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后院,金黄色落叶撒了一地,李锦书手持三尺长剑,一步一步移走在满地落叶之上,偶有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却也是逃不过李锦书手中的剑,不过眨眼之间,便四分五裂的躺落在李锦书脚下......
“世子?”
在后院找到李锦书后,程烟才松一口气:“世子身子才刚好便耐不住出来练剑,仔细伤口复发。”
“无妨。”
见程烟过来,李锦书立时收了剑,笑道:“在床上躺了许久,若是再不起来练练,怕是日后连剑都拿不动了。”
李锦书所言却也不假,兴许是占据着这具身体的缘故,这些日子以来她虽慢慢都记起原主的记忆,可到底是换了个芯子,并非是原主自幼习武,虽不至于武功全废,可空有记忆不练一练,不过就是纸上谈兵罢了。
将剑递给程烟,让其收起来,又问道:“母亲那边可派人过来问了?”
“才刚夫人派了绿烟姐姐才来问过,奴才没敢说世子练剑来了,只说世子还未醒。”
李锦书这才放心点头。吴氏甚是疼爱李锦书这个小儿子,若让吴氏知道自己身子才刚好些就出来练剑,怕是又要唠叨自己半天。
心有余悸的对对程烟竖了个大拇指,笑道:“你倒还算是机智,给你点个赞。”
程烟不太懂李锦书的语言,歪着头疑惑看着她:“点个赞?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李锦书一愣,轻轻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算是惩罚自己,转而便笑眯眯的看向程烟,解释道:“总之就是夸你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冒出这样的话来。”
“世子跟着建安王常年在外,见多识广,说出些奴才不懂的话却也正常。”
一面说着,一面替李锦书打帘,笑问道:“现在传膳罢?”
“不了,”李锦书抬手,笑道:“换身衣服去母亲那儿请安吧。”
程烟笑着应是,正欲吩咐了人来给李锦书更衣,却见一小丫鬟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程烟皱眉,训斥道“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若然别人瞧了去,只当咱们世子不会调教下人......”
“无妨......”
李锦书抬手打断程烟的训斥,笑道:“咱们府上的人向来最规矩,这丫头慌慌张张的想必是有什么急事罢。”
说罢,又笑着看了那小丫鬟一眼,笑着安抚道:“你不必怕他,只说事就是了。”
那小丫鬟原是被程烟吓住了,李锦书这般一安抚,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先是行礼认了错,这才规规矩矩的说道
“启禀世子,门房上来了消息,说是建安王来了。”
“我当是什么要紧的急事,”李锦书一笑,一面抬起胳膊配合着来给自己更衣的丫鬟穿好衣服,一面笑着与程烟说道:“你且先去书房摆上茶点候着,爷换了衣服就来。”
“你才大好,不必那般麻烦。”
程烟应是正待去书房准备,却听闻帘外一处声音响起,那声音低沉中带了丝慵懒,像是对什么都不甚上心一般。李锦书正在猜测着这声音的主人是副什么模样,却见周身丫鬟早已半蹲了身子行礼,李锦书才敛了心思,抱拳做楫:“王爷。”
陆祎远淡淡“嗯”了一声,说道:“无须多礼。”
李锦书这才抬头细细打帘起眼前的人来。只见眼前之人身材高挑秀雅,一身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辉相印,李锦书脑海里不由自主的便冒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