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姐,你容我想一样,明日再作打算。”张瑾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已经和那个人无缘了,她只想他们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妹妹,姐姐还是要告诉你一句。凡事多听听自己的内心,旁人无法替你思考,更无法替你承担”
“妹妹记住了”赵缃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以至于她以后的生活过的越来越痛苦,在夹缝中艰难生存。
当晚,赵缃想了很多。张瑾也许是真的没有安什么好心,也许是真的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攻韩伐魏的原因,或者说是目的,可是她是知道的,她总是在寻找答案,可是有总欺骗自己。最终
她还是收拾了最简单的行李,把那把匕首揣到了怀里。她轻轻摩挲着匕首简单的花纹,就像是他粗糙的手掌,宽厚,踏实。她真的很想他,她想起了一句话:有一种珍惜叫做失去。或许她早就有了这个想法,是张瑾给了她一个契机,甚至是一个见他的借口。
“夫人!您这是?”许莹不敢相信的看着一身男装的赵缃,她穿的是白起的衣服,有些大显得有些撑不起来,好在不是夏天,否者里面套了那么多层,铁定要热的。“小莹,我要出门,出远门”
“夫人要去哪?”许莹有些担忧。“你把邱律叫来,让他跟着”赵缃知道她此时一定是意气风发的模样。“邱律!”许莹发觉自己反应过度了“叫他做什么?奴婢一样可以的”许莹经历掩饰着她不自然的模样,脸色逐渐发白。
“快去吧!我怕完了就出不了城了”赵缃偏就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她没有选择坐马车,而是独自骑了一匹马,许莹也不做作,直接上了马。邱律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问去哪里。倒是许莹一直不安,赵缃走之前就告诉香兰,对外说她病了,不见客。香芷回来了就让她田庄里养两天,没事儿也注意点儿外面的事情,尤其是秦王的动静。这才放心的走了。
赵缃骑着骍,它还是很听话的。虽有些颠簸,但还是挺稳。邱律见她有些体力不支,提议休息。此时已经出了咸阳城,没有多少行人,偶尔有做生意的商人路过,行色匆匆。
邱律牵着他的匹马去喂食,好在是春上,新长的草木遍地都是。许莹看着邱律走远,才红着眼睛对赵缃说:“夫人快走!”
“出什么事了?邱律呢?”赵缃心中一股紧张感莫名升腾。
“对不起,多谢这些日子夫人待许莹这么好!许莹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夫人的大恩大德”许莹包袱给了赵缃并扶她上马“夫人,您的包袱里有一方帕子,那里写了您想要知道的所有缘由”
“那你呢?”许莹笑笑:“我死过的次数不少了,不差这一回。夫人是我见过所有人里,最善良的,终究是我无福,不能常伴夫人身旁”赵缃一口气堵在心头,鼻头酸酸的,眼眶里水汽氤氲。还没等她说话,许莹一个鞭子抽到了骍的身上,骍飞快的跑了出去,赵缃来不及回头看她,等到回头时人影模糊,不知是因为眼里的水汽还是真的远离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的时候,她的脸色很苍白还有些泛着青,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后果,从来不参与她们的八卦,只是小小的身子蜷在一旁做着手里的活计。她总爱打络子,她似乎说过小的时候母亲去世得早,是她姥姥教给她打络子,她还说打络子的时候,总能想起母亲在床边缝补衣服的场景,好像自己还是有家人的。
赵缃也不知道颠簸了多久,只是手脚一点气力都没了,许莹会怎么样她不知道,也不敢想,她似乎从小就是个懦弱的孩子,隔壁家奶奶养了一条大狗,她总是要绕着走。她总是没有勇气,后来的很多事都像没有办法面对那只大狗一样。终于她拉起了缰绳,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从马上摔了下来,手掌似乎是擦破了,膝盖也应该也是一大片的青紫。她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从包袱里取出许莹说过的那块儿方帕,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像是能透过这些字迹,看到许莹倔强的面庞。
许莹她是许国人,许国在春秋时期被赵国所灭,而她应该是许国后人,她,或者他们,是来报仇的吧!
上古炎帝神农氏的裔孙叫伯夷。周武王封伯夷的裔孙文叔于许地,文叔建立了许国,春秋时被赵国所灭,文书的后代就以国名为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