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温瞳醒的时候第一时间查看了邮箱,里面没有林教授助理的邮件回复。
温瞳叹了一口气,起身洗漱之后去厨房做饭。
两个人的早餐吃的依旧十分安静,吃完之后各自去上班,温瞳在去公司之前照常开车去医院看了院长妈妈。
苏北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强硬地揽下了照顾院长妈妈的重任,让他们几个都去安心上班,有什么病情变化或者是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的。
温瞳忙了整整一天,下午的时候手机响起。
是时墨谦!
温瞳的手一顿,犹豫片刻之后果断地接了电话。“时总。”
“今晚八点。”时墨谦简洁地只说了一个时间,温瞳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的。”
两句简洁的对话,时墨谦挂断了电话。
晚上依旧和昨天晚上差不了多少,只是这次温瞳又多带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她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一个皮箱里面,放在时墨谦家里一个并不显眼的角落里,在时墨谦上楼休息之前,温瞳不会将她的东西随便拿出来,她也会在时墨谦早上下楼之前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收拾好放回箱子里。
一连四天,每一天下午的时候,温瞳都会接到时墨谦的电话。
每一天晚上她都是像一个保姆一样给时墨谦做饭、收拾屋子,然后睡在时墨谦家里的沙发上。
温瞳想着,如果和时墨谦签订的一年契约期间,每天都是如此,能得到八千万也不亏啊,要是这一年之内都是这样也挺好的。
直到第五天,下午的时候时墨谦的电话没有打来,温瞳反复看了几次手机,确定她没有遗落了时墨谦的电话才放心。
今天……不用过去吗?
可是晚上的时候,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温瞳正准备今天下班回温家去看看,她刚走出公司大门,时墨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温瞳认命一般地叹了一口气,接起电话:
“时总,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温瞳……”
电话那头的时墨谦声音沙哑,听起来好像是喝醉了,语气里甚至能听出一丝不舒服和隐忍。
“温瞳……”时墨谦又呢喃地叫了一遍她的名字,无奈道:“酒精……对我已经没有用了,温瞳……”
温瞳不明所以,不知道时墨谦在说什么,但是记忆中的时墨谦冷傲矜贵,不像是会和别人说这些话的人。
“时总?您……您怎么了?喝多了不舒服?”
温瞳有些不安,下意识地想起这个月十五号那天她违约之后,时墨谦给她的惩罚。
可上次确实是她违约在先,惹怒了时墨谦,这一次,她并没有违约!
“温瞳……过来吧……现在开车过来。”
时墨谦没有回答温瞳的话,虚弱地说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温瞳不明所以,但还是发动车子向时墨谦的别墅驶去,路过药店的时候,温瞳特意下车去买了一些常用药,特别是那种活血化瘀的药酒,因为上一次的记忆简直是太让她记忆犹新了。
车子停在时墨谦别墅的门口,一楼客厅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温瞳看着前面的大门,双脚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正要输入屋门的密码,门就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时墨谦单手扶着门框,深邃的眼睛里带着醉意,正低头看她,他状态似乎有些不好,冷漠和高傲褪去,时墨谦此时的眼神中似乎含着不解和克制。
他伸手将温瞳拉进了屋里,温瞳来不及后退一步,整个人就被时墨谦抵在了身后的墙上。
屋门“砰”的一声被时墨谦关上,温瞳身子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手上提着的药掉在地上洒了一地。
“时总……您喝醉了?”
温瞳水汪汪的大眼睛轻颤,强装着镇定,可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在告诉时墨谦她此时的恐惧。
“温瞳……”时墨谦凑的很近,声音犹似梦呓,他的视线在温瞳的红唇上盯着,渴望又克制。“我可以……吻你的唇吗?”
吻……吻她?
温瞳瞳孔狠狠缩了一下,她震惊又探究的双眼看向时墨谦。“时总,您喝多了!”
“没!没喝多!只是……好疼!”
时墨谦大手覆在温瞳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渴望地像一个瘾君子。
“温瞳,别害怕,乖乖地,我不会让你吃苦头的,好吗?”时墨谦语气轻柔的安抚着温瞳,说话之前,他薄唇已经试探性地轻轻地触碰到了温瞳的唇角。
乖乖的,就不会吃苦头吗?
