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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倾颜 第一回 束州

宪宗,景仁年,束州。

提起这束州,怕是整个大周国都会津津乐道。那里物产丰富,人杰地灵,是个极好的去处。

又到了初春季节,束州到处绿意葱然,垂柳映湖,拱桥成圆。护城河外,青天白云与流水行影成趣,微风临临,柳叶颤动着翠意,轻水潺动着温柔,整个束州在初春季节极是山清水秀,令人流连忘返。各地的达官富贵,文人骚客也有登船赏景,游湖临美之类,一时间,乌船朵朵,美人芊芊,也成全了那些个爱美之人了。

却说在这其中的一艘游船里,凭栏而立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白衣素环,极是清雅。虽是含纱而立,但却能看出那灵动的眸子里,透着一种淡淡的忧愁,令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抚平她的秀眉。这位白衣少女周身萦绕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和冷漠,似是本就不是这红尘凡世的人一样。

末了,白衣少女黯然的垂下了眸子,浅然转身,步入船中,船中还有名清丽脱俗的少女,粗布线衣,但却也难掩丽质,目光灵动,熠熠生辉,透出些许狡黠。微扶着白衣少女坐下后,倒也是省的似的没有多说话,也跟着自家小姐的目光,看向岸边,似是寻着什么人一样。

白衣少女坐下后,便扶手去了面纱,真真是个标致绝美的人儿,肤白胜雪,乌发如云,柳叶细眉却带着点点不逊之气,眸子清亮而含愁,清清冷冷,鼻秀且挺,樱唇似画,一双柳叶眉更带出三分冷媚,素缎束了三千青丝,却未能束住她那眉宇间的淡淡的烟愁,连那原本泛了暖意了一湖碧水也似是笼上了淡淡冷意。

旁边的丫鬟看到了,便挑起了眉,轻轻俯身道,“小姐,你还是把脸蒙上吧。”说着眼角含笑的望了四下,“这要是万一让人看见了,准得出乱子。谁叫你是天下第一美女呢?”最后这句说得俏皮又无奈,只那一脸揶揄让人哭笑不得。

而那白衣少女听罢却暗自叹了口气,也不看那丫鬟,只是清冷道,“就是因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才惹了那么多的麻烦。”丫鬟听了,也抿了嘴巴,不再言语。

“难道漂亮也是罪过吗?”白衣少女微微反问丫鬟,有些气恼,更多了些无奈和不甘。“如果说能和李寻在一起,我宁愿长着一张平凡的脸。”

丫鬟也微微叹了气,自家小姐的心思,老爷怎么不能谅解呢?

束州护城河唤作苏州河,苏州河上架拱桥一座,唤作束州桥,虽不是气势雄伟的建筑,却也是宽阔平坦,是进入束州城的一条必经之路。平日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也惯了,此下,却有规模的阵仗队敲锣打鼓的来,为首的仪仗高高竖起了锦旗以示身份,那锦绣上书,“御赐

比武招亲”“东方府”等,而同时的对面却也来了一对相差不远的人马,也是敲锣打鼓,甚是热闹,也是竖着锦旗,不过上书却是,“奉旨

比武招亲”“刘府”等字样。

两队人马同时浩浩荡荡的前进,鸣锣击鼓,声势浩大,引得周围的百姓驻足而望,议论纷纷。那船上的白衣少女主仆自是听闻得到,那丫鬟心急,先走上船头,踮起脚尖便看到了这两队人马几乎是同时到达了束州桥。这丫鬟只哼笑一声,语气中竟颇有不屑之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白衣少女却已蒙上了面纱,看着桥头纷纷攘攘的人群和高高竖立的“比武招亲”,淡淡道,“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都来了。”眸光游离,在人群中寻着,“李寻,你还记得三年前的约定吗?”

再说那两队人马,即将达到桥头时,趾高气昂的领队才看到对面的人,不禁心下急躁了起来,挥手便对身后清喝道,“快点!快点!”当下的两队人马均加快了脚步,小跑起来。两队人马几乎同时上了桥,虽然有些拥挤,但是还是容下了这些个仪仗队。

刚过了桥头,这两府的管家便相互瞪起了眼睛,互相喝止着,又加快这脚下的步伐,想要超过另一队,“你们停下来!”“快点截住他们!!”

两方人马都心高气傲,甚是不服,两府的管家更是大打出手,互不相让,两队人马便这样扭扭打打着上了桥。期间不乏言语辱骂,动手抽刀等,一时间桥头热闹纷纷,也甚是一片荒诞笑景。

周边的百姓不敢掺和官家贵族之事,自是躲得远远的,凑了堆儿,小声议论着,道是哪家的公子请了圣旨,来束州是要请那位知府千金,那位千金貌若天仙,文武双全,只是两家公子到底谁能娶了美人便不可得知了云云。

那两位管家一边扭打着,一边向束州城跑,其中一个瞪着眼睛呵斥道,“你闪开!我们侯爷公子在此!”而另一个也不甘示弱,同样瞪着眼睛喊道,“你们闪开!我们相爷公子在此!闪开!”一语不合,又扭打了起来。

