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完的白慧则不理会我痛彻心扉的咭问,蹲在那块被我翻过来的铁板旁出神地看着什么。
"奇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知道白慧不是问我,她只是对看到的东西表示疑问,那块光滑的铁板除了重量异乎寻常,又能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抹净嘴边的白泡,凑到她身边想看个究竟,当我看到铁板中心的雕刻时,我愣住了,不止是白慧奇怪它为何出现在这里,我现在可以说比她更想知道。
被我翻过来的这一面的铁板,自然不像另一面那样空无一物,它上面刻满了一些我不认得的……姑且称之为文字吧,这样方便表述,这些文字看上去非常古朴,像符号又像动作,实在难以形容。
能让我为之一愣的除了三十六,二十四,三十六这组让男人喷血的数字,自然还有具备以上条件的白大小姐,但至少这次我让为之一愣的,真不是这些。
铁板雕刻成螺旋型的文字中心是一个圆形,不用太细想就可以看清,圆形外围的线是两条追尾相吞的蛇,这个团不就是我加入探险队前,与肖大记者在賀家祖坟下的墓室看到的吗!当时我还顺手牵羊,将哪里两只无逢的木盒顺了出来,我回想起那两木盒的手感,在掂量一下这铁板,手感居然惊人的相似,这是我想多了,还是巧合,或者是一种说不清的相连?此时,我自然不知道,事宜我迫切想知道它们的关系。
相必大家也知道,对古代文化的认识与了解,我仅限于模糊的小泽圆与饭岛爱的爱情动作片,我是不可能懂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古代文字的,但我身边这位傲娇的白慧白大小姐陛下却全家都对古代文化异常热衷,我再一次不耻下问是必然的。
白慧看到我的热情,脸上居然有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拜托,咱又不是满脑子只有爱情动作片与钱的人,有时候也会对失落在时间长河中的古代文化有兴趣的!
听白慧说,眼前这铁板上刻着的文字,从发现第一片有这种文字的碎片到现在全世界不过四块,而且都是残缺不全,四片加起来的字数也没有眼前这块铁板一个边角上刻的字多,以致破译与解读的研究毫无进展。
他们用同位素炭十四鉴定它们的年份得到的数据让每一位资深的历史、考古等领域的学家为之颤抖,为之疯狂……检测结果断定它们距今大约两到两万三千年之间。
两万年前这个文明已经掌握并运用文字,这是什么概念?这样说吧,我们人所共知的人类文明进化史中说,一万年前我们还是猿人!
若果这个失落的远古文明被发现,被证实,达尔文的进化史,不,整个人类的历史框架都要被改写!
因为,发现残片的地点彼此相隔至少上五千公里,现代考古学对一个古代文明的定义至少是在发掘物方圆两百公里内发现至少的物品才能断定这个文明的存在,然而这些碎片彼此相隔几千公里,除了成吉思汗能将。是以在考古学界还没有统一的名称,
官方层面上尽管尚未有名称,但发现者与研究的人早已自行给这个文明取名,最有代表性也最让人接受的名称是……姆大陆。
经过白大小姐的介绍,我对这块大铁板的态度早以三百六十度的转变,金银财宝、古董文物固然值钱,但和关系到一个牵动到全世界学者去研究去证实的远古文明线索……就算脑袋全长草,就算脑酱全是浆糊也能分清它的价值吧!
我仿佛看到了眼前堆积着数也数不禁的钱,当然我没有大字型地趴在大铁板上来回蹭啦,现在说什么我都要带着这铁板回"胜利女神号"上去,由我们上礁到现在已经过了八个小时,加上全程都是险像横生的跋涉,不管是白大小姐还是我,都已经筋疲力尽,又累又饿还渴。我们迫切需要从这封闭的岩洞中出去,回到船上。
至于那堆龙骨,还有太阳王的遗骸,当然也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发现,但无论如何,我与白慧都没法将之运上船的,只能明天联系当地海事局派人来清理出来了,反正它们就在这里,跑不掉。
我与白慧抬着铁板走回甲板,此时什么号的甲板有大半已经被怪物的触手到成碎片,我们等到那粘稠的浓雾散去,回到了岸上,现在只剩想办法回船上了。
山猪嘴这个岩礁并不大,加上我以闻到大海独有的腥味,我推断只要潜到航道中向外游,相信不用一分钟我们就可以游出去,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拍一个人下去探路比较保险。
我看看白慧,白慧没有看我,自然这份差事毫无悬念地落在我肩上。
下水,潜行,此时外面的天色已近黎明,我向着光亮的地方游去,果然不用两分钟就游出了岩洞,如果时间再长半分钟,不只要二十秒,我可以肯定会大脑缺氧而昏迷,我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胜利女神号的船头就在离我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我大声吆喝,让船上的人往我身后的岩壁射出钢索,我马上转身再次下潜。
回到洞中,与白慧拖着铁板游出洞外,一路都没意外,就连袭击我们那巨大海兽的影子都见不到,我们爬上岸边的礁石解开钢索将它绑在铁板上 ,我和白慧站在上面船上的人将我们拖回船边。
章教授看来已经退烧,惨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他看到我们带回了一块大铁板原本表情只是不解,但当他看清了铁板上的文字后,平素儒雅的他居然疯狂地乱捉头皮,嘴里低喃着‘天哪,我在做梦?’这类的胡话,副教授程普自然甚至还跪在铁板边时而拿放大镜看,时而伸出舌头去舔,学生们则围着铁板不知所措,考古的范畴太大太深,关于这个失落文明的研究自然不在他们学习范畴之内了,我甚至认为他们是在围观他们老师难得的失态,就像在动物园围观怪趣的动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