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戴面罩的给那将军一面令牌,满心指望他看到后,会惊慌失措跪地求饶,那时候自己一声令下,有这股大兵帮忙,这一次的任务就能完美结束,没想到那人却把令牌揣在怀里不拿出来了。
手里摸出腰间红色短剑,嘴上大骂着:“大胆,难道你不认识这令牌吗,你敢说不认识,我今天就先取了你项上人头,再诛你九族。”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将军大呼小叫的,还敢诛我九族,你要是能把我九族找全了,我谢天谢地,还得谢你八辈祖宗。”后面的兵卒听到自家将军这样说,都是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什么多好笑的笑话一样。
“我乃是咸阳羽林卫左营裨将,刚才给你的就是我的身份告牌,你敢说不认识?”
“一块告牌你就说你是真的,谁知道你从哪捡来的。遮头盖脸的充什么大人物,与我拿下。”那将军也是个火爆脾气,一言不合说翻脸就翻脸了。
还没等秦军动手,那边天关听见动手之声,高举着长柄大锤跳起来就往那戴面罩的头上砸去。天关心想:‘不管你真的想拿他还是吓唬他,我先替你把仇人结结实实的给你结下再说吧’。
那人正在气头上,眼里只有这个胆大妄为的穿着秦军制式盔甲,却说自己是县丞的人。未曾防备侧面的少年说打就打,待得反应过来已经锤头就要打在自己身上。马上躲闪不便,硬接又不能,只得伸手一按马背,身子离开马鞍飞了出去。
人走了马却是走不开了,‘噗嗤’一声,那匹战马一声悲鸣,已经被砸断了背脊倒在地上。天关不等招式用老,也不等那人站稳,顺着那股力量前冲拦腰又是一锤。
那人落地知道还有后续攻击,脚尖一点又往后飘落,几个起落已经离开天关长锤的攻击范围。拉开距离之后那人这才放心,手心一颤红色小剑“嗡鸣”一声就奔天关面门飞来。
“还是个修行者,给我攒射。”那秦军将军看到是个修行者,毫不姑息的下令。
箭弩朝着那人就射来过来,修行者再厉害,也抵挡不住这潮水般的箭雨,他一边后退一边想把小剑收回。因为他境界在那里,离得太远了元气控制不了小剑,那柄小剑他得来不易,可不能有闪失。
他想收回来,天关却想给他留下,体内元气迸发,力贯长柄大锤,照着小剑就砸下去。那人既要躲闪又要后退,还想收回自己的宝剑,力道就有所缺失,对小剑的控制就不那么得心应手。天关重力一砸,‘哧’一声就把小剑砸到地上砸进了土里。那人觉得元气突然跟小剑断了联系,气的就要吐血。
天关也是修行者,明白得及时的把小剑或是毁掉或是控制住,绝对不能叫他再收回去。所以大锤也不收回来,左手用力握住锤柄压着小剑,右手伸手就将小剑攥在了手里。
那人躲过箭弩的攻击,看到小剑被天关攥在手里,心里又是冷笑。他以为这是个无知的莽撞少年,元气增强就想控制小剑近距离的刺死天关。
可惜事与愿违,一股更加纯净的力道从对面传来阻止自己控制小剑。他这才傻了眼,知道遇到高手了。
天关看着手里的短剑,恨死了它,虞伯就是死在这柄血剑之下,今天一定要毁了它。想到这里,天关单臂用力,如投掷标枪一般大锤就投向戴面罩的。大锤出手之后,反手将背后长剑的包布扯开‘仓啷’一声幽若龙吟,‘炼虹’出鞘。左手扔起血剑,右手‘炼虹’照着血剑拦腰斩落。
彩虹过后,雨过天晴。炼虹战邪,血剑破灭。血色小剑被炼虹击的粉碎,飘落在地上。血剑乃是那人用心血凝练,此刻被毁,宿主也收到很大的伤害,一口鲜血‘噗’的就喷了出来,然后瘫软在地上不动了。
大家都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结局。那将军还想着用箭阵压制住戴面罩的人,然后将他制服。天关干净利索兔起鹘落的,让那人没有一丝还手之力,击退、击碎让大家都始料未及。
这还不是最叫人惊讶的,那戴面罩的瘫软在地上,依照标准对敌方略这时候应该先控制敌人将其擒获。但是大家都发现那秦军将军却是看着天关,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呆呆的站着。
秦军自古就有临阵军制,一层层对下具体负责,上一层指挥如遇阵亡或者失去指挥能力,自有下一级军官自动接掌指挥权。那将军在那发愣,戴面罩的这时候挣扎着就想起来,大家看着想拿下让,可是将军不说话,这也不符合战时接掌指挥权的惯例,所以只是着急却不敢说话。
那名字喊做‘信’的,连喊了几声:“将军、将军,大哥、大哥。”那将军始终不回话。看到将军不回话也不动弹,那信怕是错失良机,让敌人再有还手之力。他自来素得将军信任,这时候也不管是不是冒犯将军的权威了,大声命令:“弓箭压制,刀盾手将他拿下。”众声应允迈着整齐的步伐冲上去,无数刀剑加身,任你修为再高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将那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天关打败血剑主人,粉碎了他的宝剑,下一步就是斩下他的头颅替虞伯报仇雪恨。可惜看他被秦军绑起来往这边拖拽,知道想报仇还得托在这位将军身上。
“将军调度有方,果敢勇毅,恭喜将军擒获强敌。”欲求之必先与之,好听的话是谁都喜欢听的,天关就准备先给这将军灌灌迷魂汤。
没想到那将军先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公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将功劳加在我身上,我只是帮忙,还是公子厉害,三两下就解决了他。”
田横悬在心头的这块石头这一会才刚要落地,心下奇怪这将军怎么说话这么客气了,莫不是看师弟身怀绝艺想要拉拢不成。
“多谢将军驰援,救小人等于水火,小人这里代表全庄多谢将军了。”说完之后田横深深地施了一礼。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像这等假冒官差袭扰良善贼徒,本将定当全力剿杀,只是让各位受惊了。”那将军态度跟初见之时,天壤之别截然不同。这番话说下来,叫田横都莫名其妙起来。
天关倒是没注意他的态度,他现在就想着砍了血剑主人的脑袋,远远的也是对将军施礼:“此人与我未过门的娘子有血海深仇,将军可否行个方便,将他交给小人处理。”
“血海深仇还要如何处理,直接砍了就是。”不等天关说话就要砍了那人。
天关还没问清楚他们是怎么追到这来的,哪能就这么叫他死了,所以赶紧阻挡,“还有些事情要问清,将军只要把他交给我就好了。”
跟着血剑主人一起来的,看到他被擒就要全体开溜。那叫信的小军瞅着将军也没心思管这个,心想可不能叫他们得了便宜跑了,指挥着骑兵呼啸而去。正规骑兵对付乌合之众,就跟砍瓜切菜一样,两个来回,首脑擒在地下,除了死的其他都一哄而散。
那将军看手下处理的井井有条,对着那叫信的点点头以示奖励之意。留下大部分人打扫战场,将军也不带手下,就这样自己一人跟着天关和田横回到了庄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