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找死,到了现在还敢在自己面前犯狠!
铁军怒从心头起,无明业火直冲脑门,手上青筋暴起,竟然把一个大活人高高的举过头顶。让你还敢嘴硬,他单臂抡起,悬空,猛然把马炮沉重的身躯砸下地面。
重重的摔在坚硬的地板上,马炮只觉得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被摔碎,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你是谁我不想知道,你有什么背景我也不怕!今天,我要让你认识认识我的拳头!”铁军忍不住火气,坚硬的拳头像雨点般落下,分别击打在马炮全身的关节处,拳拳到肉,鲜血伴随凄厉的惨叫。
“今天中午,在鼎盛建筑公司门口,是你动手打伤了一位农民工,记得吗!”
马炮晕乎乎的脑子哪里还记得清那些事,就算记得又能怎么样,以他平时的骄横霸道作风打个小老百姓根本就不是事。
铁军攥紧一双拳头,冷漠的脸庞尽是杀机。
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下,马炮强忍住痛一骨碌翻身起来,抡起身边的实木座椅。不是攻击铁军,而是猛然向旁边的落地窗砸去。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眼前陌生男子的对手,在这种封闭的包厢内,只有打破玻璃,制造出大的动静,惊动楼下的保安那么自己才能得救。
可惜马炮的想法虽好,但是铁军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铁军原地不动360度回旋后踢,正中他的腹部,这一脚踢得可狠,惨叫着身体飞出两米远,直扑愣的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哎呦!大哥,大哥,求您别打啦。”现在,马炮已经彻底丧失反抗的力量,凶狠的眼神中竟然流落出求饶之意。他妈的,现在才想起来要求饶,晚啦!铁军不为所动,手上不停,几个大耳刮子连扇过去。
马炮还没从刚才的疼痛中缓过神,脸上就觉得被人用铁刷子狠狠地刷了几遍,火辣辣的疼啊,两边的槽牙都有些松动,他憋着嗓子很怂包的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快说,今天中午是你动手打伤了马家湾工地上的农民工,对吧!”
马炮哪里敢承认,摇摇头,看铁军的架势明摆着是上门找自己报仇来的。他们的,还敢当着自己的面撒谎!铁军气上心头,当即噼里啪啦的又给了他两耳光。
“怎么,难道不是你?有胆子敢打人,现在到没胆子承认啦!”
“大哥,今天中午打人的事是我不对,我瞎了狗眼冒犯了您的人,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条生路吧!”马炮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儿八经的大流氓竟然被铁军三拳两脚打成了哭天抹泪的怂包!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这是黑道上*裸的规则,马炮没觉得自己求饶有什么丢脸的,当自己小命攒在别人手里的时候,为了保住性命,一时的求饶服软又算得了什么!
“是用哪只手打的!左手还是右手?快说!”
“右,右手!”马炮支支吾吾的,不知道铁军问这个要干什么。
恩!铁军满意的点点头,面带微笑的问道;
“那就好,既然你承认是自己动得手,那么现在我打断了你这只打人的手,很公平是不是!”
“啊!不要!”马炮反应过来,一脸惊恐,拼命的挣扎着。
话音未落,铁军含恨出手,根本就没有收敛力度,伸脚踩住他的右胳膊肘,捏住他的前臂反关节猛力一折,啪,一声脆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折断,胳膊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垂了下来。啊!接着传来一阵惨叫,疼得他差点昏死过去。
骨头生生被打断,是什么样的疼痛感,马炮无法形容,只觉得是痛入骨髓,身体内的每一寸肌肉,每一节血管都涨的难受,已经超出单纯肉体上折磨,让他变得精神恍惚,眼前模糊一片,出现重影。他早就说不出话来,嘴唇被自己咬破都毫无知觉,嘴角鲜血直流,在这股巨大的刺痛感面前什么样的知觉都消失啦。后脑用力不断的敲击着地板,希望以此来减轻疼痛。他真希望有人能一拳对着太阳穴把自己打昏,这样就不必让他感受这种痛不欲生的痛苦。
酒吧内充斥着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男男女女依旧沉浸在欢快的海洋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301包厢的动静!这一切早在铁军预料当中,再加上每个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里面发生的打斗惨叫声没有惊动旁人,所有的声音都被淹没在男男女女的疯狂嚎叫中。
十分钟后,包厢回复平静。一脸从容的铁军走出301包厢,分散在楼梯口的酒吧保安眼睁睁的看着他从眼皮底下走过,估计还以为铁军是楼上包厢里的贵宾呢。
他一路穿过舞池,挤开热闹拥挤的人群,前门的迎宾小姐面带微笑的拉开转门。
深吸口外面的冷气,事情顺利解决,压抑在他心头的重负彻底消失,整个人的精神变得清清爽爽,铁军整理一下衣服,面带微笑的离开。如果马炮一行人不是在包厢里消费,而是在公共舞池,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还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301包厢,马炮躺在地上,周边地毯上染红了血迹,陪酒女郎脸色苍白,呆坐着,完全被刚才骇人血腥的一幕吓得失去全身的力气。
两名打手一骨碌翻身起来,小心翼翼的搀扶起马炮;“大哥,您没事吧!”
