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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惊魂 第二章连连怪事

爷爷重新填了一锅烟“嗞嗞”的抽起来。烟雾弥漫,氤氲出一段藏在爷爷心里几十年的秘密。

“那一年,我率领的一个师与小日本一支主力部队在陕西的一块高地上狭路相逢。对方是装备精良能征善战的主力军;而我的队伍却是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正在休整重编的松散情况,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开战在所难免。可是敌众我寡,如果正面冲突我方必然损失惨重,全军覆没也在说不定。于是,我指挥手下的营长带着部队撤离,自己亲自带着一千士兵掩护,声东击西与敌人展开周旋,敌人果然中计,聚齐所有兵力向围歼我们。

那一场战斗打得十分惨烈,一千士兵打得只剩下二百多人。可喜的是牺牲没有白费,为大部队争取到宝贵的撤离时间。好多人都挂了彩,我也被弹片炸伤了胳膊,血流如注。那时候,每个人都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决心,最后的愿望就是死之前多杀几个小鬼子。可是天不绝人,就在我们为了躲避敌人的追击而深入一片密林的时候,一个采药的老农指给了我们一条隐蔽的小路,使我们这些人摆脱了灭顶之灾。我们这些人没头没脑、不分昼夜的拼命向前冲去,直到彻底的甩开了小鬼子才停下来。

我们这些人在林中狂奔,越往前走植物越茂密,参天大树把太阳遮的严严实实,云雾升腾,树林里一片阴暗低沉,根本就找不到像样的路径。

我和几个警卫员摊开地图一研究,发现我们已经到了陕西秦岭一带的森林之中,一时半会绝对走不出去。再看看大家伙又累又饿,既不敢开枪打猎也不敢生火做饭,受伤的也没有医治包扎,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绝望。这些士兵都跟随我六七年了,个个杀敌英勇,如今却虎落平阳,意志消沉。

我当即就给大家开了会,拍着胸脯向大家保证,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把大伙带出去,让大伙回家与老婆孩子团聚。一番话说得大家精神振奋,士气高涨。

当晚我把大伙安置在一处林间空地休息,组织人员站岗放哨。我带着几个警卫员在距离他们十几米的地方一个小山丘上休息。可是第二天早上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无论无何也不敢相信自己是清醒的。身边除了几个警卫员之外,看不见一个士兵的影子了。一眼望去只有树海茫茫,层峦叠嶂。

两百个士兵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如果是敌袭肯定会发出枪声,我们的距离他们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不可能听不到。如果是遭遇野兽,那么两百个士兵不可能同时遇害呀。而且现场干干净净,既没有野兽的脚印也没有人走动时留下的足迹。这些士兵好像是坐在原地就消失不见了。

我立即叫醒身边的警卫员四处寻找,直到天黑警卫员都无功而返。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们扩大搜寻面积,仍是一无所获。虽然不甘心,可是我们几个伤的伤,累的累,只好放弃寻找继续赶路。没过几天大部队就找到了我们,被送往当地的医院,捡回了几条命。不久之后,日本人就宣布无条件投降了。之后打起内战。我们所属的部队曾召我们回去;但我们都对打内战没有兴趣,借着伤势为由脱了军装,解甲归田了。

讲到这里爷爷眼泛泪花,声音哽咽。那段铁与血,泪与伤的过去,如同昨日般浮现眼前,时至今日,当年那般的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愧疚之情还在折磨着他,一切都不能释怀。 我伸出手,把爷爷那双像干树皮一样的手包在掌心,紧紧地握住。

爷爷抽回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收住哽咽继续说道:虽然脱下了军装,可这件事在心里怎么也放不下。我当年许诺要把他们带回家的,可是我没能做到。我不甘心,就算他们早就死了,我也要找到他们的尸骨带回来。

内战一结束,我就重新找到我的那几个老部下,深入到那片茫茫林海之中去寻找线索;之后又自费的组织了两次野外考察活动,聘请过地理、气象、天文、道士、特警人员去过那里,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有一次,我从村子里挑选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跟我们一起去。王铁匠的爹王英就是其中一个。那一次,我们一连搜寻七天都没有收获,就在最后一天准备返回,在集合的时候,有人发现王英没有回来。大家当时很是着急,就朝着王英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许久之后,我们在一块荒地上的一个大土坑里找到了王英。他手里正拿着一把土铲拼命的土。大家以为王英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跳下大坑一起挖了起来。挖开之后我们看见那是一块巨大的青石碑。青石碑的前面正中间立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青铜长剑。石碑和长剑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刻字和鬼画符一样的图案。几个有力气的小伙子像把剑从石碑前拔出了。用铲子铲,用锤子砸,谁料那泥土比石头还硬,一铲子下去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带走石碑根本就不可能,于是我就用纸张和墨水将石碑上的文字和图案拓印下来,以便回去以后研究。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就带着大家往回走,可是半路上有发现王英又不见了。我们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发现石碑的地方。我们知道他是不甘心空手而回,挖空心思的也要带点东西回去,也就没去阻拦,只是回到集合地点等他回来。

正当我们一行人向放置食物和马匹的地方走去,远远看见有一个人影正在那里晃来晃去。走进一看,是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老太太正在围着大青马来回打转。老太太的衣着很是古怪,不像是现在人穿的样式,倒像是唱古戏里的演员打扮。我当时想到,可能是附近村子里的人看见了一群没人看管的牲口,借机想要偷拿一些生活所需吧。

都是穷苦老乡,我不想吓坏她。于是我叫大家原地待命,自己一个人走上前去跟那个老太太打招呼:“大娘,大娘。”

我叫了几声那老太太都没有反应,只是围着马团团打转。那马仿佛受到了极大惊吓,左右转圈脖子向后仰,长嘶着想要脱缰而逃。我猜想着老太太可能是耳朵背没有听见。于是我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次她终于有反应了,像是被看不见的线控制的木偶似的一下子跳转过来。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一张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那张脸犹如白纸,眼睛凹陷乌青,眼球僵硬犹如死鱼,脸颊的肌肉已经坍陷收缩,显得尖嘴猴腮;残缺不全的牙齿狠狠的呲着,门牙上沾满了,正顺着嘴角下流。

我往后一看,只见大青马的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牙印大小的窟窿,正汩汩的向外冒血。这时,我就听到背后一声大喊:“师长,快回来,那东西不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