扣住要落跑了的他,将他生生拽到府中园子里一座茶亭后,她顿时便换了副嘴脸,道:“现下就剩咱们两人,墨墨,你可识趣?”

来了来了,她便是这样,他若是不从,她便要用天生的灵力优势来压人。

“曳轻柔,我替你找一只正经的灵狐给你养着,成不?”这是他极大的让步了,她再不放他一条生路,那就休怪他要使出一套剑法来让她瞧瞧他也不是吃素的。

“灵狐手感可有你好?”

她抚住他的后颈,奚南律立马以手挡了挡:“我是说正经的!我现下每日都有公务要忙,不是像从前那样终日坐你怀里的狐狸亦可以一同听仙师训导!”

说起这段屈辱的求学之路,他便不再像从前一样轻易妥协。

“我也是说正经的,灵狐哪里有你毛发光亮滑溜,别说了,我都忍了许久,快些让我抱一抱”

见她一出手便是冲着他的后颈而去,他偏身一挡,二人便在园中较量起来,总管问询赶来劝架,却见园中多处水龙四起,而自家公子竟被淋得一身狼狈,使着剑气追杀着满院子落跑的小公主。

“公子快别打了!”

总管推了公子的近卫竹音进去拦一拦,可竹音早见惯了自家主子被玄武小公主气得到处发飙的场面,便劝着总管还是快些把小公主的行李安顿好,因为纵是主子再百般反抗,千般不肯,最终还是会落入小公主的魔掌。

果不其然,奚南律苦练了剑术多时,却还是在与曳轻柔对阵不到两轮便败下阵来。

此刻,一身湿透的墨狐赌气地伏在榻上,任得逞的她用干巾给他胡乱擦拭一通,而后迎接他的便是一波凝结了月余思念的疯狂捏搓蹂躏。墨狐闭上眼,已是没眼看对他那身墨狐毛莫名狂热的她。

她不仅霸占了他的东厢房,还强行把他的西厢房改成她的炼丹房。这也罢了,她每夜还要他变成狐狸模样做她的抱枕,而她的睡相又极其不好,半夜时不时地会起来梦游不说,睡着还会拳打脚踢,他是整夜整夜地没有好觉,只能趁她睡了,便抽走她的被子自己跑暖榻上凑合度日。

在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府邸过得这样憋屈,怕也就是他了。

奚南律去了府衙办完事,跟竹音交代着后续要跟进的事情。

“我明白了,公子要回府吗?”

“我。。我过府去找仲文叙叙旧,你办事去吧”如今那还是他的府衙吗?他是一刻也不想与那恶人多待。

竹音有些为难:“小公主今早特意吩咐我说,让您今日早些回府”

“她又要做什么?”他昨夜半夜才被她一通梦游给吓醒,怎么现下连白日都不放过他了?

“我也不知,但瞧她的模样心情好似不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主仆心连心,看主子受罪,他却无计可施,也很有挫败感。

“不理她”他刚走了两步,便又停下。

平日里她是不管他去向的,今日这样特地吩咐,若是他不回,就怕她过后给他小鞋穿,若是再惹急了她,指不定她便把他一身墨狐皮扒下来带回她玄武国去。

越想越有可能,这恶人可不就是一直都是这样的恶霸行径?

挣扎了许久,他还是调转鞋头,硬着头皮回了公子府。

刚入府,她便收到风声赶来,拉着他的手便往西厢的炼丹房走:“墨墨,快来看我为你制了什么?”

奚南律一顿,却已是进了狼窝,不,炼丹房。

“你。。制了什么?”又要让他试毒?

她献宝似地取了一个湖绿色的小瓶,道:“呐,你瞧,这是剧毒的药粉,上回我瞧你剑术不错,就是那把剑太过普通,便寻了九种毒物来制了这药粉,你只需让你那把破剑抹上一点,那随意一击都事半功倍”

奚南律不知该喜该怒,她摆明了不把他的剑术放在眼里,且还自行制了毒药来增进他的功力,这是怎样自大的人做得出来的事?

她不是太蠢那便是。。。太自负!

“我不需要”他扭头就走。

“你说什么?”

她声调一扬,他顿时就止步,缓缓地回过头,被她那顿时变脸的神态给惊了一惊,记得上回她露出这样的脸色来时,他被薅光了皮毛,数月不敢用狐狸真身见人。

“我。。收下便是”又一回,他屈服了,还好竹音没有跟来,否则他的脸面何存?

“那就是了,我可是冥思苦想了数日才想到这条方子,就取名叫。。。九曲墨墨粉如何?”

奚南律脸色刷的变白,僵硬道:“不好”随即找补道:“叫柔肠寸断粉如何?”仿佛他此刻心境,也合了她的名讳,再合适不过。

“那便叫柔肠寸断,还是你有文采”她将瓶子塞到他手里,便揽着他的手很是亲热地蹭了蹭。

这是又要。。。

他低头瞧了瞧她,果真她暗示性地眨了眨眼,这是变着法用小恩小惠换他老实给她摧残?

奚南律此刻很想将手中这瓶柔肠寸断粉即时给吞了,了却他这漫长又憋屈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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