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自持心如止水的凉幼薇,也不由得有些晃眼!!!
大皇子确实是温柔!!
嘶……
明明是暖洋洋的天气,一道刺人的阴风瞬间席卷过来,凉幼薇回神,下意识朝着四周看见。
之间大家都神色如常,仿佛刚刚那一道冰冷,只是她的错觉。
“安静,这件事事关重大,有关皇家尊严。”大皇子面色依旧,可是语气却冷了几分,给了人几分压迫感。
凉幼薇叹息,这皇家的孩子,其实表面那么简单?
果然,大家听大皇子这么一说,顿时安静了许多。
大皇子勾了勾唇,朝着张成渊一脸和颜悦色道,“张夫子,可以开始了。”
张成渊这才站起来,站在前面,“来人,将昨日之事的证据呈上来。”
此时,走进来两个小厮,正缓缓的走上来。
“昨日事情发生后,我们检查了马匹,发现香溢郡主的马跟小侯爷的马都有问题。”
有问题?凉幼薇垂着眼,看不清楚情绪。
“是谁做的?”李思思气得面目可憎,“要是让我这倒是谁做的,我定然饶不了她。”
“安静!”张成渊蹙眉,朝着那小厮道,“接着说。”
“香溢郡主的马摔倒之后便拉肚子拉个不停,我们检查了马饲料,那马匹是在考试之前吃了巴豆。”
“巴豆?谁这么狠心呀?”
“究竟是谁?如果让我查出来,我定然饶不了她。”余少卿接着说道,“徐小侯爷的马也是如此吗?”
“是的。”那小厮瞧着学堂上面的人个个气愤不已,吓得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那为何小猴也得马是在快要到终点的时候才出现问题?”好巧不巧,偏偏是终点,就算是射箭瞄准了靶心也射不到这样准。
“这应该是剂量的问题。”那小厮说道,“从昨晚到现在,香溢郡主的马匹跟小侯爷的马匹,我们都看着,香溢郡主的马匹已经拉得虚脱,而小侯爷的马,如今虽然还在拉,但是却已经渐渐恢复正常。”
“岂有此理,这学堂是教学生处事明理的,岂会有这般阴损之人?”张成渊气得一拍桌子,在场的学生吓得个个面面相觑。
张成渊意识到大皇子还在这里,有些歉然,“大皇子,实在是抱歉。”
“夫子严重,能够让张夫子这般生气,看见这次事情的严重性。”那大皇子已经是一副温润的样子,“只是,这事情的缘由虽然查出来了,但是这究竟是谁做的呢?”
“昨日谁靠近那马匹,水便最有嫌疑。”余少卿说道。
大皇子点头,“有道理。可是,这人为何要这么做呢?”
“多半是害怕我们小侯爷拿到第一名呗。”余少卿毫不犹豫的说道。
大皇子眼眸一闪,嘴角噙这温润的笑意,“瞧着少卿这般说来,如果小侯爷受伤,谁就能的第一名的话,此人的嫌疑是最大?”
“自然。”余少卿不假思索的说道。
张肆娴这会再也坐不住了,缓缓的站起来,“余少卿,你不要血口喷人,昨日我虽然拿了第一名,但是我却没有加害小侯爷。”
“谁知道有没有,知人知面不知心。”余少卿说得漫不经心,可是那样子却早已经肯定了凶手就是张肆娴。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张肆娴原本就不是个深沉的人,此时的紧张使得他手足无措。
在众人的眼中,他的解释却那么的苍白无力……
凉幼薇叹息一声,随后缓缓站起来,“大皇子,如果说徐小侯爷的马匹是因为考试之争而下了巴豆,那么香溢郡主的呢?”
众人都知道香溢郡主几乎不来学堂,这马术更是不擅长,她虽然不说是倒数第一,但是这垫底是妥妥的。
是以,如果真是只是纯碎的因为考试的关系的话,这根本就说不通。
“还是说,余二爷的意思是是这原本就是两个人做的?”
“不可能,从这马匹拉下来的污秽物情况看,这巴豆应该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小厮坚定的说道,“当时这两匹马就挨得近,所以只可能是出自从一人之手。”
凉幼薇眼眸一闪,“既然是同一人之后,这两匹马又靠的近,但是徐小侯爷的马匹又没有香溢郡主的严重,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那下巴豆之人的目标一开始就是香溢郡主的马,而非小侯爷的马。”
空气顿时间陷入了沉浸,像是被凝固了一般,连呼出的去丝都感受不到。
众人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谁。
大皇子见众人不说话,这才放下茶杯,“镇国侯府小姐说得对,目前这种猜测最有说服力。当然,你们如果还有别的猜测的话,也可以一起说出来。”
大皇子的肯定无疑是狠狠打了众人一个耳光,特别是余少卿的脸,肿得都不像样子了。
其实,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家想想也都能想得通,偏偏这话是从学堂公认的草包嘴里面说出来的话,这就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了。
这岂不是让他们承认自己比草包都还不如吗?
凉幼薇瞧着众人的目光,微微叹息一声,人呐,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有那么难吗?
“大皇子说的是,这件事确实是如此,这样说来的话,只有找到跟香溢郡主有过节的人,这件事便能真相大白。”此时,张成渊站出来说道。
“张夫子说得对,我赞同张夫子的话。”
“是的,我也赞同。”
“……”
随着下面的附和之声响起,凉幼薇的眸光变得有些暗淡,嘴角隐隐划过一抹嘲讽。
张夫子的话看似只是附和了大皇子的话,实际上却给了众人一个台阶。
罢了,她在乎的又不是这些。
“按照张夫子这么说来的话,我倒是知道香溢郡主跟谁有过节。”此时,李思思早已经那耐不住,站起来说道。
“是谁?”余少卿追着问道,“心肠这么歹毒之人,分尸下地狱也不为过。”
李思思扫过了一眼学堂里面的人,随后落在凉幼薇的身上,“是她,凉幼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