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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情南北朝 第三十六章 调查谋杀事件

槐树郁郁葱葱,知了和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比划着谁的声音大。济川河上,波光粼粼,时而有鱼儿探出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县令何世林正在济川河边的大槐树下和一名白衣女子并肩而立,白衣少女举止文雅,年龄十六七岁的样子,一颦一笑间流露出妩媚之情。

何世林年龄三十七八岁,穿着华贵的便服却掩盖不了他身体的臃肿,肥头大耳的模样,看得出来跌爬滚打混迹官场多年,酒桌上的大鱼大肉一定吃的不少。他身板比起白衣少女还矮上半个头,但是并不影响他和女子谈情说爱。

“大人,请自重。”突然女子冒出一句话。

原来何世林不老实的右手已经爬到了少女的腰间,少女的提醒他似乎没听到依然我行,手往上摸索着说道:“姑娘,你情我浓,我不要自重。”

他一张猥琐的脸庞淫笑着,少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试图拨开何世林的咸猪手。何世林哪肯放下这块到手的小绵羊,居然摸上了少女的酥胸,少女拼命挣脱,何世林抱得紧紧的,脸贴在少女的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脖子上散发出的淡香。

由于何世林是个县令,少女不敢再大肆挣扎,无可奈何之下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咳咳,大人。东睦街上杀人了,要不要去看看?”宋捕快一旁问道。

何世林松开了手,脸色从奸笑转为惊愕:“杀人,谁敢在大街上杀啦,快去调查,我一会到。”

“是,大人。”说完,宋捕快带着几个衙役去了东睦街。

何世林摸了一下少女的脸颊说:“小娘子,我还会回来找你的。”说完离开了。

少女站在河边良久,何世林对她这般羞辱,她想到了跳河自杀,当她要跳下的一瞬间想起了年迈的的爹娘还有她的妹妹,抹去了眼泪,如果能做上县令的小妾,爹娘就能享福,她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往家里走去。

仁源堂生意一如既往地红火,徐曦被包掌柜喊到了前台帮他抓药,刘杜民跟在包不凡后面学写字,时而能听到包不凡的厌恶声:“你是猪脑子,教你几遍还是记不住。”

“自己名字还能写错,前面记住,后面又忘,笨!”

一名抓药的说道:“老板,买半斤砒霜。”

徐曦惊悚到:“什么!半斤!你是要害人吧!”

包掌柜笑道:“小兄弟,砒霜我只卖二两一个人,多了不卖,我这伙计说得对买这么多是要害人的节奏啊。”

抓药的人难为情地说:“老板,我不是买回去药老鼠的,说来羞愧,前几日流连风月场所,最近感觉下身异常瘙痒,后来才知道染上了梅毒,上次抓的别的药房的砒霜,也是二两,我感觉里面掺了石墨,用了没作用反而更痒了,所以才来仁源堂来抓药。”

这种病说出来连旁人都感到羞愧,徐曦没有说话。包掌柜什么样的病没见过,说道:“我这药坊的规矩不能改,我先给你二两,先用着试试看。如果不行,再配些生甘草,白鲜皮,银花,土茯苓,银花,我包大同包你痊愈。”

“谢谢,谢谢,那干脆直接配些中药,我最近痒的受不了了。”

“行,水煎服,每日一剂,喝上三周,药到病除,不过贵了些,总共十两。”

“哎呀谢谢包老板,能治好多少银子我都出,被我家婆娘知道就不好了。”

将近七月,骄阳似火,天气更为炎热了。

包掌柜躺在藤椅上,尽情的享受这舒适的午觉,工人在给他扇着风,因为算工钱,所以工人不敢怠慢。

“就是这里,宋捕头。”说话的人正是早上来的那两个衙役。

“全部给我抓起来!”宋杰毫不犹豫地说道。

两名小卒拿起绳子开始绑包不同,还有的人去了后院抓人。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又没犯罪,抓我干嘛。”包不同疑惑道。

“不要给我装蒜,仁源堂里的人,全部带走,一个也不要留。”宋杰下令说道。

“哎,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包夫人从屋内被拖了出来,衣服还没有穿好,只穿了睡衣。

“不知道啊,这这这,哎……”包大同叹着气。

片刻,包不凡,还有四名家丁,两个店员全部被捆绑住,

“肃静,经调查仁源堂包不凡东睦街头杀人,现在全部押到官府,翌日升堂审问!”宋杰斩钉截铁说道。

“大人,大人,别抓我,我只是个家丁,跟我无关啊。”

“我也是,我们不知道啊。”

“冤枉啊,大人。”

家丁和店员哀求道。

朱鹏拔出了刀,恐吓道:“一个都别想跑,再喊冤枉割了他的舌头,没有罪的自然会放出来,不会冤枉你们的,走。”

下午两点,徐曦和刘杜民走在路上,听到人说仁源堂的人全部被官府抓走,他们两个完全不信,没有多问飞快跑向仁源堂。

二人到了门口,大门上贴了封条。

刘杜民对徐曦讲了早上的事情,徐曦说:“是有人杀人嫁祸包家。”

刘杜民推搡着徐曦说道:“咱们还是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上官府肯定是没好果子吃。”

徐曦深知这种冤枉的的痛苦,如果包不凡背叛了杀人罪,那是要抵命的,而包掌柜作为父亲没有尽到教育子女的责任,估计也要收重罚。

徐曦思考了一会说:“不行,我要为包家伸冤,包掌柜对我们来说谈不上恩情,但是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我是个好人!”

