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文带单兴和伍安山来至紫阳观,这门口等半天,最后里边出来说明日再来。
伍安山这上来揪住一个要走的大汉想问明白,谁知道这大汉看伍安山满脸青胡,一脸横肉就不是好人,这大汉随口就反问伍安山知不知道这紫阳观的规矩。
伍安山一愣,心想好啊小子,这在徐州的地界还真有横的愣的。
伍安山这就撸袖子要打这汉子,汉子也是徐州的当地人,打小就左偷又抢,没爹没娘。他能怕伍安山吗!
孟子文这时就已经伸出手来按住伍安山,这时候小道士也过来了。
小道士来至近前上下打量伍安山,小道士问道:“各位是外乡人吧!”
孟子文的手随后抽回,伍安山哼了一声:“对!俺们乃是曹州人士。”
小道士羽扇冲着围观的人群一摆手示意大家都散去吧。
毕竟来着紫云观都是一些疑难杂症之人,都为图个健康,上香之人都为图个吉利,这时候看热闹的人也渐渐退去。
小道士瞅瞅伍安山说道:“本观有规矩,每日行善十例,所以只医治十人之症。”
小道士继续说道:“若当日逢初一十五可稍减,若良辰吉日可增加。今日乃是初一,稍后本观还会有法事。”
小道士看看伍安山,随后施礼转头往里走。
伍安山也是听的云里雾里,这时孟子文说道:“且慢!”
孟子文话刚说完,小道士随机回头看向孟子文,小道士看孟子文一股读书人气质,仿佛还是听不明白自己的话,小道士也有些厌烦。
但是小道士未表露丝毫,静静看着孟子文。
孟子文从腰间拿出一张银票,直塞到小道士手中。
小道士连连后退,小道士手中的羽扇连连往下压孟子文的手。
孟子文此时指着单兴道:“若是道家朋友见死不救,那我三人来至紫阳观又有何意?”
小道士此时才仔细观瞧单兴,单兴的脸上此时一点脸色都没有了,铁青铁青,如同三魂七魄全都丢了一样。
此时小道士来至单兴面前,手轻轻挨到单兴口鼻前,许久,小道士攥起单兴的手,瘆亮的手臂有一丝丝微弱的脉搏。
小道士抬头看了伍安山与孟子文一眼,羽扇摇动之间静静沉思。
不久,小道士往里屋走去。
孟子文还想问小道士,但是看小道士眼神凝重,孟子文心也揪了起来。
孟子文自然十分担心单兴的伤势,但是看小道士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袖手旁观之人。
不久,小道士出来了,身后还有两个老道,旁边还有一个女道姑。
两个老道发簪盘发,一头白发显得十分庄重,老道一身朴素的道袍毫无明显之处。
但是身后的道姑,盘着一头黑发,长相清秀至极,手中一口宝剑显得很刺眼,五官精致,身高也不算太高,但是举止之间显露一股清风道古的仙气。
两个老道来至近前上来就给单兴把脉,两个老道互相看看,来回的把脉,最后又相互看看。
此时小道士的羽扇在腰间扎起,两臂下垂,身体前倾,静静的看着两个老道的反应。
此时两个老道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约而同看着身后伫立的道姑。
两个老道纷纷闪身,给身后的道姑让出地方,仿佛静静的等着道姑的圣裁决断。
孟子文也是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看见老道给小道这么尊重的。
看着这道姑也就二十岁的样子,这俩老道士也是花甲之年了,顿时对这道姑产生了质疑。
此时道姑看着俩老道这般模样,问道:“两位师叔所觉如何?”
俩老道互相看看,其中一人说道:“其..脉搏微弱,被人封住经络,脉象为死脉,但是这人确确实实应该活着,看样子是身中剧毒所致,但是何方剧毒能如此之害!”
道姑听闻两个老道所言,上前观看单兴的面孔,轻轻翻开单兴的眼角,此时单兴是有意识的。
道姑看着单兴,手按住单兴的眉心,闭眼凝神。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一般。
伍安山、孟子文深深为单兴捏了一把汗。
道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看孟子文与伍安山。
道姑问道:“你们来自哪里?他是如何所中红灯教之毒?”
此时孟子文也是一惊,都说北道紫阳观主医术如扁鹊在世,看来真是名不虚传,这连其内的道姑一眼都能瞧出若中之毒出自何派。
孟子文此时想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孟子文看着那个年纪轻轻的道姑说道:“我们乃山东府柳杨坡人士,这位是我们的西山总卫单兴,前几日,因红灯教插手柳杨坡与兖州青云寨之事,暗器伤人。”
“ 红灯教自来只下毒不解毒,相信道姑也有所耳闻,今日柳杨武师孟子文特意前来与其徒寻求解药,望道姑明示一二。”
说着孟子文把手里的银票放到小道士的手里,孟子文接着说:“都听说紫阳观主精通医术,武学造诣甚高。这张银票全当感激紫阳观之恩,以做香火之用。”
小道士眼往下朝银票一瞥,一千两!
小道士手都哆嗦了,这来人好生出手阔绰。
道姑压根儿不理会孟子文银票的事情,说道:“紫阳观主如今云游远方,一时之间是很难回观,我也听说过柳杨的绿林好汉,乃是惩恶扬善之行。我这里有三颗还魂丹,你分三次给他服下,一会我师叔给你们开一季汤药,给他每日服用,七七四十九天便可解毒。”
说着,道姑朝小道士一摆手,小道士接过道姑手上的回魂丹。
小道士连忙两步走到孟子文近前,把三颗回魂丹连同银票一起给他。
孟子文哪能往回拿啊,一直求小道士代为收下。
此时道姑神色一正,对孟子文讲到:“快拿上银票,下山去吧。”
加上小道士一直催,孟子文无奈只好拿上让伍安山背着单兴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