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心吧,我不会亏待忠诚于我的人。”
刘协点了点头,随后他又看向了尹昊。
“你做的很不错。”
尹昊听到刘协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也单膝跪地向刘协行礼。
“这是臣该做的。”
刘协哈哈大笑起来,他走到尹昊的边上,将尹昊扶起,尹昊大了刘协不到五岁,但是个头却比刘协高了一个头,但这并不影响刘协拍了拍尹昊的肩膀。
“你的战绩朕都看在眼里,等这趟回去,该有的朕都会给你!”
尹昊给刘协带回来这个朵颜部落,实在是让刘协有些意外,这让他对尹昊又高看了几分。
尹昊虽然对于被刘协拍肩膀,有些感到奇怪,但是还是站直了身子,接受刘协的夸奖。
不知为何尹昊一直觉得刘协很是眼熟,但是他却很难想起,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刘协的。
“你叫什么名字?”
刘协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那个鲜卑人首领的名字,独孤信一听,赶紧向刘协介绍了自己的姓名。
“嗯,独孤信你跟着尹昊,去把其他的几支马贼的俘虏给收了吧,这些俘虏你们怎么处置,我不过问。”
刘协说完就带着步兵们,准备回武威城,目前来说,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了,其他几路对付那些马贼,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谢大汗!”
独孤信听到刘协的话,赶紧拜谢,其他的几支马贼,实力不是比他们朵颜部落强就是相差无几,他们朵颜部落若是能收服了他们的妇孺,那么实力必能得到大涨。
“嗯,收服了之后,这附近的马场,也交给你们部落了。”
刘协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只留下独孤信和尹昊两个人,在原地对视。
等到刘协回到武威城内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在这半个月里汉军的骑兵在独孤信的带路下,轻松剿灭了大大小小十几个鲜卑人的部落,其中不乏像先前朵颜部落那样上万人的大部落。
其中还有一个部落,有着接近三万人的规模,在面对汉军的来犯时,甚至动员出了近万人的士兵。
但是面对阎行领兵的汉军,还是毫无胜算,面对这些草原骑兵,阎行身为凉州土生土长的将领可是熟悉的很,该怎么对付也是颇有心得。
面对那些草原骑兵,最喜欢用的骑射战法,阎行指挥着汉军的轻骑兵,依靠更加精良的装备,偏不和那些草原骑兵比拼骑射。
在阎行的指挥下,汉军以重骑兵为前锋,轻骑兵跟进,那些鲜卑人的草原骑兵射击的同时,也用骑兵弩进行还击,但是并不跟那些草原骑兵一样,保持距离准备继续射击。
面对对手不断抛射而来的箭矢,阎行麾下的汉军骑兵,依靠着更加精良的装备直接在近距离加速,发起冲锋。
那些鲜卑人的草原骑兵手中的马弓抛射出的箭矢,对于汉军的轻骑兵来说,尚且不能保证完全破甲,更别说对那些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造成威胁了。
面对那些箭矢,冲锋在最前的汉军重骑兵,只是弯下身子举起盾牌,便几乎完全免疫。
而那些草原骑兵不到百米的射程,导致了在这种距离上,他们面对汉军骑兵的全速冲锋,根本就没有办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军的骑兵,撞入他们的阵中。
面对汉军骑兵的冲锋,这些鲜卑人根本无法抵挡,只能是被击溃和投降。
经过这一段时间,针对武威城周边鲜卑人势力的剿灭,阎行这个名字,已经慢慢的在草原上传开了。
同时独孤信的朵颜部落,也在这段时间里获益很多,他每天就是带着自己部落的战士们,跟在阎行的汉军主力后面。
在汉军作战时壮壮声势,和帮忙追剿一下残敌,在击溃敌人之后,就去收服那些投降的鲜卑人。
作为同为鲜卑人的朵颜部落,他们在招降鲜卑人上,还是有着天然的优势,那些鲜卑人全都加入了朵颜部落。
而跟着阎行一路收服鲜卑人的独孤信,也看清了汉军的实力,这让他越发对自己当初同意投降的决定,感到得意。
等到汉军剿灭完了武威城附近的鲜卑人后,独孤信的朵颜部落,也已经有了接近十万人之众,俨然已经成为了一支不可小觑的鲜卑人势力。
不过就算是这样,独孤信还是提不起反意来,虽然他们朵颜部落已经拥有了接近十万的人口,但是可战的青壮仅有五千多人,其余的大多都是妇孺。
同时他在这段时间,和阎行的相处中了解到,原来阎行所率领的这支骑兵,只不过是汉军两个军团的骑兵而已,而汉军的一个军团,则共有两万五千人。
而这样的军团汉军一共有整整五个,就算是给他独孤信十个胆子,也不敢跟这么多的汉军对抗,在他看来只有鲜卑人的王庭,才能够击败这样的敌人。
而在武威城内,因为临近新年,刘协也不想带着自己的亲卫和两位女子在大漠上过年,所以他们决定,待在武威城内等到年后再出发。
不过今年的新年,却比起以前更多了些血腥的色彩,虽然汉军的骑兵在大漠上纵横无敌,杀死了数万的鲜卑人,立起了好几座京观。
但是同时汉军的损失也不小,那些鲜卑人虽然装备不如汉军,但是作为马背上的民族,这些鲜卑人的骁勇善战,还是对汉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在半个月的大战下来,汉军最终能回到武威城的人数,只有不到五千人,有大约一半的人,都战死在了那茫茫大漠之中埋骨黄沙。
所以当刘协迎接阎行他们回来时,心情一直十分的沉重。
“他们回来了!”
在城门楼上的黄月叫喊了起来,听到黄月的话语,刘协看向了远方,只见一支队伍正在不断的靠近,那正是阎行带领的得胜归来的汉军。
等到近了些之后,刘协才看清了他们的全貌,为首的阎行身上的甲胄满是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那些鲜卑人的。
而跟在阎行后面的士兵们,也没有一个例外,身上的甲胄上都沾着凝固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