“好人倒是个好人,有人存心要害他,我们还是走吧。”刘杜民打着退堂鼓,因为他早上吓唬了两个衙役,万一碰见了他们,搞不好他也要被抓起来。

“明天开堂审问我要去看看,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

“你怕什么?心虚了。你杀了人!”

“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杀人。”

“那你为什么不去看看,收了人家的钱,不厚道。”

“反正我就是不去,要去你去好了。”

……

翌日,衙门口围了不少人,场面壮观,百姓们都很关心杀人事件,其中不乏包不同的一些朋友。

公堂之上,大理石地砖清扫的干干净净,里面的高台上摆放着一张高大的案桌,上面大匾挂着“公正廉洁”,四周的白粉刷的墙面让四个大字显得更加瞩目。

县令何世林从后堂走了上来,脸面非常严肃,随从摆椅擦桌说道:“大人请坐。”

何世林拿着醒目一拍,力道十足:“升堂!”

“威——武——”

两排的衙役拖着长音,长板敲击着地砖,发出令人紧张的声音。

何世林又拍了一下醒目说道:“肃静!将犯人包不凡押上来!”

“是!”

很快朱鹏和吴晨将包不凡押到公堂并说道:“跪下!”

包不凡蓬头垢面,身上有血渍,双手和头被木铐子铐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得出来他被官吏严打了,一晚上彻底把一个调皮的少年折磨成这样,门口的百姓无不叹息,可怜啊。

主簿发话道:“何大人,在下先读一下罪状。”

“请。”

“仁源堂包不凡,海陵泰兴人也,本月二十四上午,在东睦街头追杀和鸣,和鸣胸口中剑,鲜血直流,当场死亡,此乃杀人大罪。包不凡杀人畏罪潜逃,其父包大同隐瞒事情真相,恐吓衙役影响办公,此乃包庇罪。二十四中午,衙役检查后院,发现包大同床下有黄金二百两,白银五百两,翡翠首饰若干,后来又在包不同房间发现金砖五十块,珠宝若干。大人,一个个小小的药坊竟然藏了这么多赃物,包不凡恐赃物被偷所以杀了盗贼和鸣,应当问斩!”主簿读着罪状。

“包不凡,这罪状是否属实?”何世林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罪状上的事,没有一句属实,全是捏造的,一定有人想陷害我,请大人明察!”包不凡挺直了腰板,含冤地望着何世林。

主簿很生气说道:“放肆,你敢说没有一句属实。”

何世林伸手摆了摆了让主簿让开不要挡光,说:“你先到边上去,我要听听他说的话。”

包不凡回道:“大人,昨日早晨我去东睦街新开的豆腐坊买豆腐花,看到有个人在调戏萧姑娘,我上前制止他就开水跑,由于那人身手敏捷,在一个巷弄里突然不见,我没有追上就速速回家了,后来一个带着两个衙役去了我家说我是杀人的凶手,再后来就无缘无故被抓了起来,昨晚被这主簿严刑拷打,我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

何世林不解问主簿:“李主簿,你用私邢?”

主簿连忙解释道:“大人,不要听信杀人犯的话,他含血喷人,昨天我带他去了牢房,他口水吐我一脸,骂我狗官,说我冤枉他。”

何世林说:“我现在不知道你们两个谁真真假,先将证人押上来对峙。”

证人到了大堂,是昨天那个小混混。

小混混跪地讲道:“大人。我亲眼所见他杀人就跑了,一路追到仁源堂……”

“带包大同!”何世林没等小混混说完就喊包大同,因为包大同看过他好几次病,他知道包大同的为人,反而开始怀疑主簿李元存心害人。

包大同说的话基本和包不凡的话一致,何世林焦头烂额,但是想帮他一把。

主簿说道:“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不要被包大同这个表面君子迷惑了双眼,请大人赶紧判刑。”

何世林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李元说的煞有介事,但是这边包大同说的也有道理。不同的是,李元跟往日审问别人不一样,不至于这么焦急要致人于死地。

衙门外面看得人越来越多,不乏一些求情喊冤的人,为了体现公正廉洁,何世林也不想草率杀了包大同,所以他又猛地拍了一下醒木说道:“杀人一事,两边人说法有所出入,本官要好好调查清楚再审,退堂!”说完,就下了台。

“大人,大人。”李元跟在后面追喊着。

“你别跟着我,我自有分寸,这是关系到整个包家,就这么简单的说辞我不太相信,我怀疑有人从中作祟,我要亲自调查清楚。”何世林脱了官服,挺着大肚子,头也不回头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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