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我的床,我睡那边!”林子终于鼓起勇气,低着头指着爹妈的房间说。
“你……你就这样狠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不害怕么?”刘嘉怡十分惊讶,非常气愤地责问他。
“没事,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好了,你早点睡,我先过去了。”林子顶着她的压力,坚决要回隔壁房间去睡。说完,径直关门走向了父母的房间。
“呜呜,你走吧,让我死掉算了,呜呜……”刘嘉怡心里非常委屈,心想身体都给你了,竟然还让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这是什么样的节奏,是得了荤腥不认账么,哪有这样欺负人的,越想越失落,越想越委屈,便忍不住大哭起来。
“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伤害了你,你打我也行,骂我也好,总之,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怪你,但绝不能伤害自己来惩罚我。”林子听到哭声,折回到房间,面对泪流满面的她,痛心疾首地道歉。
“你陪陪我好吗,就一晚,我真的很害怕。”刘嘉怡边擦眼泪,边乞求,非常痛苦的样子,两股热泪流满了脸颊。
林子心中不忍,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既害怕她会忍不住做什么傻事,又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坏事,心中徘徊惆怅起来。
“刚才不怪你,是我自愿那样做的。”刘嘉怡见他犹豫不定,忍着心痛安慰。
林子仔细端详着她,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被他弄得颜面尽失、憔悴不堪,现在居然还帮着自己说话,这是什么情况,是深爱自己的表现。可自己呢,逃避现实,硬生生要将她丢弃在空房间里,陪她一晚,又怎么样呢,反正大错已注定,只要再不动她,或许结果比现在差不到哪儿去,一方面稳住了她,另一方面找机会再和她坦白。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在伤害自己安慰别人,说什么都晚了,对不起,全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林子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拉住她的手使劲在自己脸上拍打起来。
“啪啪……”沉重急促的耳光声回荡在房间空气中。
“呜呜,你别这样折磨自己,或许我不该纵容你,是我不对,呜呜,别再打了,呜呜……”刘嘉怡使劲挣扎着,但他恨意非常,抓着自己的手一下又一下重重抽在自己脸上,心里难受,尽管感觉他后悔做了那样的事,这是对自己感情的不负责任和身体的公然侮辱,但见不得他这样伤害自己,想阻止却无力,抽泣撕扯他的手。
林子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人,对不起孙晓雨的一片真情,也愧对面前的刘嘉怡,里外都受到了自己的伤害,很恨自己,恨自己贪心,恨自己滥情,只想狠狠发泄一下心中的悔恨愤怒。
刘嘉怡发现根本阻止不了他,用尽全力挣脱他的双手,将他拦腰紧紧抱住,不让他动一丝一毫,边哭边乞求:“别再折磨自己了,我不会怪你的。”
林子被她箍住,没办法动弹,只好任由她抱着,再也不想挣扎,不想反抗了。
刘嘉怡渐渐止住了哭声,紧紧环抱着他,将头深深埋藏在他的胸口,心里难受极了。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这样放纵,犯下大错,现在身体也不干净了,他的心又不在自己身上,将来怎么办,是当今晚的事从未发生过,还是和他女朋友公开争抢他,或者还和他做朋友,只当今晚是意外,一笑而过。得到他的身体容易,但得到他的心似乎不太可能,从他刚才的幡然悔悟中就能看得出来,他是多么深沉地爱着对方,对自己最多就是歉意。我喜欢他吗?喜欢,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那他排斥自己吗?好像有些好感,应该没有。那我该怎么处理和他之间的感情,是继续隐藏还是公开争取?对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放手大胆地争取,我未嫁他未婚,在一切还没有定数的情况下,隐藏埋没自己的感情,就是懦弱的表现,也是对自己感情的亵渎,而只有勇于追求,不管最终得到得不到他的心,无愧于情,无愧于爱。
刘嘉怡沉思了一阵,决定不再隐瞒自己对他的感情,毅然走上了大胆疯狂的追爱旅程。她见林子不再挣扎,慢慢放开抱着的胳膊,和他分开,深情款款为其擦掉眼泪,轻轻抚摸着他有些红肿的面颊,非常小心,非常心疼,一遍又一遍,来回抚摸着。最终将自己咬得泛白流血的嘴唇陷在了他的唇齿之间,找寻久违的温暖和希冀。
林子刚开始有所控制,极力推搡着她粘人的身体。后来,也渐渐把持不住,又陷入了欲念和罪恶的漩涡当中,和她一起沉沦下去,一切是那样的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阻挡事情发展的东西。
东方发白,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没有任何蠕动的迹象,像两条麻绳一样,紧紧缠绕在一起,想分开都不容易。
房间里,到处充满着激情的味道,芬芳中夹杂着体液的味道,幸福中夹杂着悔恨的愧疚,充实中夹杂着伤感的执着。
刘嘉怡先醒过来了,而林子还在昏睡当中。
她慢慢剥离了他的缠绕,抽身坐起,几滴殷红的处子之血浸染床单,床单上、被子上、身体上,到处都有昨晚几场酣战遗留下来的痕迹,有些干了,紧紧粘在上面,有些还是黏糊的一团,带着身体的温度,黏在上面。昨晚到底疯狂到什么程度,她实难记清楚,但有一点她十分确信,肯定少不了,因为股间传来阵阵的刺痛和不适。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忏悔,到底是幸福还是放纵,到底是有所得还是有所失。这些是刘嘉怡非常纠结彷徨的地方。
她慢慢穿戴整齐,顾不上洗漱,忍着腿间的疼痛,一步一步扶着墙走出了大门,踏着清晨的露水,迎着初升的晨阳,带着满满的体液,怀着茫然的心情,一瘸一拐走出了后山村,来到了夏北乡,坐上车,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