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孟公公,这回你可如何抵赖?”刘经纬见那人来报,知道天狼已经得手,当下便对那孟公公道。
那孟公公事到如今,知道抵赖已经是无用,不死也得死了,只是死法不同而已,但是这点可必须由他来争取。
“太后,太后饶命,太后饶命,我招,我全都招!”那孟太监顿时将脑袋重重的朝那寝宫地板不断的磕去,才三两下地上便有了血迹。
但是孟太监罪行暴露,在场的众人如何能容得下他?
“你这畜生真是狗胆,居然心肠那么歹毒,珉儿,你杀父仇人便在此处,还不手刃了此寮!”首当其手的便是信阳王。
此前他被流言毁谤,毅然离开东莱封地,只身前往洛都作为人质,一时间谣言不攻自破,反而信阳王的贤名顿时传遍龙腾。
此刻见到杀死自己嫡亲兄长的凶手也是睚眦俱裂,顿时朝着太子喊道。
那太子也不是好易于的,顺手从刘经纬身上拔出那尼泊尔军刀,抬头就朝他孟太监砍去。
这事也就发生在瞬间,待众人阻止时已经是来不及。
“不要!刀下留人!”突然,刘经纬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为时已晚,那尼泊尔军刀何等锋利?只听得一声“噗哧”,那刀刃便尽数没入了孟宏深体内。
“咳咳咳,皇上,皇上啊,悔不该啊,您,您说对,我这就来,这就来陪你!”孟宏深躺在血泊之中,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就倒在地上咽气了。
当日,在太后的主持下敲定了一应发丧事宜,当天便有那小敛程序,确定第二日大敛,又有礼部牵头确定各方职司,一应谥号庙号自有大学们开始讨论,这一闹,便闹到了晚上戌时。
刘经纬并天狼一众人等押着那太医院院正自是回了影子总部。
“头,今儿个真是痛快,抓住了那首恶,这次头怕是要升官了啊!”那猴子最是喜欢热闹,一路上便叽叽喳喳的叫嚣个不停。
“对啊,头,此番大家那么辛苦,你可要请客,哈哈哈!”难得的,连那一向冷酷的张屠夫也开起了玩笑。
刘经纬只是笑笑,他感觉哪里出了问题,今天的一幕幕浮现在他面前,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切多严丝合缝。
“不对,今天太顺利了,肯定哪里出了问题,兄弟们,速速随我回去,张大胆继续审问这院正,其他人通知影子十八档头,速速集合!”刘经纬眼中精光一闪,迅速下令道。
“另外,通知大档头,此次由他率队,动员洛都影子所有力量,将最近洛都城的所有动静都给我弄出来,就连哪个官员哪天跟哪个姨太太同房我都要知道,天狼全力配合影子,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全力行动,不得有误!”
众人见刘经纬认真,也齐齐收了笑脸,齐声应诺。
......
皇帝小敛之日,天空一片阴沉,知道半夜的时候,天空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花。
整个皇宫中一片凄凉,人人穿白披素,这一场雪,似乎也是寄托了对老皇帝的哀思,将整个洛都染的惨白。
“主人,皇宫外围禁卫已经被我等拿下,洛都防务也被我们的人接手,只是那孟太监死的却真不是时候。”皇宫,一处房间内,两道人影正站立当中,或许见不得光,整个房屋连蜡烛都没有点上一根,显得阴森无比。
“哼,依我看,这孟太监死的正是时候,所有的罪名他一个人背了,此时死无对证,正可从容布置,桀桀!~~一条没用的狗,活着会碍事,死了倒是物尽其用。”那人阴笑道。
“不知主人何时起事?”
“半月后,群臣最后一次瞻仰先皇,那时候正好一网打尽!啊哈哈哈!”
“微臣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好!哈哈哈哈!待吾登机,你便是从龙之臣,哈哈哈!!”
......
皇帝死后,举国大丧,第二日大敛,又有众学士奉上庙号,曰世宗,谥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且用康熙谥号代替)。
大殓之日,有诸力士将大行皇帝抬入梓木制作的棺材梓宫。
大殓时,诸王、王子、公、文武大臣进入禁宫,瞻仰大行皇帝遗容。
嗣皇帝、公主皆站在羽林宫丹陛上,行大殓礼。
大殓之后,梓宫停在羽林宫正殿,设大行皇帝灵堂,供人祭奠。
五日后,颁发大行皇帝的遗诏于天下,宣布全国致哀,二十七天内不许演戏作乐。
时间就这么一日一日过去,刘经纬白天要去禁宫参加皇帝大丧的各项事宜,晚上要汇总一天影子送过来的情报,好在他现在没有具体认命,倒没有公务烦扰。
但饶是如此,这几天下来刘经纬整个人都见消瘦了一圈,但仍然没有得到丝毫头绪,喝完手中那早已发凉的茶水,刘经纬用双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突然一份单独陈放在案几上的纸条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迅速抄起,那在手中仔细确认了一边,顿时惊呼,“竟是如此!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