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江乱咬牙。

“显而易见。”孟沉舟微微一笑，眸光落到他身后的凉九身上，“于锦小姐给了我很大惊喜啊。”

“彼此彼此。”凉九呛声道。

江乱眉头忍不住跳了跳，伸手把凉九脑袋 摁了回去，冷声道，“基地之前的丧尸潮和我的人也都是你干的？”

“你要是这么以为，其实也可以。”孟沉舟丝毫不反驳，毕竟虽然是无心的，但也确实跟我有关系。”

“那我爸妈也是……”江乱这会儿已经有些呲目欲裂了。

“本来我没想动手，谁让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说这话的时候，孟沉舟面色无波，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半。

“你承认了。”

江乱呼吸有些急促，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起，眼角发红，情绪极其不稳定。

凉九在他身后能清晰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她低咒一声，伸手搭在他肩上，低声道，“你冷静点。”

“……”

江乱没吭声，凉九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他的身侧，“你是故意让我知道这里的。”

“于锦小姐未免把我想的太小人了吧。”孟沉舟嘴角依旧带笑。

“难道你不是吗？”凉九冷笑一声，“丧尸你都能搞出来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孟沉舟嘴角的笑意敛去几分，“你不觉得这是一件伟大的实验吗？实验一旦成功，人类就会进入到一个全新的时代！你看你现在，多完美！”

凉九嗤笑一声，“完美？”

她走到笼子跟前，指着那些丧尸看着孟沉舟，“你看看他们，本来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被你搞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再看看我，完美？我看你真是疯了！”

“你什么都不懂！”孟沉舟打断凉九，神色带着几分疯狂，“哪一个实验会是一开始就能成功的？失败品能代表什么？！什么都代表不了！”

“疯子。”凉九冷眼看向孟沉舟，“你拿别人做实验，怎么不拿自己？”

话音刚落，孟沉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没有吗？！”

他卷起自己的衣袖，白皙的胳膊上青紫一片，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孔的痕迹，“每一份药出来我都是亲身实验，我现在跟你是一样的！”

说完，他又突然开始否认，“不，我们不一样，我是靠药品成为这个的，而你却是基因变异，你的实验价值比他们都大！”

近乎疯狂的言论让凉九有些恶寒，都说天才和疯子就在一念之间，孟沉舟是真疯了。

“于锦，你自己留下来，我放了江乱，不然你们两个就都在这里喂丧尸吧。”孟沉舟这会儿似乎是有些恢复，他上下打量着凉九，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小遥控器。

“你在做梦。”

江乱情绪刚稳定下来一点就听见孟沉舟这番话，他的脸色顿时间沉下去，几乎是下意识的拉住凉九的手将她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势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