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谁啊,正是与单茂单旺结拜的书童二将大哥谢通!谢通手握八楞紫金锤话也不讲与张璘战到一处,张璘手持五背驼牛大铁枪,一枪砸到谢通大锤上,谢通两个锤使劲撑着。
毕竟这个招式对于张璘来说还是比较有优势的,这张璘五背驼牛大铁枪就有二百多斤,光是架着这把枪加上双锤就够谢通费劲了,再加上张璘这一发力。
谢通难以招架,锤向下猛叩,两锤生缝准备夺枪以孤胆雄锤之势锤打张璘左肩膀。
可想的也好,动作招式也华丽。
但是张璘久经沙场,见过十八般兵器套法路数,怎么能看不明白谢通这两锤的来意。
张璘虚晃一枪,枪杆驳回猛砸谢通右胯骨。
谢通身子猛然一斜,从马上栽下去。张璘这才收枪,举起铁枪,这就打算砍下谢通首级。
单茂单旺此时早就认出结拜大哥谢通了,见势不好,连忙齐声喊:“谢大哥小心!”
正在张璘举刀时候,同时面前树林闪出几百人,为首的是一个黑脸的汉子,牛犊子大眼,浓煞横眉,全身大黑袍如同地府鬼神一般。
张璘一愣神的功夫,谢通瞅准时机,一个后仰翻,跳进身后树林乱枝之中。
黑脸汉子转眼来到近前,恭手相道:“朋友,敢问是张璘张将军吧。”
张璘没想到在临濮城外能遇到响马,气愤不已。
张璘没好气的回道:“上将张璘,你等是哪个寨的?”
黑脸汉子满面笑容说道:“我们乃是兖州狼虎谷响马,我是寨主黑面红刀王公达。”
张璘看着前面这些立马横刀的响马,心中暗道:佩服,这兖州响马动作可是够厉害的,几日功夫,能从兖州到这儿拦截。
张璘挺住身形往对面后边看着,其来人也就五百有余,张璘大声道:“鼠辈们如果想劫牢就先过你张爷爷这关!”
说着,张璘催马朝王公达走过来,王公达身边闪出一匹红马,一阵大喊,手提乌金玄武长枪横刀就对着张璘劈下来。
此时张璘已到近前,反应之余横枪竖立招架,一刀挡回,张璘的五背驼牛大铁枪深深横扫过此人肩膀,来人没有一个回合,就被张璘横刀扫下首级。
王公达身边又出来一人,没过五个照面,栽于马下。张璘朝马下“噗...”的补了一枪。
张璘不出十招斩了狼虎谷两员大将,王公达是真的急了。王公达横扛着臧红玉滴刀,往前稍走两步。
王公达手握臧红玉滴刀上来欲刀劈张璘首级。张璘斜刀招架,王公达哪是张璘的对手,没三个回合,被张璘一刀砍中左肩,直接滚下马去。张璘还想补刀,王公达身边十几条刀枪挡在前边,张璘看这一枪被挡下,提枪横斩。
这一枪来的太过于迅速了,十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枪尖给每个人肚子上来了一条口子。
十几个人捂着肚子一同倒地,这狼虎谷响马哪还敢上,王公达被抬于马上。这些人纵马往南下跑。
这张璘看把狼虎谷这些人杀得大败,催马往高二庄集方向追去。还没到一半,只听见一阵马蹄声。
张璘收马,看着远处浩浩荡荡来的一行人。
为首乃是黄色脸颊,精瘦,胡子拉碴的年轻人。张璘大惊:“段孟良!”
张璘驳马便要走,他是深知山东绿林总盟主虎头段孟良的厉害,只要段孟良出山,没有要不了的命。前几年朝廷五万大军征缴各地响马乱匪,最终各地旗倒人散,唯独山东段孟良,朝廷两次讨伐,共八万大军,柳杨陂仍然攻不下来。最后南方战乱,朝廷也是无暇顾及,就不了了之了。
这些年段孟良已经是土皇帝了,其在山东是呼风唤雨。劫富济贫,“已然成为富人心中的秦桧,穷人眼中的岳飞。”
段孟良朝张璘方向追来,身后马队数千。这虽说不是柳杨陂段孟良的老巢,但是段孟良走到山东哪个地方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一夜之间,能拉起几万队伍。
段孟良身后十几个骁将尾随身后,纵马疾驰两里多,张璘身后那一千多没马的老弱残兵就像满地种满的萝卜一样,让段孟良这马队一冲,就跟削萝卜是的。纷纷人头落地。
张璘距离段孟良越来越近,段孟良骑得是一匹大宛的汗血宝马青紫叱拨驹,张璘的火龙驹哪跑的过。
段孟良伸出虎头錾金枪直刺张璘后腰,张璘丝毫不敢大意。轻挑虎头錾金枪,与其分出一段距离。手按住五背驼牛大铁枪横挑段孟良,段孟良枪杆收回挡开张璘这一枪。枪杆碰撞,嘡....一身爆裂声传来。
段孟良收回虎头鎏金枪,挥舞于空中斜斩张璘,张璘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招架这一招。两人马上疾驰之中交手,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此时张璘的亲兵过来搭救,十几条刀枪将段孟良缠住,张璘纵马往东逃走。
段孟良鎏金枪呼啸着左右挑动。张璘的亲兵没过几个回合都被段孟良一一挑到地上。
这时候段孟良的骁将赶上来,看见段孟良也不追了,躬身对段孟良问道:“盟主,还追那张璘吗?”
