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萧云尘做的……”这时,刚才离开的贞禹也再次出现在结界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团如墨般的黑迹。
灵凤看着贞禹,一脸的疑惑,“贞禹,你可知道萧辰是何种灵力?金乌石有没有检验出来?”
贞禹不停地捋着胡须,“听蓝儿说,萧辰在金乌石面前测检之时,有一丝金芒入体,老夫是想,连金乌石都无法检验,难道那小子体内实为不死之灵?”
灵凤看了看贞禹,摇头道:“不死之灵乃昆仑不死神树所幻化,千百年来,唯有我嶀灵谷嶀灵老祖有缘得之,萧辰他虽灵气不凡,但却也无此等大的机缘。”
贞禹听罢,微微一笑,反问道:“难道谷主不希望萧辰有此等灵气?”
灵凤闻言,随即缓缓闭上双眼,道:“实力越高,肩负的责任也越大,我实在不希望他将来......”
贞禹摇了摇头,“那小子决不会和萧云尘一般……”
灵凤闻言,心里也是愈发复杂,萧云尘虽说曾经是灵凤的师兄,但在灵凤心中,萧云尘依然无可替代。
贞禹见灵凤表情似苦似乐,微叹一声,便缓缓离开了嶀灵宫。
这边萧辰刚一进入血灵结界,萧辰就感觉一阵浓郁的灵气在四周环绕,精纯之极,而血灵结界内也弥漫着淡淡的血雾,偶尔还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十分奇异,要是普通人可能永远不会理解,人世间竟有这等地方。
萧辰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才慢慢看出那血灵结界后的不同处,这里几乎是一个灵气的聚集之地,而灵气散发的源头,就是远处那时隐时现的暗红色楼阁。
萧辰看了看那楼阁,随即闭上双眼,灵气一转,正准备以逐烟追海术前往时,萧辰才惊讶地发现,自己此时竟然寸步也难以行动,萧辰一惊间,心里也是警觉起来,这血灵结界里,难道不能运发灵气?萧辰想罢,再次凝神,用虚空术试了一次,果然,片刻功夫,萧辰的身体就缓缓消失在这一片茫茫血雾之中,虽然这里不能用逐烟追海术,但虚空术却是可以慢慢前行,因为这里面的斥力巨大,萧辰每多坚持一刻,都会耗费大量的灵气。
就在萧辰以虚空之术前进不到半个时辰时,一阵异常强大的灵力波动突然自前方楼阁中传来,瞬间便将萧辰自虚空中逼出,此时萧辰体内的灵气也是消耗过多,萧辰见罢也是一凛,随即看向不远处的波动源头,原来这结界之中的所有灵气都是从这奇怪的阁楼中散发而出,可想里面是何等的强者。
萧辰想了想,随即一咬牙,抗拒着这股强大的波动,片刻,萧辰竟是缓缓抬起双手,随即猛声大喝:“星转轮!”,喝声刚落,就见一面黝黑的屏障带着点点星光自萧辰手心浮现,原来,这便是贞禹传授给萧辰的另外两种技法中的一种,名曰星转轮。但凭萧辰现在的灵力,还无法顺利使用这消耗极大的技法。
可让萧辰没想到的是,自己刚使出星转轮,那空中悬浮的丝丝灵气就诡异地被面前的星转轮所吸收,而萧辰也立刻感觉到自身消耗的灵力似乎在缓慢恢复,萧辰察觉到这个变化也是一喜,因为发动星转轮消耗的灵气是非常巨大的,起码现在对萧辰来说是这样。
就这般,一天时间缓缓过去,但萧辰依然处在结界中未有动静,贞禹阁中,坐立不住的夕蓝也是异常担心,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夕蓝不时看向那一直盯着雪蜡的贞禹,最后还是小心地走了过去,拽了拽贞禹的衣袖。
可奈何贞禹只把头一转,看着今天异常烦人的夕蓝,很无奈地说道:“我都说了那小子被你灵大谷主送进血灵结界中了,你不要问老夫,那小子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看他本事了。”
夕蓝一听,看了看贞禹老头,也是着急道:“血灵结界内那么危险,你传授给萧辰的只有三种技法……还当师傅呢,未免也太抠门了!臭老头,吝啬鬼!”
“吝啬鬼??”贞禹一听,顿时也是胡子一翘,“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老夫我此等慷慨,哪点吝啬了!整天就知道护萧辰那小子的短,简直和灵凤一模一样!”
夕蓝此时也是柳眉一颦,冲贞禹道:“才没护短呢!本来就没看见你教萧辰多少技法……萧辰悟性那么好,我估计把嶀灵谷中的技法都学完也没什么问题!”
“你个小丫头!”贞禹见此时的夕蓝完全是无理取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逐烟追海术虽是下等技法,可依你那般教法,萧辰能两个月学会都算是万幸。老夫教授的三种,可是嶀灵谷最高深的技法,那第一个虚空术,乃是嶀灵谷老祖所创,可以使人将自身虚化,可与灵界中阶技法媲美,而这也是嶀灵谷的秘法,你不是很想学吗?”
夕蓝听罢,这才撇了撇嘴,抱怨道:“本侠女是想学,可是吝啬鬼也不传我……”
“你!“贞禹闻言,气的那是连脑袋都快冒烟了,“教给萧辰那小子的另外两种技法:折魂术,星转轮。都是老夫所创最为自豪的技法。其威力会随着萧辰以后灵力的提升而增强,老夫看那小子领悟力非凡,就一并传授给他了,小丫头,你说说,老夫哪里吝啬了,这几样技法,随便拿到蜀山还有那什么狗屁瑾华门,都是上上之技法!”
夕蓝听罢,微微一哼,“吝啬鬼就是吝啬鬼,耽误本侠女大好青春就窝在这陪你这臭老头了!”
贞禹此时竟是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这个小丫头,比起当年的灵凤,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夕蓝见贞禹憋着一脸的郁闷,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说道:“贞禹师傅,我可没有说错,你把我带到这里十几年,我就学会了个逐烟追海术,这不是耽误我青春是什么?”
“不尽然!“贞禹一听,倒是突然想通了,“老夫要不把你留在这,你这丫头还能遇到萧辰那小子吗??”
夕蓝一听贞禹这欲要拿自己开涮的架势,也是立刻将头撇向一边。
贞禹见罢,突然是得意不已,笑看着夕蓝,问道:“小丫头,看你如此为那小子费心……有古怪,有古怪的很呐。”
夕蓝闻言,表情也是一滞,随后羞怒道:“贞禹师傅!你怎么变得和我爹一样了~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