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们!我们是草原上的王者,我们是天上翱翔的雄鹰,融力勤将军已经率军攻下了宛城!我们只要拿下天水市,那我们便可踏足中原!兄弟!给我冲啊!”右汗王坐在汗血宝马上,抽出了手中的弯刀,发出了总攻的命令。
底下万夫长,千夫长在右汗王的命令下挥舞着手中的马刀,率领麾下士卒朝着龙腾国天水城外的两处大寨奔袭而去。
龙腾国这边多是长矛手与弓弩兵,再就是那负责防卫任务的刀盾兵了。
刘经纬前段时间的一次讲话,激起了这群战士们的血性,但是热血过后,面对现实的士兵们心中难免会紧张。
马蹄声敲击的大地,近了,更近了。
“拒鹿阵!放!”守卫营寨的将军见骑兵渐进,开始下达作战任务。
顿时便了数千士卒将那一个个事先准备好的拒鹿层层叠叠的堆积在自己方阵之前。
百步。
“弓箭手,攒射!”将军又下达了第二道命令。
也许是第一次上战场,这些从龙腾国腹地调过来的兵马明显的手生,第一次攒射仅射倒百十名匈奴骑兵!
那匈奴骑兵见状,顿时士气高涨,“勇士们,杀啊!杀光这些软脚虾!”
“呜啦啦啦呜啦啦啦啦!”匈奴战士们喊着号子,一个个伏在马背上快速的朝前突击。
百米距离转瞬到达,龙腾战士甚至没能第二次开弓,那匈奴骑兵便杀到了眼前。
“噗噗噗!”连续一阵利刃入体的声音传来,原来那冲势过猛,直接撞上了天水士兵事先步好的拒鹿阵上,匈奴攻势顿时为之一滞。
“弩手上前,平射!长枪兵!刺!”那守将韩玉见状,心中大喜,骑兵失去马势,正是一个个活靶子。
“嗡嗡嗡!”一支支利刃射出,龙腾国的士兵甚至不用瞄准,那箭头就直接钻进了匈奴骑兵的胸膛。
接着便是一支支的长矛从那拒鹿阵后刺出,三段刺不断重复着这一机械的动作。
“大人,您这战法端的巧妙,利用外物竟然弥补了我军战力不足的缺点!”天水县主簿站在刘经纬跟前奉承到,哦对,他现在已经不是天水县主簿了,他现在乃是天水县战时认命的县令大人。
“薛大人,现在战事才开始,匈奴人是不会这样坐以待毙的。”刘经纬脸色沉静,似乎并不太看好这次战斗。
果然,那匈奴骑兵见攻势受挫,便渐渐拉回马匹,开始围绕着这处大寨不断的转圈。
“勇士们,龙腾人懦夫,竟然不敢出来迎战,那我们就用手中的弓箭,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草原的王者!”万夫长一声大喝,只见那马背上的匈奴战士顿时一个个弯弓搭箭。
就在那马匹上将手中的箭矢一次次的射出,而且准头也比龙腾国这边强了不少,龙腾国这边已经开始出现伤亡。
“伍长!伍长!你可千万别睡着啊!这让我怎么跟嫂子交代啊!”龙腾国阵营中,牛大力正抱着一名中年汉子使劲摇晃着,这是他的伍长,刚才帮他挡了一箭,以至于自己危在旦夕。
“大力,咳咳,你现在是伍长了,拿起长矛,干他娘的!”那伍长咳嗽了几声,利箭穿胸,显然是活不成了。
“刀盾手,竖盾!”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士兵终于醒悟过来,战场,是最好的练兵场。
“竖盾,竖盾!”
“刀盾手在前,长枪兵在后,掩护好弓弩兵!”
自发的,战士们摆出了平时严格训练的圆阵,一面面盾牌摆开,相互拼接,终于形成了一面护罩,将那匈奴骑兵隔开。
“该死的缩头乌龟,袁军师,袁军师速来,速来!”那右贤王盯着战场的局势,眼看要攻破那两处营寨,却被那拒鹿给挡下了。
“右贤王有何见教?”那书生也是盯着那战阵问道。
“那奇怪的木头到底是什么,如何能攻进去!你给我想个办法毁了它!”那右贤王阴冷的说道,这次好不容易骗那融力勤去进攻宛城,自己许诺攻下天水后马上去救援,哼,他融力勤现在能多拖一天是一天,至于接应么,嘿嘿。
那龙腾国的书生听完这右汗王的话明显脸上有着一丝不忍,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当下牙齿一咬,便说道,“让战士们将随身携带的烈酒砸到那木栅栏上,然后用火攻,烧了它!”
说完这句话,这个叫袁淮的书生头也不回的朝远处走去,只留下那一脸大喜的右贤王在那发号施令,这袁淮眼中,分明有着一丝泪光。
“鸣金,让两座大营的战士么迅速撤回天水县城!命坑道里的战士们上好木桩!”刘经纬见匈奴后对冲出无数手持火箭的战士,知道敌人要用火攻,时机已到,便下令撤退。
一时间,金鼎之声大震,匈奴人的火箭也“嘟嘟嘟”的砸进了营寨钱的拒鹿上。
“撤退!撤退!”韩玉、郝芳两人听闻金声,立马率军开始撤退。
而那匈奴见火攻奏效,更是以一当百,兴冲冲的开始围杀落后的兵士。
刘经纬双眼圆瞪,双手使劲的拽着拳头,兵士战力低下,只有血与火或许能够让他们成长,但是,时间够么?
一队队士兵在匈奴人的追杀下迅速的朝天水城撤离,刘经纬始终忍住没有关闭城门,那匈奴骑兵杀的眼红,同时又见天水城城门大开,顿时便不顾再做思考,数万兵马世界朝那天水城城门奔杀而去。
“就是现在,命令坑道里的战士,撤桩!命令天水城预备队,给我杀回去,报仇!”一名名士兵死在匈奴人的刀下刘经纬没有开口,但就在那骑兵距离城门仅有五百米的时候,刘经纬却下达了一个古怪的命令。
“命令撤桩!”
“命令撤桩!”
“命令撤桩!”
突兀的,一声声传令声从地底发出,突然正在马背上飞奔的匈奴战士们突然感觉马蹄下一脚踩空,重重的朝地底下跌将进去。
此时若俯视整个战场,你会发现,那天水主战场上突然出现一道道鸿沟,那匈奴骑兵由于下饺子一样前赴后继的往那沟渠中钻去!
随即,天水城中涌出数千手持利刃的兵士,穿过地道,正一刀刀的收割这匈奴人的人头。
原来,刘经纬在早前便开始在天水城外挖掘坑道,他另两名将领各帅数万人驻扎野外,为的就是当诱饵,他知道,拒鹿只能拒一时,真正要杀伤匈奴人,凭借这帮久承太平的大兵是不行的,必须用计。
因此,他让人在挖好的坑渠上覆盖好门板,再将门板上覆盖积雪,门板下打上木桩,待龙腾士兵撤退大部后,便下令撤掉底下的木桩,如此,一个规模巨大的陷阱便形成了。
寂寥的战场以及遍地肢残的尸骨..屠戮还在继续。顿时,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
他们好像千刀万剐一样,透露,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在这被血光吞噬的时刻,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武器。血红的手,锋利的牙齿,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
脑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现在看来,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就是能用自己的双手抹杀一切的快感。
此一战,从日中时分一直杀到日落,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
血水将那大地染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偶尔看见的枯木上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不久前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枪炮声消失了,却让此时的寂静显得无比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