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点头道:“不错,正是‘花和尚’,他一身武艺不弱于我,更是天生神力,与我相交莫逆,若有他一起出手……”
他才刚说到这里,便见李玄猛的转头,问旁边的朱贵道:“朱贵兄弟,此处距离青州府不远,青州地界有个地方名叫二龙山的,你可知在什么何处?”
朱贵愣了愣,连忙道:“二龙山离此不过十里地,在西边,那处有一伙强人,为首的名叫邓龙,有个外号唤作‘金眼虎’,原是山上宝珠寺主持,却不守清规戒律,带着僧人们一些啸聚山林占山为王。明阳哥哥问他做什么?”
李玄哈哈一笑,道:“走,今日不在青州府过夜了,我们去二龙山。”
说着话,打马而去。
林冲与朱贵面面相觑,皆是不明所以,但见他这般做派,只能跟上。
……
莫约半个时辰左右,一行人来到了二龙山地界。
却见此处守卫森严,碉斗无数,暗中更是有许多喽啰对他们三人进行监视。这些事情,李玄等人自然是发现了的,但却并不在意。
拍马来到寨门前,将将接近百步左右时,只见寨墙上有人射出一支利箭,稳稳的扎在了他们的马蹄前,三人吁声勒马。
寨墙上有人叫道:“尔等何人?来我二龙山所为何事?且说得明白,否则休怪我等乱箭齐发!”
李玄心说,这伙土匪真是有礼貌,竟然还会警告,有素质!打马向前几步,朗言道:“凡请通知你家寨主,‘夺命书生’李明阳,伙同梁山好汉,‘豹子头’林冲,‘旱地忽律’朱贵,前来拜山!”
他这个时侯倒是不敢再说什么“以武会友”了。
“原来是梁山的各位同道,且请等着!”
那喽啰说完这话,便招呼着人手下去通报。
林冲好奇问道:“明阳相公来此做甚?”
朱贵也道:“难道明阳哥哥与那‘金眼虎’邓龙有旧?想要邀他助拳?”
李玄轻笑,迈了个关子道:“过上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不曾等多时,便见二龙山寨门洞开,有三人自里面出来,为首一人,是个身材魁伟,肌肉虬结的大和尚,哈哈大笑着向这边跑来。
在他身后,是个面色忧郁,眼眉间带着青色胎斑,手中拿着一口细长宝刀的汉子,此刻脸上带笑,走过来时步伐轻灵了许多。
还有一人,中等身材,却也是胖大魁梧,显得有些激动,跟在大和尚身后飞跑而来。
这一边的林冲,见到跑来的大和尚时,神情立刻激动了起来,叫了声:“师兄!”
而后连忙翻身下马,哈哈大笑着跑了过去。
不多时,两人把臂在一起,彼此目中都泛有泪光,凝视着。
“贤弟,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沧州牢城一别,弟也念兄长如肝肠寸断!”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魁伟和尚,一个豹头环眼的黑面大汉,两人把臂而交,深情凝望。
这画面太辣眼,李玄有些不敢看……
与朱贵一起向得马来,向着那边走去。
此时,最先赶到那里的是那胖大汉子,见得林冲后立屈膝下拜,道:“徒弟曹正,见过师傅!”
林冲缓过神来,看向曹正,惊喜道:“曹正?原来你也在此处?”
那拿刀的阴郁汉子也到了,笑道:“林兄弟,可还记得杨某?”
“杨制使!?”
这三人正是“花和尚”鲁智深,“操刀鬼”曹正,“青面兽”杨志。鲁智深且不说,与林冲那是生死之交,若无这大和尚,在野猪林时,林冲已然丧命二差官之手。
而曹正的武艺更是林冲所教,自然对林冲很是敬佩仰慕。
至于杨志,与林冲却是不打不相识,当初水泊之主,“白衣秀士”王伦,叫林冲纳投名状时,林冲打劫的就是他。
说起来,倒都是熟人。只是让李玄感到奇怪的是,杨志明明知道林冲在梁山,如今与鲁智深等人在二龙山落草,以鲁智深与林冲的交情,杨志又怎么可能不将林冲的下落告诉鲁智深,而且曹正还是林冲的徒弟呢,为什么他们不去找林冲呢?
青州距离郓州又不远……
想来应该是施耐庵写《水浒》的时侯,根本就没想过这个小bug,很粗糙啊。
李玄与朱贵二人渐渐走近,只听得鲁智深这般说道:“……前不久杀了邓龙,占了这二龙山,听得杨志兄弟说起贤弟在梁山落山,我等皆有意去找,然则杨志兄弟说,那王伦嫉贤妒能,怕是容不得兄弟你的,你在那水泊呆不长久,此时怕早已走了,洒家便熄了这心思,指望日后再与兄弟团聚。”
李玄一阵无语,这算是剧情的自圆其说吗?很粗糙的好不好。
却听林冲道:“师兄有所不知,如今梁山已然换了主人,便是那托塔晁天王,当日天王上山,如此这般……我火并了那王伦……其后如何如何……”
林冲说着,鲁智深恍然大悟。
接着,见李玄二人走近,林冲赶忙介绍道:“师兄,这位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明阳相公,人称‘夺命书生’的便是。”
“夺命书生?”鲁智深上下打量,有些奇怪的道:“为何洒家从未听说过?”
他倒是实诚,没听过就是没听过,不像其他人,明明没有听说,还要装做“仰慕已久”的样子。
面对他这一问,李玄心说,你要听说过才叫有鬼了,而后笑道:“在下,李玄,李明阳,见过大师。林教头过誉了,在下小小薄名,当不得‘大名鼎鼎’四字。”
林冲听李玄这般说,以为他生气了,于是赶忙说道:“师兄,切不可如此,明阳相公……”
“我家明阳哥哥名垂宇宙,恍动乾坤,胸藏锦绣,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驭神算而无常,测鬼神而无度,更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功高手!”
朱贵气哼哼的道:“你这和尚孤陋寡闻,这全天下谁人不知吴江市李明阳‘夺命书生’的名号,哼!粗鄙之徒,安知我家哥哥的厉害!”
李玄微微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