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派出所里，难见一个人影，偌大的院落里，除了三层办公小楼和两辆靠墙停放的警车外，空无一物，院子中间有个用红砖围起来的小花园，里面尽是残枝枯叶，墙角处的一大堆积雪开始慢慢消融，渗出来的雪水流淌得满院都是。

林子爹喊叫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出来接待。一家人正打算气恼离开的时候，二楼拐角处探出一个脑袋，语气显得很恼怒，朝着楼下院里的人群喊叫：“喊什么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喊话的是派出所工作多年的陈大嘴，其实他本名不叫这个，只是村里人都嫌他嗓门高、声音大，戏谑他才起的外号。

林子爹当然认得他，有点慌乱地朝他问：“噢，陈警官，不好意思，我们有点急事想找一下赵所长，他今儿个在吗？”

“额，原来是后山的孟才哇！你来的真巧，今天刚好我和所长值班，不过他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你要不到外面出去等等，一会再过来看看？”陈大嘴认识吴孟才还要“归功于”林子。因为林子没少打架闹事，他一段时间经常“光顾”派出所，成了所里为数不多的“常客”，所以这里面的七八个干警都认识他们父子，当然他们父子也认得不少所里面的干警。

“哦，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反正没啥事，外面也不逢集没什么可买的东西。”林子爹见识过他们哄骗办事群众的做法，就怕一出门再也进不去了。周末是他们打麻将、喝小酒的时间，没工夫搭理任何人，也不想被别人打扰，除非有非常紧急的案子或事情需要处理，否则是不会开门的。今天可能凑巧忘了锁门，才窜得进来，要是迟一点就难说了。

“唉，你这人，好心当作驴肝肺，你愿意等就等吧！”说完，转身把门摔得“咣当”响。陈大嘴见他不走，也不好硬来，难得大发慈悲一回让他留在院子里等。

院子里毫无生气，一家人坐在花园前石凳上盲目等待着所长的到来。

三楼拐角处一间房门被打开，一个光着上身的中年男人倚着门框，搂住怀里衣衫错乱的女子左右晃荡着。那女人娇声娇气地抚摸着他长满粗毛的胸膛说：“赵所长，您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弄得我浑身都快散架了？”

“唉哟，你真会哄人心疼，哈哈……”赵宝成一阵坏笑。

“你坏死了，得了便宜还怪我，嘻嘻……”那女子依附在他身上挑逗着。

“嘿嘿……是谁得了便宜还不知道呢，哈哈……”赵宝成一脸坏笑，捏着她高挺的“小山峰”意犹未尽地调戏着。

“嗳哟……你这人坏得都快流水了，讨厌……”那女人假装很生气地轻轻捶打他宽阔的胸膛，口里假意奚落。

“哈哈……哈哈……”赵宝成大笑着。

“哎唷，时间不早了，那口子就快从城里回来了，我得尽快赶回去，不和你瞎贫了。”那女人有些着急地离开了他的怀抱，一副着急要走的样子。

“让我再亲一口，现在嘴干得不行，嘿嘿……”赵宝成趁她不注意，狠狠地亲了一大口，将污浊的口气和浓浓的口水灌向了对方口腔深处。

那女人有点嗔怪地抓了一把他下身，就一脸坏笑地跑下了楼梯。

赵宝成低声骂了几句骚货，就忍着疼跑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