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国会试结束,接着就阅卷选出参加殿试之人选,殿试便是我的常说的考状元,作为本次会试的主考官,礼部尚书李克此时却不在阅卷场,只见他手中捧着一只木匣,在两位侍郎的陪同下急匆匆的朝皇帝的御书房走去。
“李爱卿不主持阅卷事宜,来此处却是何事?”皇帝手中拿着一本《龙腾国本纪》,头也不抬的问道。
“皇上,此次微臣主持会试,乃尽心为皇上选拔人才,此番求见也是为了会试。”那李克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皇帝听闻乃是为了会试,当下便抛弃书卷坐直了身子,要知道会试乃朝廷的抡才大典,四年一次,可不能出问题,于是问道,“可是此番会试出了什么篓子?”
“皇上,会试一切正常,只是在阅卷的时候,有一份考卷引起了众多争执,因此不敢擅专,还请陛下过目。”那李克将手中的木盒举过头顶,自有太监结果呈放御前。
皇帝擦了擦手,拾起试卷跳过开头,直接看了起来。
“......其御边者有四法,一为开放贸易,二为互通婚姻,三为鼓励耕种,四为传播教化,使蛮人物资赖于龙腾,使蛮人血脉汉化,使蛮人下马耕地,使蛮人尽知礼仪,则年不过三旬,四海靖矣......”
“......其御民也四法,一为轻徭薄赋,一为施恩善罚,一为普及教育,一为重视商业,使百姓饱腹,使藏富于民,使政治清明,使民知礼法,使国得余财......”
“......”
皇帝细细的咀嚼着文章中的每一个字,看的极为仔细,李克跪在案前不禁双腿发麻,见皇帝看的入迷,毫无叫他起来的意思,他也只好生生的跪了下来。
足足花了顿饭,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只说出了让人浮想连篇的一句话,“此为妖孽!慎用之则国昌!”
“拿剪刀来!李爱卿自去,这份试卷暂且留于此处,殿试少不得他!”皇帝一伸手,示意太监去拿剪刀,同时将那李克赶了出去。
“子詹啊,你与我且猜一猜,写这篇文章的人是谁。”皇帝看来心情甚好,手中握着剪刀将那试卷丢给了身边的大太监。
那太监接过试卷粗略的看了一遍,他可不敢让皇帝久等,说道,“恕奴才眼拙,看不出是何方举子所作。”
作为皇帝身边的老奴,他当然知道自保之道,这风头可不该他出。
“哈哈哈,若我猜的不错,定是那刘经纬所作!”皇帝大笑一声,持起金剪,就将那糊名用的封条剪开,果然,“刘经纬”三个颜体大字赫然印入眼帘。
“皇上果然慧眼,这都能猜到,老奴佩服。”那太监适时的一记马屁奉上,将皇帝拍的悠悠然。
但随即皇帝脸色一变,朝着那太监说道,“子詹,速去拟旨,任何人不得拆开本科会试的糊名封条,否则斩首!殿试名录由朕亲手填写,他们只需将好的文章排好名次,奉上来即可!”
那太监听闻,心中便已了然,这皇帝是想保护刘经纬,看来这刘经纬发达的日子不远了,自己当去好生的结交一番,当下领了皇命,便下去传旨了。
而刘经纬那边,在文萃苑是大出风头,他会试前的一番举动本就赢得了举子们的赞赏,再一番好不做作的沟通之后,便与这群人打的火热,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公主让他一定要拿到这“文魁”之名了。
这就是自己的圈子,以自己为中心,以后入仕将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他接下的任务便是,如何将这帮人优进劣汰,培养自己的力量了。
“刘叔,母后要见你。”待四人从文萃苑出来,萌萌却突然这么说了句。
“哦,好,那我们去见见。”刘经纬似乎还没有从文萃苑的气氛中缓过神来,那众人吹捧的环境也着实让人着迷,但是,他又醒悟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母后要见你!”萌萌叉着腰,又一次说道,引得赵灵儿和公主一阵好笑。
“母后?什么母后?”刘经纬蒙了,这个称呼,一般人可没有。
“萌萌说的母后!就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赵灵儿受不了了,直接说道,“看你刚才机灵的很,现在却这么笨。”
“不是,不是,可是,可是,哎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刘经纬凌乱了。
“瞧你这点出息,快点跟我们走,去见母后!母后可是等着你呢!” 最后还是御姐公主发话,直接拉着他朝皇宫奔去。
龙腾国皇后姓刘,刘皇后出身名门,乃中留侯之女,性情温婉,破得皇上宠爱,此时刘皇后正在御花园中,接见这三女一男。
御花园原为皇帝后妃休息、游赏而建,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园内现存古树百六十株,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
“灵儿拜见婶婶娘娘!”
“萱凝见过母后!”
“萌萌见过母后!”
“刘经纬见过母后!”
三女一一朝那亭中的贵妇行礼,到了但是紧接着却被刘经纬的一句话引的哈哈大笑,就连那性格温婉的刘皇后也用罗帕轻掩嘴唇,“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草民刘经纬,见过皇后娘娘。”刘经纬是尴尬无比,这下乐子大了,这丢人丢到皇后面前,刘经纬的脸也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你道刘经纬为何失态?原来那皇后虽然年到三十,却见那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好了好了,早就听他们三个丫头说你是才子了,这次失礼却是不得不罚!”那刘皇后笑罢,朝着刘经纬说道。
“不知娘娘如何惩罚?”刘经纬心中忐忑,前辈子看宫斗剧,这帮后宫怨妇可是阴毒的很啊,万一要自己切了丁丁做太监,那又如何是好?
“今天天气不错,加之落叶纷飞,你给本宫做首诗来,做的好了便不罚你如何?”刘皇后说道。
“原来是作诗,还好还好,我当真是做的一首好湿。”刘经纬放下心来,当下应诺,便在那花亭中踱起了步子。
片刻。
“一片两片三四片”
......
“五片六片七八片”
......
“嗤!下句呢?莫不是,九片十片十一片?”赵灵儿听完刘经纬的诗,抚掌大笑起来。
“咦?你怎么知道?”刘经纬诧异的问道。
“啊?不是吧?我说刘经纬,作不出来没关系,难道还真要罚你不成。”那萱公主见状说道,其实她后面一句话算是为他开脱了,皇后碍于公主的面子,自然不会去罚他,但是明显的看出,皇后的神色 已经有些不耐了。
“咳,且听我最后一句!”刘经纬清清嗓子。
“飞入草丛都不见!”
此句一出,端的是画龙点睛,将整个场景都似乎鲜活起来,前三句诗也不再显得生硬,而是描述一场落叶纷飞的优美景象,刘皇后脸上顿时挂满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