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抿唇不发一语的看着凉九，刚睡醒的起床气还未散去，整个人都显得比往常戾气还要重几分。

凉九晃了晃手中的早餐，笑吟吟的道，“报答你昨晚的晚餐。”

宋肆看了她一会儿，伸手要去接过凉九的早餐，凉九却往旁边轻轻一避，宋肆抬眸看向她，眸中带着一丝不解。

“我大老远跑去给你买早餐，你不要请我进去坐坐吗？”她扬了扬下巴笑道。

“……”

说实话，宋肆不是很想理凉九，甚至想关门把她弄外面自己重新回去睡回笼觉。

但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儿，手上做出来的动作又是一回事儿。

他沉默的侧开身子让凉九进来，“你先吃，我去洗漱，厨房有碗你自己弄。”

“去吧去吧。”

凉九应道，然后去厨房拿了几个盘子和小碗，把买回来的早点一一装盘端了出去。

虽说宋肆让她先吃，但是凉九最起码的良心还是有的，宋肆在浴室洗漱，她就在外面坐着等他。

她撑着下颚打量着宋肆这间小房子，房子和她的租的一样，一室一厅一卫一厨，规模不大，但是意外的干净整洁。

“宋肆，你好了吗？”

少女的嗓音从客厅传来，宋肆吐掉口中的漱口水，捧着凉水在脸上泼了两下，扯过毛巾擦了擦，才回道，“好了。”

他从浴室出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乖巧坐在餐桌那里等他的凉九，某一瞬间，宋肆心脏某处软了一分。

连带着那张常年冷漠的脸也柔和了几分。

和昨晚一样，他坐在凉九对面，没有说话，沉默着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餐。

凉九喝完了粥就差不多饱了，干脆就看着宋肆吃饭。

少年吃饭很快，但却不会让人觉得吃相难看，说一句赏心悦目都不为过。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

凉九不由想到了自己上高中那会儿，宋肆这种级别的男生有是有，但是却没几个能对上她眼缘的，因此到了大一认识了司佐，才会年少不懂事被他那张脸骗去时空局实习。

现在想想，她那时候要是早点见到宋肆，鬼才会被司佐迷惑。

凉九在心底叹了口气，抬眸看向宋肆，发现他头上有跟头发翘着，下意识的便伸手去给他弄顺。

刚伸出去，手腕便被宋肆抓住，她看向宋肆，宋肆也正拧眉看着她。

“你头发翘着。”凉九解释道。

宋肆顿了顿，松开握着凉九的手腕的手，抬手摸向头顶，因为看不见的原因弄了几次都没有压下去，不由得有了几分烦躁。

凉九忍不住笑了一下，起身往宋肆那边探了探，抬手摸向宋肆的头顶，顺了两下，发丝总算不翘了。

宋肆头发不算短，手感摸着也很好，凉九忍不住多摸了两下，等她回过神后，宋肆整个人已经僵着不敢动了。

“不好意思啊。”凉九这才坐回去，嘴上虽然说着不好意思，但是一双眼睛却不住的看着宋肆。

宋肆耳尖已经变得通红，握着筷子的手捏的已经骨节泛了白。

……这就害羞了？

凉九突然觉得十分有趣，恶趣味的看向宋肆，“小哥哥，害羞了啊？”

“……没有。”宋肆吐出两个字便去夹奶黄包，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夹了几次都没夹到。

凉九看着这一幕简直乐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