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望着靳越言的背影,神色顿变:“越言?越言!”
可靳越言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疾步离开。
车子就犹如离弦的箭一样在路上飞速的行驶着,靳越言一路开车来到容玖所住的公寓!
几乎是从车上冲下来,靳越言的俊脸上布满了冷意,长腿直迈,上了楼梯,来到容玖的公寓门前,疯狂的砸着门!
门里没有任何的回应和动静,靳越言唇绷的更紧,眸子一沉,抬脚狠狠的踹上门板!
一脚,两脚…靳越言大力的踹开门,冲进房间里,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靳越言冷眸扫了圈,直奔卧室,卧室的门并未关上,他一眼便看见地上的狼藉!
满室的碎片,洒在地上干了的血迹,床榻凌乱,俨然凌虐后的样子。
这一幕直直的刺着靳越言的眼睛,心里某一处刺痛的厉害,他突然失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抬步走进去,小心翼翼跨过碎片,睇眸看过去。
地板上洒了几个空瓶子,靳越言弯身捡起,是安眠药的空瓶子!
掌心攥紧瓶子渐渐捏紧,忽的转身快速的朝外走出去。
边走出公寓,边拨着助理的电话,声音森冷暗沉:“立刻调查容玖现在在哪里!”
很快,助理便将容玖住院的地址和病房号告诉给靳越言,车子绝尘而去。
医院里
容玖独自在病房内输液,江之行带着容乐去给容玖配药。
盲人光感眼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坐在床上,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
房间安静的连一丝气息和声音都没有,穿着最小码的病服在容玖的身上都十分宽大。
靳越言越走近病房的时候,情绪便越复杂,那种感觉他不清楚,又恨又疼。
来到病房门口,他突然顿住脚步,隔着玻璃窗看见里面静坐着的容玖。
她微低垂着头,发丝垂落,小脸消瘦,没有生机。
靳越言抿唇,推门,脚步轻轻的走进去。
容玖微微抬头,柔声道:“回来了。”
靳越言脸色微变,不由自主的来到病床边,手指蠢蠢欲动的抬起,轻轻抚在她的脸上。
当靳越言的手指碰到她的脸上时,容玖身子一瞬僵硬,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冷唇掀起:“靳越言!”
认出他了,靳越言一怔,唇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容玖……”
“你来干什么!”
“我不会让你把我女儿带走的!”容玖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想都没想便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剪刀,毫不留情的朝靳越言的身上刺过去!
靳越言眼眸微眯,看着她癫癞的样子,一时没躲。
剪刀直接刺到手臂上,刮破衣服,痛意瞬间袭来,鲜血溢了出来!
“容玖,你疯了!”
“我早疯了!靳越言,你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我容玖非要下地狱,不得好死,才能让你满意是吗?”
她手中依旧紧攥着剪刀,扬起手臂的时候,袖子便拉了下来。
于是靳越言看到了她手臂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残虐惊心。
他呼吸一重,“手臂怎么回事?”
“与你无关。”
“你非要跟我作对吗?”
“大坏蛋,你又欺负我妈妈!”
靳越言还没跟容玖说完,容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江之行抱着容乐走进来,在看见靳越言的身影时,温和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容乐立即从江之行的身上跳下来,快速的跑过去,抓住靳越言的西装用尽全部的力气将他推开!
“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容乐是气急了,小脸红通通的,狠狠瞪着靳越言!
女儿生气了,靳越言收敛了些,但语调依旧是冷冷的如陈诉般,“跟我回家。”
“以后不准擅自跑出来。”
“靳越言,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人女儿,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江之行冷笑。
靳越言眼眸危险一眯,这男人就是下午那个擅自带走乐乐的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风暴暗涌,视线交锋间已然带着火药味!
“乐乐是我的女儿,我有抚养权,且以后靳家的财产都将会是她的,怎么,这么做还算欺人太甚?”
“阿玖已经跟你离婚了,离婚后生的女儿跟在母亲身边,就算闹到法庭上,你都不一定能夺来。”
靳越言幽深凌厉的眸不禁蕴上一层寒霜,“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们的事。”
容乐气呼呼的,不等江之行主动开口,她便脆生生的开口:“爹地!他是我的爹地,所以我不需要你。”
靳越言心口一怔,不敢置信的看向容乐。
他直接看向容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容玖,他是你的男人?”
容玖现在只想让他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
“容玖!”
“有什么话,不如出去说,阿玖现在和我在一起,我有权保护她的安全,你想说什么,冲我来。”
靳越言现在真有种要气昏头脑的感觉,舔了舔上牙槽,率先向外走去。
靳越言走出病房门的时候,江之行温和的声音又钻入他的耳中。
“乐乐,你陪在妈妈的身边,等我回来,恩?”
“乐乐知道了,爹地,你早点回来哦。”
“好。”
江之行这才转身走出病房门,对上了靳越言充满怒意的眼神,江之行敛去温和。
“去哪说话?”
医院楼顶
靳越言和江之行各置一边。
“你喜欢容玖?”靳越言单枪直入的问道。
“是。”
瞬间,男人对视的眼神更加夹棍带枪,江之行明显的感觉到靳越言身上的怒气更盛了些!
“容乐是我的女儿,是我和容玖生的。”
“那又如何?靳越言,你毁了容玖的骄傲和自尊,她费尽全力生出来的女儿,是我陪着她养了六年,你说抢就抢,你哪来的资格?”
江之行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如刀子般狠狠扎着靳越言的心。
“如果你知道她当年做了什么,你就不会…”
“阿玖从没做错什么,她唯一做错的就是爱上你,因为你她受尽伤害,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有权阻止你靠近她,至于乐乐的抚养权,上法庭还是私人解决,我都奉陪。”
靳越言不知是气笑了还是听着江之行的话笑了,他径步走上前,“我和容玖的事情,外人谁都插不了手,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