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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逮捕令 第十九章 逗弄

戚泱戚卫两人都是行动派,一进门看都不看夏邑,直接向爱德维克发难,三个人打斗起来,一时间飞沙走石,富丽堂皇的城堡大厅很快被三人的力量冲撞得支离破碎,心痛得爱德维克嘴角直只抽。

邬静到底是个没见什么世面的孩子,虽然之前虐夏邑虐得顺手机了,但此时见靠山顾不上自己,心里也急了,她不想就这么放过夏邑。不再理会爱德维克提醒过她的不要太靠近夏邑,只觉得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能有多厉害?什么吸血鬼猎人,看她被打得这样凄惨,不过是徒有其名而已。

邬静平静得面具撕裂,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的亮光,不怀好意地向夏邑走过去。

岂知夏邑等这个机会好久了。

爱德维克不知深浅,她不敢轻举妄动,这才让邬静占了便宜,就连这会儿爱德维克被戚泱戚卫拖住她也不敢有太大动作,此时邬静主动走过来,简直太合她的意。

身上的痛楚已经开始麻木,夏邑静静地站着,等待邬静自己送上门来。邬静拿着鞭子,看夏邑咬着嘴唇弱不胜衣的模样,心里窃喜,鞭子一甩,就往夏邑的脖子缠去。

就在这一瞬间,夏邑身形忽然一动,眨眼间便到了邬静眼前,一手抓住邬静的头发膝盖往上一顶,邬静吃痛,抽搐蜷缩,夏邑再使了一把劲,将邬静整个人都掀翻在地,然后整自己往旁一滚,朝着自己的佩刀而去。

邬静猝不及防,从被夏邑袭击到躺在地上,快得让人难以置信,好不容易站起来,夏邑已经冷笑着将她的佩刀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邬静自觉受辱,不甘心地鞭子离开甩出,夏邑徒手一抓,佩刀往邬静脸颊一侧,一束乌黑清亮的发丝在邬静眼前坠落,夏邑才道,“你再动,掉下来的可就是你的脑袋了!”

邬静被夏邑的话喝得一愣,眼前的夏邑哪里还是方才那个柔弱不甘的女孩儿,分明就是个冷酷的恶魔,她目光如刀,在自己身上划过都仿佛要掉了一层皮,更何况还有一把锋利的真刀架在脖子上,死亡的脚步前所未有的临近,那薄薄的刀刃只需轻轻一动,自己这条命便没!

邬静整个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脸上还没收起惊愕,身体却本能的颤个不停,生怕夏邑一不小心就伤了自己……

如此一想,邬静也顾不上恐惧,眼里的怨恨越来越深,怨毒之最,恨不得将夏邑抽经扒皮,才能发泄心中的恨意。

夏邑冲着还在打斗的三人喊道,“都给我住手,不然我杀了她!”夏邑浑身是伤一身的狼狈,可脸上的表情清冷而淡漠,丝毫让人看不出她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邬静心黑手狠,转朝厉害的地方打,若不是夏邑意志力强悍,早就撑不住了。

爱德维克是只实力强大的吸血鬼,虽然正与戚泱戚卫打得火热,却时时刻刻关注着邬静这边,看到邬静不顾他之前的嘱咐靠近夏邑就知道要坏事,早已没有战意,夏邑一喊话,他便果断住手,形如鬼魅,抛下戚泱戚卫就往夏邑这边来。

夏邑一凛,这个爱德维克子爵根本是在戏耍他们,这样的实力,又怎么会与戚泱戚卫斗得不相上下?

但人质在手,夏邑很快就镇定下来,且到此时整个局面就已经翻转,只要爱德维克这变态死性不改,她就有优势,“别走近了,不然说不定我就害怕了,到时候手抖了,破坏你的完美‘艺术品’,那可就不美了。”

此时的夏邑表情清冷眼神清明,即使一身的伤痕也掩盖不了她强大的气场,握着长刀的手极其稳重,一点也不抖,完全不像个受了重伤的人。戚卫若不是敏锐地察觉到夏邑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拳头,恐怕也会以为夏邑的伤只是用来麻痹别人的——这一刻,戚卫忽然发现,夏邑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无能惹人讨厌。

爱德维克深深地吸一口气,夏邑身上的甜美的血腥味令他心动不已,恨不能立刻就扑上去洗个干净,但到底对自己的“艺术品”的热爱超越了吸血鬼的本能,夏邑这么一说,他立刻后退,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好好好,我不靠近!你小心点儿,别伤着了。”

邬静见爱德维克如此紧张自己,也不顾上怨恨夏邑了,立时得意起来,狰狞的表情变成甜甜的笑容,宛然一个坠入爱河的单纯少女,眼角眉梢流露的全是温柔的爱意。

夏邑不由得冷哼,“蠢货!你以为他当真是心痛你?别搞笑了!爱德维克可是吸血鬼当中出了名的美人收集狂,你的美貌在他这里不但占不到任何便宜,那是你的催命符!