段孟良笑颜道:“张璘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你我合力打伤他都难!”
段孟良接着问道:“我说的那几个人怎么样?”
其中一人说道:“应该并不大碍,已经被救出了。”
此时张璘带来的一千余众还有不足百人拼死顽抗。
段孟良众人返回这里,段孟良清了清嗓:“都住手!”
这些响马以及官军闻言纷纷停住手上的刀枪,段孟良说道;“我乃柳杨陂虎头响马段孟良,你们山东官府的人应该对我很熟悉。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也是山东人,而且我就是曹州人。”
官军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段孟良。这些官军从一入军就听说山东段孟良,传的神乎其神,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段孟良继续说道:“来!,我问你们,你们有多少祖籍曹州?”
官军一阵沉默,段孟良继续说道:“如今皇帝昏庸,沉迷酒色,不理朝政,苛捐杂税严重,政治腐败,宦官专权,藩镇祸乱,整个民族千疮百孔,民不聊生,倘若今天我不杀你们,你们也早晚死于藩镇之手。”
段孟良翻身下马,虎头鎏金枪纵插于泥土之中,土气飞扬。段孟良走进身前最近的一个官兵。段孟良身后骁将陈魁手持明月槊紧随段孟良。
段孟良伸手轻轻夺下那个年轻官军手上的剑,拿上他的剑鞘,剑入鞘。段孟良面对众人继续说道:“今日如追随我段某,段某不计前嫌。”
此话一出,被夺剑那个人首先跪下,身后众人纷纷弃刀相跪。
段孟良双手连忙相搀,对着身后谋士赵璋说道:“赵璋啊。你且去安排这些人,交代下去定要遵从我所说,不可为难来投的兄弟。”
段孟良一行人带着单家四口及其身后几千人绕小道往柳杨陂方向而去,扬起漫天黄土,与乌云相映,别有一番壮志!
众人来到柳杨陂山下,两个响马连忙小跑过来。
“段公”两个响马齐声跪倒。 段孟良起身下马,把虎头鎏金枪扔给其中一个响马。
段孟良到最后车帐,看着单家这四口子,吩咐牵过马来。
段孟良施恭一礼,对单母说道:“前几日我便知道兖州书童落难曹州,被令子舍身搭救。后我在曹州府衙看其升堂之时,公子们镇定自若,有胆有识。夫人的果敢聪慧都在我段某之眼中。”
段孟良接着说道:“夫人带公子们随我上山,先休息整顿养伤,等伤好了再作打算。夫人意下何意?”
单母感觉到一丝寒气。段孟良言语之间充满震慑。
单母微微点点头:“事到如今,只有麻烦叨扰段大哥了。”
段孟良带着单家四口来到半山腰,瞭望塔上放下挡住前边的闸门。段孟良几个人过了半山腰来到山顶上,山顶上边坐落着几十处宅院。
段孟良领着四人来到一处兽头门府邸,直棂窗回廊雕刻奇珍异兽,一尊汉白玉制汉寿亭侯直迎府门。
段孟良进门,门口响马拦住单家四人,意思让他们外边等候。
过了一会,一个年纪不是很大的清清玉秀小姑娘走出来,问道:“你们就是单家人吧?”
单母微微点头,小姑娘笑着说道:“我们夫人让你们进去见她。”
小姑娘前边走着,单母带着三个孩子静静地跟了进去。
左拐右拐进去,到了最里屋。里边一个温文尔雅,气质端重的女人手持菩提正站在屋门处。
小姑娘走到近前,对单母说道:“这是我们夫人。”
单母深鞠一躬。单家三个孩子也是跟着单母一样深鞠一躬。
夫人看着单家这几个人,对着单母微微一笑说道:“妹妹的孩子个个虎头虎脑一看就是大福之人啊。”
夫人简单问了单家来这边的经过,面露同情之色,眼中泛出几滴泪珠,静静的说道:“以后妹妹就留在这里吧,照你这么说家里也回不去了。”
夫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前孟良刚做响马的时候其实也一样,被抄过家,躲过追杀,也是万死余生,这世道不让百姓有半点活头。”
单家来到柳杨陂好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就像一场梦,一场千秋大梦。终将改变历史结局。欲知后文,烦劳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