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浅寒如此举动,凌逸悚然错愕,惊心未平的看着凌浅寒。
而凌浅寒刚刚脸上的严肃悉数退却,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的模样,随意的走到了明杀的跟前,接过了明杀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他一边擦着,一边冷冷的说着:“本王不接受任何的威胁与欺骗。”
说完把满是血迹的帕子扔在了地上之后,说着:“今日天色已晚,本王就不打扰太子殿下了,明杀,我们走。”
“是。”
凌浅寒极富深意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凌逸的身上,而后大摇大摆仿若无事的走了出去。
他笃定了凌逸就是在诓骗自己。
有句话说得好,画虎不成反类犬。
凌逸但凡有这个把柄在手的话,断然不会将这女人带到他的面前。相反,凌逸会不让自己见到,这样一来,若真是自己所为,心境就会变得慌上加慌。
胡乱找个女人想要蒙骗他认罪的这个法子,实在低劣。
凌逸在凌浅寒走之后,双手握拳,不甘心的死死盯着这个被捅死了的歌妓,咬牙切齿的对属下说:“还不快把这里清理掉!”
“是。只是属下不明白……这到底是个怎么事儿。是还是不是?”
“处理掉!别废话!”
凌浅寒此举,确实是无招胜有招,凌逸也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浅寒的做法,要么是灭口,要么是愤怒。
一半一半的几率,等同于无。
凌逸费了半天的劲儿,到头来什么都没弄明白,当真心里有气撒不出来……
云绮落一直都在太子府的外围观望,可惜瞧了半天,压根也找不到能看见太子府里面情况的地方。
后来,她发现了一个地方,在太子府的侧面暗处极其不起眼的位置有一排台阶,直通高墙,应该是为了修缮房屋方便所准备的。
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云绮落伸手矫健的顺着高陡的台阶走了上去,偷偷的趴在围墙的边上,一点点的蠕动着缓慢前行。
足足有两丈高的围墙,云绮落趴在上面还弄出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就俩字,“眼亮儿。”
她找的地方,刚好是太子府的内院,云绮落趴在的围墙边上还有颗树在遮挡着,使她可以更好的隐藏。
她在这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出于女人的知觉,云绮落决定再等一会儿。
太子府的内院灯火通明,也并未有就寝的迹象。接着传来了脚步声,云绮落打起精神仔细看了看。
先是下人来报,然后紧接着太子缓缓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背手昂头一副高傲的模样。
接着……云绮落果然看见了自己最想看见的人!
云暖寻一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斗篷。里面看着像浅蓝色的纱织罗裙,仪态端庄的走了进去。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是谦卑的态度。
在云绮落看来,那就是有辱门风的低三下四。
离得远,云绮落只能透过树木的遮挡看见院子里的人,听不见说话的声音。
云暖寻先是行了个礼,然后太子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无风不起浪,果然云暖寻和太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看着云暖寻的一身穿着就知道她对这件事可以算得上是百般的遮掩。
那小卓对自己说的事就可能是真的了。
如此遮掩的事情无意间被人撞到了,那必然是会被灭口的啊,更何况还是当初的那个云绮落。
但口说无凭,一切都需要证据。上述一切皆为想象,如今只能双手合十祈祷这个云暖寻可别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该证实的事儿已经得到了证实。
云绮落想走,趴在围墙上打算原路退回,从后面的台阶上下来。糟糕的是,她在后面不远处发现了有脚步声……
会是谁?
这可遭了,要是太子府巡视的人见着自己就这么挂在了围墙上,不把自己当做此刻才怪!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云绮落这才知道窘迫两个字怎么写。她犹豫的瞬间,围墙外,自己的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
围墙内就是太子府,犹豫不决使她露出细小的声音,惊动了太子府的守卫。
守卫已经开始往围墙这边来了,:“什么人在那?”
云绮落一个紧张,直接从围墙上摔了下来,还是不敢出声的那一种……
刚巧,正是凌浅寒和明杀从后面走过。
云绮落赶巧不巧的摔下来,一下子砸到了凌浅寒的身上,直接把凌浅寒砸了个踉跄。
也正因为砸在了凌浅寒的身上缓冲了一下,云绮落摔在地上后只有疼痛,没有伤到骨头。
“什么东西!”明杀拔剑。
仔细一看,是人。还是上次那个女的……
云绮落被摔得不轻,扶着腰躺在地上半天也不敢出声,刚刚巨大的动静把守卫也惊动了,凌浅寒平白无故被砸了自然心有不悦,甩了甩袖子,冲着墙内的守卫喊了一句:“没事,是本王刚巧路过而已。”
守卫们知道刚刚凌浅寒来府上,便也没多做言论,就此放过。
又是他!又是他!自己每一回遇见不幸都能看见这个男人!云绮落缓过来之后怒火中烧的站在凌浅寒的面前呵斥:“你那是手吗?人都掉下来了你不会双手接一下吗?”
“大胆!见了王爷要行礼!”
凌浅寒活动了一下刚刚被砸的肩膀,示意明杀闭嘴。
“是你从上面掉下来了,砸了本王!”凌浅寒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谁知道又天降横祸。
“你若是伸手接住了,我会砸到王爷吗?再说了要不是你经过我能慌乱之下跌落吗?”云绮落振振有词,精致的小脸儿被气得通红。
凌浅寒就不信和她讲不出道理来了:“难不成本王看见祸从天上降,双手摊开来接祸?”
“飞来横祸,不知所言。”凌浅寒低声骂道。
他也发现了,自己每一次遇见这个女人也会同样的遭遇事情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