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的事实摆放在她的面前,她的确无言来反驳这个真相。
法院会根据个人情况来考量抚养权给谁,而其中要求就是首先工作稳定,其次住房稳定,偏偏这两样她都没有。
苏家她回不去了,月城的那个老苏家,已经彻底和她断联了。
而在北城,她寄宿在白芷汐的房子里,工作的工资并不稳定,有单子就做,没单子……只能放养。
至于权……恐怕都不需要宋知修搞什么手脚,仅凭这两点,抚养权就与她无缘。
“你现在要离婚,简直就是如了我的意。”宋知修满是心情舒畅,“如你所愿,我同意离婚,什么时候去,随你。”
“宋知修!当初是你要我去死,当初是你不愿意见到我,你忘了当初你踹我的那一脚,差点让你断子绝孙吗?”
宋知修戳到了她的软肋,她终于忍无可忍!
“你和温言的孩子没了,你就要来霍霍我的孩子?你不是骂我贱人吗,怎么,贱人的孩子你也想要了?宋知修,论犯贱,你是鼻祖,无人能敌!”
宋知修的脸色沉了几分,目光深邃处满是杀机。
“我看你是软硬不吃,苏婵,你还是识相一点把抚养权交出来,不然的话,你不仅钱拿不到,孩子也会被我送走,二选一,你考虑清楚吧!”
他知道苏婵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人,与其跟她吵架,不如丢下狠话来的彻底。
“痴人做梦!宋知修,孩子我不会给你的,大不了就打官司!”
毫无悬念,这次谈判又是一次不欢而散的结果。
苏婵提包就走,一分一秒也不愿意跟他呆在一起。
有这个时间,她甚至可以将手里的工作全部做完,他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可是她不是。
她还要赚钱,还要养家,她的未来,早就已经被他磨灭完了。
宋知修的目光送走苏婵后,他心烦意乱的将剩余咖啡一口而入。
苦涩的黑咖啡没有加一点糖,是一剂能够让他快速清醒的药。
手机恰逢事宜的响了起来,他想也没想就按下接听键,“宋少,在忙什么呢,不忙的话来喝两杯。”
“谢伯儒?”宋知修眉头微皱,这货怎么想起给他打电话了?
谢家和宋家关系算的上是世交了,从高中起,谢伯儒就转学来到他的学校。
从此后,他的屁股后面多了一个小跟班。
后来毕业后,谢伯儒出国留学了,鲜少从国外回国,也很少给他有联系。
平时顶多是家里人给他停了卡,会出来喊救命。
这家伙,现实的很,不过好在人品好,够义气,这点就够了。
“我现在在北城啊,你这丫的突然跑北城差点让我找不到你。”谢伯儒愤愤不平的说着。
宋知修头有点疼,捏了捏鼻梁,“行我知道了,过两天找你喝酒。”
“对了……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女人嘛不过如此。”
这件事情不提还好,提了之后宋知修只想提刀杀人,他的语气沉重了几分。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少打听。”随后,他以光速将电话挂断了。
而电话另一头,男人一脸懵逼不知所措。
不过他看了看自己左拥右抱的美女,相信介绍给宋知修,他也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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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静再次找到宋知修的时候,已经是他与苏婵吵架后的一周了。
她嘴里含着棒棒糖,坐在秋千上来回晃荡,等着他的到来。
一辆限量版跑车停靠在秋千的一侧,从车里下来的人正是宋知修。
“又怎么了?”宋知修在接到苏和静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开着集团内部会议。
他抛下了几个亿的项目单子,只因为苏和静的一句想见他,他就立马跑来了。
别的不说,对自己女儿态度,他还是心里很有数的。
“你不是说好了,知道秘密后,你就退让吗?”一上来,苏和静便就是质问。
宋知修耸肩,放佛自己是无辜之人,“我的确退让了,你的要求我并没有食言。”
苏和静停下了晃荡的秋千,认真的问,“你给我妈一笔钱,然后你还是不肯放手?”
“我最大的退让,就是不让苏婵难看。”他蹲下身,捏着她的脸颊,“大人的世界你不懂。”
她用力得将他的手打了下来,从小到大,她的脸颊只能让苏婵捏。
让他碰一下,她都觉得自己变得不干净了。
“我说了,我不愿意跟你走。”
宋知修冷哼一声,对她的话一点儿也不放在眼里,“到时候可由不得你。”
他的手背有点疼,他就不明白了,这么小的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
对他不是亲爹的态度,反而是一种仇恨,仅仅是这样,他就很不爽了。
他就不信,他治不了这小屁丫头!
苏和静猛然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二话不说扎在了自己手腕上,鲜血直流。
倔强的眼神看着他不知所措的目光,坚定不移道:“你试试看,我保证你带回去的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