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渊刚好坐在了白清月的对面,两人互看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即看向了别处。
白若怜的对面坐的却是萧成,萧成与白若怜也不算是第一次碰面,只不过白若怜如今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让萧成倒是眼前一亮。
萧成见白若怜自始至终没有看过他一眼自己倒是有些不快,萧成哪里收到过这般待遇,往常那些千金小姐哪个不是倒贴着求他看一眼,如今白若怜的无视让萧成对白若怜的占有欲越发旺了。
白若怜哪里管得了萧成的想法,她的心思全部都在萧晋的身上,从萧晋进门开始白若怜的眼睛就没有看向过别处。
白清月倒是看的很透彻,原本皇后问白若怜可有心上人之时白若怜害羞的神色白清月已经猜出一二了,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是萧晋。
看皇后的意思是希望白若怜嫁给萧成,一来皇后却是喜欢白若怜,二来白家的势力就自动的归为萧成,对于萧成争夺太子之位很有帮助,但是白若怜一门心思的扑在萧晋身上,恐怕皇后要失望了。
而萧晋明知白若怜对他有意却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一直看着白清月,萧晋总觉得这白清月的身份并非是什么外室所出,对她的真实身份很是好奇,调查得知白清月自称是白家正室所处,但白家大太太却偏偏不认,这一出好戏萧晋怎么会放过。
白若怜眼看自己心上人不仅连正眼也不看自己还一直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人,顿时怒火中烧,顾不得体面拍案而起。
白若怜这一下不仅把在座的都吓了一跳,就连白清月都没有想到白若怜会这般。
白若怜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大殿中央跪下:“皇上,皇后娘娘,臣女并非有意要打断在座的雅兴,不过有件事臣女反复思量觉得还是有必要禀告皇上和皇后娘娘。”
被打断兴致的萧平章明显有些不快,任莹看了看萧平章的脸色一边示意白若怜退下一边说道:“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宴会结束了再说吧。”
白若怜哪里会肯放过这个机会:“皇上,皇后娘娘明鉴,臣女所说之事定是关乎皇室声誉的大事,决不可含糊。”
萧平章一听到关乎皇室声誉便也开口道:“好,你且说,若不像你所说那般,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
白若怜整个人轻微的抖了一下随即坚定不移的说道:“想必皇上也知晓不久之前白府多了一位二小姐白清月。”
白清月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中暗叫不好,她知道就算白若怜再莽撞也不会无凭无据的陷害她,既然敢当着皇上皇后的面说出来定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说重点。”萧平章明显有些不耐烦。
“臣女想说的是白清月身为未出阁的女子,却偷偷与男子私会,而这个男子便是四位皇子中的一个。”白若怜说着便瞥了一眼白清月的神情,谁知白清月不仅没有丝毫慌张神色,竟还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哦?四个人中的一个?究竟是哪一个?”萧平章冷眼扫了一下四人的反应,四人皆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要知道在西平未出阁的女子与男子私会是败坏门风的大事,更何况一个是白家二小姐,一个是皇子。
“回皇上,是楚王。”白若怜的语气异常肯定。
萧楚渊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白若怜没有说话,而萧平章却信以为真,大发雷霆:“逆子,还不给朕跪下!”
萧楚渊起身走到白若怜身旁面相萧平章:“父皇,儿臣与白二小姐只有过一面之缘罢了,何来私会一说。”
“皇上,当初母亲带着我们姐妹几个去庙里上香,谁知庙中起火,母亲本想让人救出二妹,谁知道二妹竟不在房中,后来回到府上,二妹竟与楚王爷一同回来了,这件事白家上下无人不知。”白若怜拿这件事当做挡箭牌,就算萧楚渊说只是碰巧救了白清月也无人会相信。
白清月听着白若怜的话笑了笑起身走到白若怜另一边跪下:“皇上,皇后娘娘,当日承蒙楚王爷救了臣女一命,臣女才得以参加今日宫宴,臣女与楚王爷确实只有一面之缘,绝无私会一说。”
萧平章皱着眉头看着三人没有说话,任莹看了看萧楚渊和白清月:“若怜,你可有证据?”
“回皇后娘娘,臣女有人证,此人就在殿外候着。”白若怜此话一出,任莹便示意苏公公去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功夫,苏公公身后跟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丫鬟也未曾见过如此大的场面,顿时吓得有些哆嗦。
丫鬟楞楞的站在了白清月身旁竟忘了行礼。
“大胆奴婢,见到皇上竟不下跪行礼,该当何罪!”任莹呵斥道。
丫鬟一下子腿软跪了下来,袖子里掉出了个东西,待众人看清楚那东西之后全场哗然。
萧平章更是恼怒:“大胆奴婢!龙口衔珠怎会在你那里!还不快从实招来!”
龙口衔珠顾名思义乃是帝王之物,除了皇上谁也没有资格拥有,若是他人拥有便是有造反夺位的嫌疑。
丫鬟一下子就慌了:“回,回皇上,此乃楚王爷与二小姐的定情之物。”
萧平章已经怒不可吃:“逆子!还不给朕跪下!”
萧楚渊知道现在与萧平章对着来没有什么好处便跪了下来。
“私会就算了,竟然还拿龙口衔珠作为定情信物!朕看你是好日子过够了!”萧平章被气的头昏脑涨。
任莹轻轻拍了拍萧平章的背:“皇上保重龙体。”
“来人,楚王萧楚渊私自持有龙口衔珠,与白清月私会,罪加一等,朕决定……”萧平章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一个太监匆匆忙忙的进来:“皇上,卞夫人在殿外求见。”
萧平章一听便连忙说道:“快请,快请。”
卞夫人为楚夫人的乳母,萧平章很是敬重她,还封它她做了一品诰命,赐平京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