眼前马炮的惨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血刺呼啦的,脸上被打得差点都不成人型!
马炮哼哼唧唧的骂道;
“哎呦,我的手啊,你们两个蠢货赶快送老子去医院,要找最好的医生,哎呦我的妈呀!”
别看马炮血肉模糊,看着要死不活的,其实伤的没那么严重。铁军手里有分寸,最多也就是让他在医院里躺个把月而已,真要闹出大事,为一个不入流的混混到时把自个拖下水不值当啊!
捷达停在路边,毛猴不断的吸着烟,强忍住内心的担忧。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酒吧门口,算算时间军子哥已经进去快半小时啦,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哎!如果军子哥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到时自己该怎么向铁叔和婶子交待啊。毛猴脸上尽是焦急,跺着脚,却又发现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自己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保安,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小人物的无奈和悲哀又有多少人能懂。
不行,不能再等啦!毛猴心里前所未有的担忧,一脚狠狠的踩灭烟头,从车后座掏出沉重冰冷的铁扳手,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进去看看。如果军子哥真的在酒吧里面和马炮那帮混蛋干上啦,那正好自己还能帮上一点忙。
啊!毛猴一转身,惊讶的发现铁军安安然然的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军子哥,你,你没事吧!”毛猴脸色愣然,没头没脑的问一句。
“猴子,先上车再说!”铁军冷峻的脸庞看不出半点异样。
毛猴乖乖的立马蹿上车。
一溜烟的功夫,捷达钻进夜色的车流中,铁军控制着车速,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
毛猴看着车窗外的流光溢彩,总感觉自己现在跟做梦似的,过了半天,他实在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担忧,吞吞吐吐的问道;
“军子哥,你,马炮那孙子,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呵呵!猴子,你就这么不相信哥啊,你应该问我把他怎么样啦!”铁军突然笑起来,让毛猴有点不知所措。军子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自己想错啦?毛猴暗自纳闷。
“马炮,嘿嘿,那孙子现在彻底熄火,变成了哑炮啦!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断了他一只手,估计现在还在酒吧包厢里躺着呢。”铁军轻描淡写,随意的把事情的经过一说。
什么?马炮的一只手被军子哥打断了,毛猴愣住,完全不能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军子哥难道说的是真的?
“军子哥,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猴子,你说呢?你什么时候见哥说过大话啦?”毛猴听得目瞪口呆,心里已经信了八九分,但是他完全不敢想象,我的乖乖,军子哥啥时候变得这么凶悍啦!
“军子哥,你打断他一只手,结下这么大的梁子,到时那家伙报警怎么办啊,他在派出所可有关系,我担心..”
“没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算他报警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更何况像他那种人是不会轻易报警的,他会用属于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对于这些街面上的混混,铁军很了解他们的心理,欺软怕硬,要面子,看似强大其实都是一捅就破的纸老虎。要真是要玩狠的,玩手段,他们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毛猴傻愣愣的看着铁军轮廓鲜明的脸庞,似鹰一样眼神,无形中的气势让旁人凛然。这是一种自信,是蔑视一切对手的强大自信。这种自信是建立在强大实力上的,是建立在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中得来的,所有面对他,惹上他的人都会不禁胆寒。
虽然毛猴不知道这么些年来铁军到底经历过什么,但肯定是一些常人想像不到的事,他隐隐感觉到,眼前的铁军再也不是自己以前印象中的军子哥啦!
铁军真的变了,变得神秘,强大,自信,让毛猴疑惑的同时又让他内心充满着期待!
“军子哥,我真没用,都帮不上你什么忙!”毛猴吞吞吐吐,神情黯然。
“说什么呢?咱们是好兄弟用得着说种话吗?好了,时候不早啦,咱们得赶快回去呢!”
铁军笑骂说道,控制方向盘,一踩油门,打着喇叭,驶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