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凉九也就不在吭声，反正疼的也不是她。

她手脚麻利的将江乱身上和衣服连在一起的肉分开，凉九动作很快，但疼痛还是依旧。

等凉九给他处理好伤口后，江乱面色已经发白，额上布满了冷汗，他躺在地上微微喘着气，和丧尸肉搏了那么久，这会儿身上没力气不说，浑身上下也是酸痛的。

这种感觉有多久没体会过了？

江乱想了想，没想出来，也就懒得去深想了，侧头看向凉九，发现她正拿着两个睡袋往地上铺着。

铺好后，凉九转过身子对上江乱的目光，“看我干嘛？”

“看你好看。”

江乱想起了之前凉九怼他时说出的话，想憋着不笑，但是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凉九撇了撇嘴，重新坐到江乱身边，拿脚尖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他的小腿，“江队长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有啊，怎么会没有？

江乱险些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是还是憋住了，只是道：“我问你你就会说？”

本来只是随意一说，结果凉九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最后像是想好一般点头，“说啊，反正迟早得说，既然这样，还不如今天给你说清楚，让你提前适应适应。”

江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凉九快他一步先说出来。

她说，“我不是人。”

要不是凉九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江乱估计就会把这个当成一个笑话听。

“我不是人，是丧尸。”凉九道。

江乱没吭声，借着月色上下打量着凉九。

小姑娘不论外貌还是其他方面都和普通人一模一样，要说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比普通人和普通异能者力气大了那么一点。

但要说她是丧尸，江乱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实在没办法将面前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和那些浑身腐烂发臭只会“嗬嗬”叫的丧尸联系在一起。

脑子卡顿了几分钟，江乱才回过神，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畔，努力搜刮着脑子里的词汇，却发现自己好像不会说话了，憋了半天，她才憋出一句话，“你和它们看着不像……”

话刚说出口，江乱就像缝上自己的嘴。

嘿！你说这说的算什么话，什么叫和它们长得不像？

凉九没忍住哈哈哈的笑出来，笑的似乎眼泪都出来了，江乱在旁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尴尬。

好在凉九就笑了一会儿，她轻咳两声，想了想，“大概我变异了？”

凉九确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原剧情里没有提，她自然也不知道，只能归结为基因变异。

江乱也没多问，他想到了之前那段时间，每次分给凉九食物她都是一副难以下咽的模样，那时候他还觉得这姑娘太娇气。

现在看看，这他妈那儿是娇气，压根就是物种不同产生的差异，也亏得这一路上她能在面对一堆行走的食物时忍住。

想想也挺不容易的。

“那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丧尸也是你做的？”江乱又问道。

凉九点头承认，“是啊，江队长要不要给我颁面锦旗以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