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一直等到晚上!!!温!瞳!你胆子很大!”
时墨谦像极了一只盛怒之下控制不了自己的野兽,他盯着温瞳,狠狠地咬着牙。
温瞳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他像是要将她捏碎了一般惩罚她,手上的手机落在地上,正巧被时墨谦一脚踩碎。
温瞳不敢叫出声,因为面对此时此刻的时墨谦,她更多的是感到恐惧。
“对、对不起时总,下次不会了。”她瞳孔轻颤,试图平复时墨谦的怒意。
“还敢有下次?”时墨谦失态地低声吼着。
“不会,不会有下次了……”温瞳语音发颤。
“温瞳……”
时墨谦咬着牙喊着她的名字,他凑得很近,就在双唇就要碰到温瞳的唇的时候,他又隐忍地别过头去,然后痛苦地低吼着,像是在激烈地挣扎着。
时墨谦的这幅样子吓坏了温瞳,即便手腕险些被他捏碎,温瞳默默流着眼泪,也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时总……您怎么了?”
时墨谦的呼吸声仍旧粗重,他的身体烫的吓人,半晌,他像是实在克制不住了一般,压着温瞳的身子再次贴近,额头抵着温瞳的额头,薄唇在温瞳的红唇上浅浅地蹭着。
但仅仅是这样对时墨谦来说似乎都不够,肌肤的轻触变成了一个试探性地亲吻,一吻过后,时墨谦就如同一个“瘾君子”一发不可收拾。
他大力地亲吻着温瞳,将温瞳的嘴唇和眼泪一并吞入口中。
“唔……”
温瞳开始奋力挣扎,对方的钳制如同铜墙铁壁,她的挣扎看起来是那样的轻微和渺小。
她的不安,她的恐惧,她的软弱和不知所措,在发了疯的时墨谦面前通通被忽略,他的脑海中,似乎只有自己自私的本能。
时墨谦那双大手放开了温瞳的手腕,继而向上捉住她乱动的肩膀使她完全动弹不得,温瞳肩膀上的骨头险些被捏碎,时墨谦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温瞳推进身后的墙里面一般。
温瞳不再无力地挣扎,只在黑夜中默默地哭泣。
面前的时墨谦疯的可怕,这就是温瞳换温氏家具平安所需要承担的代价。
温瞳全身上下所有被时墨谦碰过的地方全都在叫嚣着疼痛,她的嘴唇已经被时墨谦咬的出了血,腥甜的血丝流入口中,又被时墨谦横扫殆尽,身上的裙子更是被时墨谦扯得破烂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时墨谦不再那样地发疯,他双手捧着温瞳的脸,额头抵着温瞳的额头,动作温柔了不少,就连喘息声也轻了。
他似乎,恢复了理智。
“温瞳……听话一些好吗?你听话一些,我保证,你不会吃像今晚这样的苦头!否则,我捏死你,捏死温家,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时墨谦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让温瞳空洞的眼神渐渐有了些焦距,她身子颤抖着,黑暗中,哭的红彤彤的双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她今天违背合约的迟到,让时墨谦发自内心的不高兴,时墨谦的可怕,不仅仅是商场上传说中的那样,她今天这才见识到。
“嗯?回答我!”
黑暗中,时墨谦端详着温瞳的泪眼,指腹在温瞳的脸上轻轻地磨搓着,强势地不容反驳。
“好……好。”
温瞳吓得几度张口发不出声音,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长记性了?”
“长记性了,我会……听话的。”
温瞳哑声说着,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之下眼神空洞,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个傀儡,听话又破碎。
时墨谦仿佛这才满意,他转身走到床上躺下,看起来也是一身的疲惫。
温瞳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过来,休息。”
床上的时墨谦转头轻唤了她一声,温瞳捏了捏拳,听话地走了过去,乖乖地来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时墨谦躺下。
还不等她紧绷的身体放松多久,一旁的时墨谦翻了一个身,将温瞳整个人捞进怀里。
时墨谦的身体就像人发烧的时候那样烫,温瞳任命地闭了闭眼,眼泪再一次决堤而出,打湿了枕头。
“别哭,我不喜欢看人哭。”
时墨谦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此时此刻,痛苦的,挣扎的,又何止温瞳一个人?
他也如此啊!
温瞳连忙擦干净了眼泪,在时墨谦的面前,她连流泪的权利都没,但值得庆幸的是,除了亲吻和疼痛,时墨谦并没有对温瞳做更进一步的事情。
温瞳就这样在时墨谦的怀里睡了一夜,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黑暗中空洞地睁着,本以为自己今天晚上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沉沉入睡。
梦里不再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做的那个噩梦,梦里是温暖的阳光和辽阔的草场,温瞳独自一个人在草原上笑着、跑着,追逐着蝴蝶,享受着阳光,惬意又自由。
那样的遭遇,温瞳却出奇地一夜好梦。
早上起来的时候,如果不是身上斑斑点点的淤青隐隐作痛,这可能也会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温瞳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缓了缓,她瞳孔一缩,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可怕的一夜和疯狂的如野兽一般的男人,温瞳紧紧地蜷缩着身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警惕又害怕地看向四周。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时墨谦的身影,装修简洁的房间里面床头柜和装饰品散落在地上,衣柜里的衣服也被人扯了一地,看起来像是被人发疯之下粗暴对待的样子。
回想起时墨谦昨天晚上发疯的样子,温瞳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出自时墨谦之手。
温瞳越想越害怕,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蜷缩在床上。
她这是跟一个怎样的魔鬼签订了卖身契约,时墨谦,他又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不,温瞳目光中恢复了理智,她不要待在这里,她不要待在这个魔鬼的家里。
温瞳擦了擦眼泪,跌跌撞撞地起身逃跑,刚打开卧室房门,她就看见门口的移动衣架上挂着一条裙子和内衣,一旁的架子上放着一些梳洗和化妆用品,这些都是时墨谦给她准备的。
温瞳的视线落在一旁的手机盒子身上,昨天晚上她的手机被时墨谦踩碎了,尸体还躺在屋里,这手机是时墨谦赔给她的。
温瞳苦涩一笑,瞬间又想明白了,时墨谦势力那么大,她能逃去哪里?就算她走了,温家怎么办?
她崩溃地大哭起来,哭过之后,温瞳站起来拿过那条裙子,来到了卫生间。
身上的这条裙子已经在昨晚被时墨谦撕的破烂,温瞳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红肿褪去隐隐泛着淤青的地方,默默换上了时墨谦准备的新裙子。
她不知道该说时墨谦贴心还是如何?因为时墨谦让人准备的这条裙子正好是高领长袖的裙子,可以把她脖子上和身上的淤青全部遮盖住,内衣、裙子甚至鞋子的尺码全部合适,就好像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