温瞳的意识里一直回想着时墨谦的这句话,大眼睛里面续上一层朦胧的水雾,她靠在墙壁和时墨谦之间一动不敢动,时墨谦给她留有的这一丝空间令人窒息到了极致。
可到底是为什么?时墨谦选上了她!
“时总……”
温瞳认命一般地收回眼泪,小手抬起攀上了时墨谦的脖颈,时墨谦很高,与她这般亲昵的时候都要弯腰低着脖子。
温瞳踮起脚尖,红唇在时墨谦的薄唇之上轻轻地吻了一口。
这就是……甲方的要求!她必须要满足,她也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时墨谦闭上眼睛,因为温瞳的这一吻而双唇轻颤,再睁开眼睛之时,他似是再也克制不住一般,狠狠地吻上温瞳的嘴唇。
温瞳嘴唇柔软,红艳欲滴,在时墨谦亲吻之后更是红的诱人夺目。
时墨谦向来自持的理智在这温柔的唇间无法自拔,他粗壮的双臂环着温瞳纤细的腰身,宽阔的脊背几乎将温瞳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出于物种的本能,时墨谦在亲吻之间下意识地咬了一下温瞳的嘴唇,惹得温瞳惊呼一声:
“时……疼……”
微张的嘴唇被再一次封住,温瞳呜咽一声,时墨谦的吻已经温柔了下来。
低头的姿势时墨谦似乎十分不舒服,他大手一托温瞳的tun,将她整个人轻松地托了起来,紧接着身体一转,温瞳被放在一旁半人高的鞋架上坐着。
温瞳脸颊飞起两坨绯红,眼眶染着红晕,她刚刚舒了一口气,时墨谦的吻又落了下来。
温瞳坐在鞋架上,这个姿势,她要比时墨谦还高上半个头,时墨谦似乎还不满意,他又将温瞳重新托起来,将她压在沙发上欺负才得了。
相比于刚开始时候的急切和霸道,时墨谦的吻越来越温柔,他的气息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当身上的疼痛散去,理智回归,时墨谦双眼清明,缓缓放开了温瞳的唇。
反观温瞳,缓缓睁开的大眼睛中隐隐带着些沉醉和迷茫。
时墨谦视线缓缓向下,落在温瞳伸入他衬衣中的小手上,即便他再冲动的时候,他始终克制地没有动过温瞳的衣服里面,而这个女人……
温瞳似乎也意识到了,她清醒过来连忙缩回手,然后猛地在沙发上坐好。
激情过后的尴尬,也要两个人来共同承受,相比于时墨谦那张素来冷淡的看不出情绪的脸,温瞳看上去要更加不自然一些。
“时总您、您发烧了?”温瞳眼神闪躲,胡乱转移话题。
“我发烧了吗?”时墨谦哑声反问,靠在沙发上的身子有些无力。
“嗯。”温瞳点头,她不敢看时墨谦的眼睛。“您身上烫的很,我买了体温计和药,我去拿过来给您测一下体温。”
温瞳快速说着,跑到门口将那袋子药拎了回来,她找到体温计递给时墨谦。
时墨谦淡淡地看了一眼温瞳手上的东西。“我不会用!”
“体温计您不会用?”温瞳不相信,但此刻时墨谦摊在沙发上一副大爷的样子,她默默地将体温计甩了甩,然后递给他。“放在腋下夹五分钟就好。”
时墨谦看着温瞳手里的东西犹豫了片刻之后照做了。
五分钟之后,体温计回到温瞳的手里,她看了看,惊的皱起了眉头。
“三十八度五!难怪您看起来不舒服。”温瞳清澈的大眼睛看向时墨谦,认命道:“我去冲退烧药。”
谁让她现在是时墨谦的“保姆”呢。
“不用,这是我的正常体温。”时墨谦从沙发上坐起来,淡声解释。
“怎么可能呢?小孩子烧到这么高的温度都会难受的,更何况是成人?”
温瞳说着拿着退烧药冲了一杯,端回来递给时墨谦,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喝。
时墨谦看着手里的药,又看了看温瞳被他亲的红红的嘴唇,心底无奈,那真的是他正常体温!
可是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还是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温瞳拿着药碗准备去厨房洗干净,转身的瞬间她的手腕被时墨谦抓住。
“温瞳!”时墨谦突然抬头道:“明天起搬来我家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