看到那些漂亮的人偶了吗?那些华丽精致如真人的‘艺术品’!

——全都是爱德维克的杰作,先是对你们百依百顺,在你们最高兴的时候,拧断你们的脖子,然后把你们泡在吸血鬼的血液里,他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把你们的皮完好无损地剥下来!最后一点点贴在早就准备好的特制蜡像上,你的脸你的皮,就可以保存千年不腐!”

邬静随着夏邑的话,脑海里不由得产生联想,想到爱德维克仍然是如此温柔地剥下自己的皮……那个场景,立时打了个寒颤,一颗心七上八下,什么爱意什么温柔通通都成了浮云,偏偏还可怜兮兮地望着爱德维克,“我不信,你胡说。大人,她都是胡说的对吗?”

但爱德维克却笑得残忍,“原来夏邑这么了解我——真是让人受宠若惊——不如,你也留下来与静作伴如何?我保证,你的美貌将与世长存。”一双血红色眼贪婪地望着夏邑姣好的面庞,匀称的身材,嘴里说着最煽动人心话语,仿佛被他活生生地做成蜡像是多么荣耀的事。

邬静心从里到外凉了个透。从爱德维克的温柔陷阱里醒过来,现实残忍得像是金字塔里腐朽的木乃伊,丑陋到恐怖。一时间也忘了挣扎,任由夏邑捏圆搓扁。就连夏邑将刀刃靠近脸上也没什么反应。

爱德维克紧张得不由得再往后退,“别,别动手,我不说就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若是有了瑕疵,那是多么不可饶恕的事!

戚泱戚卫趁夏邑与爱德维克对峙的时间,将袁媛林一木放下来,两个人的呼吸体温都还在,夏邑正要松口气,想开口让戚泱戚卫带他们先走。而戚卫却忽然往林一木脸上一抓,林一木的脸皮忽然像纸一样被拿了下来,夏邑懵了。

“爱德维克你他妈做了什么?”夏邑气得手都在抖,戚泱同样在“袁媛”脸上抓了一块皮下来,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爱德维克道,“不过是个小把戏,你的朋友们早就回家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夏邑的血的味道在空气里散发,爱德维克克制住了本能的冲动,但那香甜的味道仿佛带了钩子,让他忍不住想品尝。

不过他活得时间久,见识也多,才没有露出饿鬼扑食的丑态,但看着夏邑的热情,是怎么样挡不住的——除了觊觎夏邑的身体,他还渴望其中包裹着的鲜血。

戚泱眼色一暗,她看到了爱德维克的贪婪。

事实上,再与爱德维克交手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老不死的吸血鬼远比自己姐弟厉害得多,可他却没有立刻就他们拿下,反而逗猫咪一样兜兜转转,戚泱猜不透他的目的,却不妨碍她另作打算。

戚泱道,“还废什么话!拉着那个挡箭牌,我们走!”

夏邑拖着邬静就跑,她不知道爱德维克说的是真是假,却也知道留下来的时间越长,对自己这方越不利,戚泱戚卫是无辜的,断然不该为自己的错误判断买单!

爱德维克眼里闪过丝丝兴味,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根本不太在意夏邑和戚泱戚卫的动作,只是打个响指,轻轻道,“方。”就连邬静踉跄跌到他也仿佛没看见似的。

“嘭嘭嘭”的响声立刻响起来,整个城堡的窗户竖起一道道钢板,将外面的空气隔绝得彻底。

跑过大厅的地毯,跑过幽深的花园小道,眼见那扇坚固的大门就在眼前,缓缓地就要闭合,而几人还远远不及。

戚泱忽然拔出自己的佩刀,反手往旁一送,奔跑中的夏邑忽然感觉到危险来临,下意识转头,戚泱的佩刀就这样从背后捅穿她的肚子。鲜血迸射喷洒,满地都是。

“啊——!”跟在夏邑身边的邬静被吓得动弹不得,至于尖叫。到底还是个没经历什么事的少女,这样的血腥场面严重地冲击着她的大脑。

更为浓密的香甜味在空气中弥散,像是感觉到了戚泱的诚意,那即将关闭的城堡巨石大门忽然就停了下来,留出一个仅供一人出去的缝隙。

戚泱丝毫不敢停留,一击而中便立刻拔刀,看到那大门留下的空间,心里大喜,她算是赌对了!夏邑判断出错就该付出代价,自己和弟弟根本就不值得为此赔上性命!那爱德维克眼神如此的贪婪,定然是愿意做这个交易的,也不管戚卫是什么表情,拽着他就这么跑出去。

戚卫最后回头,夏邑就看到他的被渐渐合上的巨石大门掩去。

大门渐渐合上,最后在一声巨响之后,关闭,那厚重的模样,仿佛是地狱与人间的通道,硬生生地被斩断。

夏邑捂着腹部,长刀掉落,眼睁睁地看着戚泱戚卫往那已经可以看到的黎明奔去,而自己,被留在了这城堡无边无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