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沈警官向外看时所长正走了进来。看他冷冷地笑声，大概把我跟小沈警官的谈话都听了去吧。也难怪，这派出所本来就是不大的一块地方，最东边拍死一只苍蝇最西边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你们的推理很精彩，很高深。虽然我觉得有点扯淡，可你们的想象力还是值得肯定的。”

小沈警官没有理会所长的讽刺，只当是没看见他的进来也没留意他的说话，自己独自盯着那副奇画发呆。

我亦没有说什么，从昨天村民闹事无果而终再到昨晚我的梦呓惊醒了他的美梦，所长现在对我是恨之入骨了吧！既然小沈警官都对他不闻不问，那我何必给自己招惹麻烦呢，我也走到画前装模作样地看起画来。

“看这里的确奇怪，即使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至于侮辱别人吧。”小沈警官指着画里的人说道。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我现在反倒觉得心里扭曲比较能解释明白。”我附和道。

我偷偷地瞄着所长，他听出了我们的指桑骂槐，脸已经气红了。

“你看你看，见不得别人一点好，嘲笑别人就算了吧，这还生上气了。肚量小，肚量小，这种人难成气候。”小沈警官指着画中人的脸说道。

“你说这有的人啊，生别人的气，到最后反把自己活活地气死，可笑，可笑啊！”我笑道。

我跟小沈警官放声大笑起来，根本没有理会屋里第三个人的存在。昨天的群众围堵派出所，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人是所长蛊惑来的。

这件案子的主要负责人是小沈警官，破案晚了对他没有太大影响，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把我这个“凶手”就地正法呢？想这曹村虽然简单得仅有几户人家，可这里隐藏的秘密绝对没那么简单。

所长已经到了脸红脖子粗的地步，如果再听我们说下去，这场语言上的战争就得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来解决了。

“我过来是想告诉你们，曹村有个习俗，每年的现在都会封山。所以进山的路都有村民日夜守着，封了以后连个蚂蚁都别想进去。今天就是封山祭祖的日子，你们不妨去看看，免得误闯进去被人当做豺狼给剁了。”

所长恨恨地说道，想是把刚才所以的怨气都融进了话里对着我们吐了出来。

小沈警官这才慢慢抬起头装作惊讶地说道：“所长过来啦，你看我们刚才看画看得台投入，真没把您看在眼里，见谅，见谅。”

小沈警官装作很谦卑得样子说道。我心里想笑，却只能忍着，万一我一笑场这出戏就演不下去了。

“继续看你的画吧！该警告的我都说了，到时候出了岔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所长说完愤愤地离去，我似乎看到了他的脑袋上在冒着三味真火。

“什么习俗，他现编出来的吧！”我说道。

“看来这个案子越来越棘手了。”小沈警官盯着门外，眼神里透着迷离。

“不能去后山，那线索岂不是就要断了。一定又是所长捣得鬼，他一直阻碍你查案，看来他心里有鬼。”我很不自然地说道，因为我想起了被我杀死的他来。自己心里有鬼，说话的时候腰板就挺不直了。

“现在不管那么多了。走，去看看他们的祭祀，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小沈警官说道。

祭坛摆在入山的唯一口径的正中央。大概有二三十人按照辈分大小分三排静静地站立在祭坛前。妇女主任站在祭坛的边上在等待着什么。

“这山从高处看形似龙头，与其连着的几座山又像龙身龙尾。整体来看就是一条卧在地上的巨龙，所以这座山就叫卧龙头。传说当年有一个道士路过此地，看到山间有人开山取石，于是道士哭天抢地地跑上前去说道：“此山乃龙体龙身在此歇息形成，保佑一方风调雨顺。尔等无知之徒竟恩将仇报破土求利，却不知已惹怒巨龙，此地三年无雨，三年无雨啊！”说完道士一溜烟消失在人们眼皮地下。人们这才知道得罪了仙人，可为时已晚，果真此后三年曹村滴雨未落。”小沈警官说道。

“看来他们封山是真有这习俗？”我问道。

“这倒未曾听说，这段故事是我在接到曹村这个案子的时候翻阅资料看到的。”小沈警官说道。

一声喊叫打断了我们的说话。是妇女主任喊了一句我从未听过的话，话音一落所有村里立即跪倒在地，背向前弓起，双手掌心着地，抬着头目视高山。

妇女主任再喊一句，所有人扑倒在地，下颌挨地，脸朝前方，双臂伸直至面前，掌心依旧着地。此时整个身体摆成“一”字形状。

“他们的祭祀方式怎么如此的奇怪，以前从没见过。”我说道。

“你有没有发现曹村的人年龄很有意思？”小沈警官说道。

“年龄？”我扫视一眼所以人后说道，“对，所有人的年龄都在四十岁以上，好像没有年轻人！”

“你在曹村住了这么就，有没有发现整个村里根本没有年轻人？”小沈警官说道。

“还真是这样，真没见过。”我说道。

“说不定这又会成为一条新线索。”小沈警官若有所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