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千五百文这个数字,陆明感觉好笑极了。
这个胡三为了从自己身上多捞点儿银子,可真是脸都不要了。
“行。”
陆明看着胡三,笑吟吟道:“不过我还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你不是好奇我怎么赢这么多银子的吗?我可以告诉你。”
胡三马上惊喜道:“真的?”
陆明点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不过我要是告诉你了这个,那你就不能再跟我要一千五百文了,你如果要那一千五百文,这个办法我就不告诉你了。”
胡三瞪大眼睛,质问道:“你刚才不是说直接告诉我的吗?为何现在又要让我用钱买?”
陆明笑呵呵道:“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你手里会有一千五百文。”
“你!”
胡三不高兴的看着陆明,埋怨道:“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陆明道:“是兄弟,你还跟我要钱?”
胡三被怼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
“那你给我五百文,再告诉我赢钱的办法。”
他还是不舍得从陆明这里榨取好处的机会。
不过,他隐隐的觉得陆明跟往日有些不同了。
以前他只要搬出兄弟二字,陆明这个傻子就会抢着结账、买单,在他们面前装有钱人。
这一次,竟然学会跟自己讲条件了。
陆明打量着胡三,说道:“那我还是给你一千五百文吧,毕竟我那个方法真要是卖给别人,最起码也能赚十两银子。”
闻言,胡三顿时急了起来。
“兄弟,咱们可是说好先告诉我的!”
胡三故意摆出大义凛然的模样道:“这样吧,那一千五百文我不跟你要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赢的这么多银子就行!”
陆明心中冷笑一声,胡三这货果然上当了。
其实,他从刚开始就没有任何给胡三银子的想法。
之所以答应胡三那些漫天要价的条件,也是为了忽悠胡三帮自己多干些活罢了。
不然,光凭他如今这个小身板,要想把这辆板车拉回来还真不容易。
“这可是你说的。”
陆明一脸严肃的看着胡三道:“若是按照我这个办法你没赢到钱,那你可不许说我骗你。”
胡三心里痒的厉害,连忙道:“你赶紧说吧,就算不赢钱我也不找你麻烦。”
“行,那我就告诉你。”
陆明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赌坊的套路你知道吧?就是我们每次带新人去的时候,他们都会下套,让新人多赢上些银子,等新人上瘾的时候再让他输把大的。”
胡三点了点头,这点他当然知道。
当初他就是这么诓骗的前身,让前身把所有的家业输的一干二净。
陆明继续说道:“昨天我去赌坊的时候,直接找到老五,张口就要跟他借十两银子,然后告诉他我那个便宜老丈人马上要起复了,到时候就算一百两银子也只是小钱。”
胡三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你是让他们把你当成肥羊,先让你赢上一次,等以后再让你输把大的?”
陆明拍拍胡三的肩膀,说道:“孺子可教也,我这个办法不错吧?”
胡三忍不住点头道:“何止不错?这主意简直绝了!”
“那你赶紧去吧。”
陆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昨天看到我用这一招的人不少,你若是去晚了,他们很可能会明白过来其中的道理。”
“行!”
听到陆明的话,胡三顿时着急起来。
可他刚走到小院门口,突然回过头来道:“你不去吗?你可是说好了要请我喝花酒的。”
陆明心中更加不耐烦起来。
这个胡三,可真是占便宜没够啊!
“你要是赢了钱,还用得着我请你喝花酒?”
陆明一脸笑意道:“我就怕你在赌坊里面赚的太多,到时候不舍得出来了。”
胡三觉得陆明说的有道理,但又不舍得这一顿花酒。
他想了想道:“我自己有钱那是我自己的,你得记得你欠我一顿花酒,而且还是春凤楼的花酒。”
“没问题。”
陆明微笑道:“我陆明从来都不会赖账,更何况我们还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胡三马上眉开眼笑道:“你这话说的不错,我先走了,等我赢了大钱再来找你喝花酒。”
说完,他便着急忙慌的走了。
看那模样,似乎真是担心去晚了,会被别人琢磨出陆明赢钱的门道。
望着他的背影,陆明嘴角不屑的撇了起来。
兄弟?
在他陆某人的世界中,兄弟就是用来坑的!
他跟胡三说的那些话并没有作假,但这个办法他可以用,胡三却不行。
因为他有一个曾经在京城当官的老丈人,这是人尽皆知的。
京城离这里十万八千里,随便他怎么编排,别人都不会知道老丈人的真正情况。
可胡三呢?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连个稍微高端点儿的亲戚都没有。
就算他装出马上要发财的样子,谁又会相信他?
何况,自己昨天跟老五说的那几句话,应该会把老五点醒了。
胡三如果还按照他昨天的办法去装腔作势,恐怕只会被赌坊坑的连底裤都要当掉!
不过这些,已经跟陆明没关系了。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与胡三这种人扯上关系了。
就算胡三想找他的麻烦,他也不会在乎。
蚍蜉,又岂会撼动大树?
就在胡三走后不久,赵香君带着夭夭从外面回来了。
“娘子,你不是说不再做替人浆洗衣服的活了吗?”
陆明看着赵香君,询问道:“你今日怎么又出去了?”
赵香君羞答答的解释道:“昨天我替李员外洗的衣服忘在河边了,今天想起来急忙去看,幸好没被人捡走,这才连忙把衣服洗好给李员外送去,以后我再也不替人浆洗衣服了。”
“没被人捡走就好。”
听到赵香君的话,陆明心中松了口气。
这年头的一身衣服最少也要一二百文一身,赵香君洗的衣服起码有五六身,加起来差不多一两银子。
万一那些衣服真丢了,他倒不是赔不起,而是担心赵香君会不断自责。
“你们二人来的刚好,看看我今日给你们买了什么回来。”
陆明微笑着,将买回来的黑糖和绸缎拿了出来。
“呀!是糖!”
夭夭看到黑糖,眼睛一下就直了。
赵香君则是有些埋怨道:“夫君怎的又乱花钱?我们就算是做衣服,弄一身麻布就好了,这些绸缎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