正当僵持不下,乱七八糟热闹非凡之时,轿中的两位正主却不耐烦了。一个冲开了轿顶,旋身而上。另一个踢开了轿门,拔地而起。两位公子飞至半空便冲在一起,乒乒乓乓的打在一起,转眼便过了十几招。

而后同时落在轿顶之上,相对而立。

那侯爷公子一身青云锦袍,身材挺拔,古铜肤色,剑眉飞扬,俊目漆墨,鼻梁高挺,象牙银环罩着高高束起的乌发,眉宇间带着高傲和得意,俊朗非凡英气逼人。

而对面的相爷公子则是一身月银白袍,相对于侯爷公子的华丽服饰,则素雅的多,人也秀气,若是侯爷公子多了分英气的话,那这位相爷公子便是多了分儒雅。

只见那侯爷公子刷的展开了折扇,又倏地合上,指着对面那锦缎上的“奉旨 比武招亲”,带着不屑和傲气,冲着那相爷公子便道,“假的吧?!”

那相爷公子倒也不恼他,微微一笑,看了看侯爷公子的锦旗,道,“你那个是真的,我这个也是真的。”

侯爷公子却根本不看他,只摇着扇子,目中不屑,却也信了那相爷公子不会作假话哄他,没有言语。

相爷公子接着道,“皇上能给你家写,就能给我家写!”语气中带着丝丝得意。

侯爷公子听了这句便收了扇子,气中带着不满道,“皇上先给我写的!”

那相爷公子听罢,顿了下,倒也回道,“皇上一天吃三顿饭,你能说最后一顿不是饭吗?”语气强烈,倒也有些强词夺理之意。

侯爷公子自小被奉承,自然不善与人口舌之争,听罢,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应对。

那相爷公子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语气稍缓,接着说道,“皇上先写也是圣旨,后写,也是圣旨!”

侯爷公子听罢,闷了气,倒也不与他争吵。两人正在僵持的时候,却有一布衣男子要走近桥头,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大包袱,手里却拿着一个破布幡,面目清秀,一身书卷气,眉宇之间隐含着正气,却也透出了一丝迂腐之气。

这当儿,那游船上的白衣少女却眸中一亮,盯住了那男子,竟是离不开眸光。

桥中的对峙还在继续,那侯爷公子虽是未与相爷公子争吵,但却闷着气,也不移开阵仗。罢了,那相爷公子先是沉不住气,冷下看了对方一眼,道,“看样子,比武招亲之前,我们得先过几招!”

侯爷公子勾起唇角,笑容邪魅,“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语罢,挥扇便欺身前去,两人平日里均是习武之人,此时缠斗在一起,一时竟也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此时的闹市,离束州桥不远的地方,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隐隐传来一叠声的清喝,“闪开!快闪开!我的驴惊了!撞了没命了!!我的驴惊了!闪开!”

于是热闹的闹市更是热闹,小商小贩均忙着护着自家的摊位,慌乱的撤离。一时间,尖叫四起,怒骂连连。而那罪魁祸首竟是颇为得意的在驴背上叫道,“闪开!闪开啊!!”

桥上的人还在相持不下,你来我往,身影急速交错,连衣襟也被带的呼呼作响。

那骑驴的主儿正碰到了这幕,眉眼中一喜,竟是一提气,飞身离了那驴,直直的朝着打斗的桥上飞去。恰那两位公子也离开了轿顶,飞身落地。

那骑驴的少年信步走上前去,竟也是个眉清目秀,俊俏非常的少年,虽然衣饰普通,但那眉宇间的神采跟周身的气势,绝非普通人家的子弟。

“哎!你们两个人打得女里女气的,有本事打得像个男人啊!”说着话,语词中竟似对两人持扇而斗的方式颇不赞同,手中竟还转着小半根甘蔗,态度流里流气,笑容中隐着一丝无赖的气质,颇有一种火上浇油,不怕惹事的意思。

刚停下手的两位公子均扭过头来,打量着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这时,先前便观战的布衣男子清声道,“公子此言差矣。”一句话便引得众人的目光从少年身上移到了他的身上,布衣男子继续念叨,“君子贵在求和,你不去劝架,反倒盼着人家大打特打,真是有伤我辈贵在求和之本分。”言辞恳切,语气间竟有些感叹和责怪之意。

那少年灵眸闪动,脸上倒也不没有恼色,只倏地窜至布衣男子身边,一把拽住了布衣男子,直直的便把他拽出了人群,推推搡搡的带到了两位世家公子跟前。

那侯爷公子眼见着那少年,便心中一动,这少年竟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不然怎眉眼这般熟悉,但自己何时认得一个这般无赖似的少年?思虑间,那少年已经把那布衣男子扯到了两位世家公子跟前。

“哎!你们两个人这样僵着太没意思了吧!”话语间竟攀上了布衣男子的肩,那布衣男子看着这小少年对着两位公子指指点点,略微有些不悦的挣开了少年的手。

少年也不理他,笑着道,“我给你们找了个算命的,让他帮你们俩算算,看谁能得到束州风知府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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