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在一旁似有若无的火上浇油:“老夫人,您看我说的对吧,当初就应该听把白清月早早的送回去,这下好了,这么大的事情传出去,我们白家如何立足啊。”
白知礼一拍桌子:“,白若怜,白清月还不给我跪下!”
白若怜与白清月跪了下来,这下大太太不甘心了:“白知礼,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做错事的人是白清月,你凭什么让若怜跪下!”
“闭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白知礼吼了大太太一声。
大太太整个人吓得一愣,随即哭着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您可要做主啊,若怜什么也没有做错。”
“我老了,也没有精力管这些事情了,这件事知礼你自己看着办吧,花嬷嬷,扶我回去。”老夫人路过白清月身边的时候叹了口气,神情很是失望。
“你们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的话家法伺候!”白知礼怒视二人。
“爹,做错事的人是白清月,您为什么要连女儿一起责罚?”白若怜显然不知道为什么白知礼会这般对她。
白知礼看着白若怜蛮横的态度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没错?若不是你当中说出这件事,我们白家又怎么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爹,女儿说的都是实话,况且这件事与楚王爷脱不了干系,让皇上知道有何不可?”白若怜理直气壮的说道。
“好你个逆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来人,上家法!”白知礼被气的在发抖。
下人拿来一根藤条递给白知礼,大太太眼看白知礼确实要动真格的便扑过去抱着白若怜:“老爷,您要打就打我吧。”
“你给我起开,今日我不教训教训她,他日不知还会在外面说出什么样的话来!”白知礼用藤条指着白若怜。
“明明做错事的是白清月,老爷这般颠倒黑白的责罚若怜,看样子老爷是准备打死我们娘俩,然后把她们娘俩扶上位。”大太太死命的护着白若怜,白若怜见这个架势哭的很是伤心。
白清月看着两人母女情深的模样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爹,是女儿不好,要责罚就责罚女儿吧。”
“不用你说,这一次你败坏我白家的门风,闹得满城风雨,我怎会轻易放过你!”说着白知礼用力甩了一下藤条,藤条本来就细,打在人身上格外的疼。
白清月咬着牙受了十几下,直到白知礼打不动了才罢手,白知礼把藤条往地上一扔:“从今日起你就待在院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说着白知礼便走了。
大太太扶着白若怜起身幸灾乐祸的看着满身伤痕的白清月:“我若是你就早早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何必在这里受这份罪,若怜,我们走。”
直到大堂只剩下白清月一个人的时候,白清月才倒在了地上,合雀立马过来扶起白清月,看着白清月身上一道道的血口子有些心疼:“二小姐,奴婢扶您回去上药,您坚持一下。”
合雀一人哪里能够扶得动白清月,刚起身一点点便摔在了地上,合雀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娉婷本想着过来看看白清月的情况,谁知刚到门口便看到了这一幕,白娉婷立刻上前帮着合雀扶起白清月:“走吧,我与你一同送二姐回去。”
“谢三小姐。”合雀扶着白清月也不能行礼只能口头上以表感谢。
好不容易把白清月扶回了院子,两人小心翼翼的把已经昏迷的白清月放在床上,白娉婷看着白清月身上的伤口着实有些不忍心:“合雀,明云去把你们这里的药拿过来,再打一盆热水,我来替二姐清理一下伤口。”
“是。”合雀明云应着便各做各的去了。
忙活了一会儿白娉婷才帮白清月上好了药,看了看外面时辰也不早了,白清月还没有醒过来,白娉婷起身:“合雀,好好照顾二姐,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过来。”
“是,三小姐慢走。”合雀行礼。
白娉婷刚回到院子就看到了正等她的二太太朱蓝,白娉婷跑过去:“娘,您怎么过来了?”
“你这个丫头,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二太太拉着白娉婷坐下。
“刚刚我去看了看二姐,娘,您那里有没有治伤祛疤的药啊?您可不知道今日二姐被大伯打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白娉婷挽着二太太的手。
“以前没有看你对哪个这般上心,这白清月有什么魔力,让你这般肯为她忙前忙后的,回来连我这个娘都找不到你?”二太太嘴上说着怪罪的话,但语气却十分的宠溺。
“娘,我看二姐人挺好的,对我也挺和善的,娘您不是也说对人家好,人家才会对我好嘛。”白娉婷晃了晃二太太的手撒娇道。
“多大的人了,还这般,一会儿我让人把药给你送过来,不过白清月如今得罪了大老爷不说,还得罪了老夫人,你可小心些。”二太太嘱咐道。
“娘,您放心吧。”白娉婷笑着说道。
翌日靠近午时白清月才醒了过来,白清月只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合雀进来见白清月醒了便赶忙放下手中的粥跑过去:“二小姐,您可算是醒了。”
白清月想起身奈何手上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合雀扶着白清月坐了起来,怕后背的伤口硌到便在白清月身后放了个枕头。
白清月看了看外面很是亮堂:“合雀,我睡了多久了?”
“二小姐,您从昨个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了。”合雀转身去给白清月把粥端了过来。
“昨日我怎么回来的?”白清月疑惑的看着合雀。
“昨日是三小姐与奴婢一同把您扶回来的。”合雀舀了一勺子粥放在了白清月嘴边。
白清月喝了一口:“三妹?”
“三小姐上午还来过,不过见您还没有醒便留下药回去了,说下午再来看您。”合雀看了看床头凳子上的药瓶。
“三妹有心了。”白清月对白娉婷还是很意外的,现在这个时候能够不避讳她的人怕也没有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