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不是收容所！
陆云都快喷血了！这丫头，真正的迷死人不偿命啊！
“大哥，我不应该向你要项链的，我知道你现在也没有钱你还有很多要用钱的地方……”玉璇忽然脸红了，轻声说道，“大哥，我是不是很庸俗？”
“尽瞎说，傻丫头，在大哥的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小玉。”陆云的色眼少有的纯洁起来。
“大哥，以后你会一直对我好吗？你会不会看上别的女孩子就不要小玉了……”女孩子就是小心眼。
“不会的，小玉是我的宝贝，大哥发誓这一辈子只疼你一个人。要是有为此言……”陆云正在赌咒发愿，玉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大哥，这就够了。我觉得我是最幸福的人。”玉璇忽然笑起来，一笑百媚生，笑靥如春花。
“小玉，还有两根金钗，我帮你戴上。”陆云想起怀中还有两根凤钗，便轻轻插在玉璇的云鬓之上。
宛如天女下凡，疑是人间绝色！
“大哥，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这三样东西都贵得很。”玉璇隐隐有些担心。
“这个嘛，听大哥慢慢道来！”陆云添油加醋的将赵东流买刀之事详细说了一遍，引得玉璇咯咯直笑。
程老汉迎面走过来，陆云急忙收回搭在玉璇身上的狼爪子，恢复“正经人”本色。
“咳咳，那个，程世伯，咱们有些事要商量一下。”陆云未等程老汉开口便来个先发制人。
“呵呵，云世侄，有事尽管说。”程芳认为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便对二人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得清静。
再说，我们的陆云可是正经人，纯的！
“世侄啊，我看咱们的铁匠铺人手不够，要不要招些人来？”程芳试探着问道。
“招人，必须的，现在咱们的产品在市场上供不应求，应该扩大再生产。”陆云对于扩大生产规模极为赞同。那扩大的不是工厂，是白花花的银子！
有谁不喜欢钱的，站出来，把你的钱给我！哼！
“我有一个老兄弟的子嗣，家中遇到点困难，我想把他招过来给你打下手，你看？”程芳老头精的厉害，明知陆云不会推脱。
“这个，好，很好。”陆云心中暗骂：老头子，你是不是把我这当成收容所了！
“那明天我就把他领过来。”程芳的脸上显出快意的笑容，他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呵呵一笑。
“铁匠铺还有事，我先过去了。”陆云急着要跑。
“好吧，你们年轻人，好好干吧。小玉，送送你陆大哥。”
陆云闻听此言心花怒放，看来他和玉璇的事，老人默许了。
“咱老百姓，今儿真高兴，高兴！”陆云哼着小调来到打铁铺，却看见不久前招来的专门打制铁胎弓的王永平愁眉苦脸的盯着一块铁**。
“王兄，为何愁眉苦脸？”陆云走上前去询问。
“铁胎弓，铁胎弓！东家，有没有更好的铁让我打造一把真正的铁弓？”
“你是说？用钢板制成的弓？”陆云奇道，“这可是个高难度技术活。”
“家父当年在西域见过一种铁弓，射力强远，之后便挂怀心中。若能做出这样的宝弓，也算是尽一份孝心。”
“混蛋！用老子的东西给你老子尽孝，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陆云很愤慨。
“看来钢材是最大的问题。这样吧，今天咱们就学学百炼钢技术，看能不能造出高弹性的钢材。”这也是陆云的一块心病。他早就想造出强弓硬弩来对抗将来的蒙古骑兵。
看来陆云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打败成吉思汗的英雄。
夜色降临，炉火正旺。
刘子安将一块干刚刚炼好的铁再次放进高炉，嘱咐小六子加紧添火。
大火燃起来，一串串火星迎空直上，冲到云霄处，好似满天繁星。
这块钢材已经炼了五遍了，钢材表面透出银白色的光泽。
“还是不行，东家，看来是很难炼出来最纯的钢。”刘子安摇摇头，扔下铁剪。
“是炉温不够，我们没有煤炭，只好祈求上天来一场大风吧！”陆云眼巴巴望着天，天上的星星也眼巴巴盯着他，陆云像泄气的皮球瘫倒在地上。
第二天，依旧没有风，那块钢材还扔在地上，像是个被抛弃的孤儿。
一大早，程芳就来敲陆云的门：“世侄啊，这就是我那个战死的老兄弟的孙子，你看看给他安排个什么活计？”
陆云瞪着迷离睡眼，仔细瞅瞅眼前这位年轻人：一身青衣，面白无须，看上去像个书生。
“你都会点什么？”
“我，我会行军布阵，天机八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年轻人腼腆的搓着衣角，很明显没有经过面试。
“八卦？莫不是狗仔队的？”陆云**的笑起来，笑得面前这位年轻人心里发毛。陆云嘎嘎笑两声：“你会别的吗？”
“不会。”
回答得干脆利落，意味深远！真不愧是读书人，这样一个小小的问题都答得这么有内涵有深度！简洁明了，耐人寻味！
“妈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是一个吃闲饭的！”陆云恶狠狠瞪了程芳一眼，转过头接着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有一个久病在床的母亲和一个尚未出阁的姐姐。”
“你叫什么名字？”最后一个问题。
“我叫杨文广。”青年人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你可认识杨再兴将军？”陆云以前着迷于《岳飞传》，忽然心血来潮，问出这么一个没有水准的问题。
“正是先祖！”
“我靠！撞到枪口上了！”陆云差点晕倒在地，“当真？”
“当年先祖在岳王爷手下效力，误走小商河，被金兵乱箭射死，遗下祖母和父亲。”杨文广谈及此处，伤心不已，竟然掩面哭泣。
“忠臣之后！应该照顾一下，那好吧，明天你就和罗四合两人经办采买原料之事，记住要用心，每月七钱银子，干得好有奖金干不好扣薪水，加油吧小子！”陆云唤来罗四合，交代了几句，两人走下去了。
“唉！当年杨再兴将军效力于岳王爷手下，南征北战杀敌数千，是何等的风光，当年天波杨府满门忠烈受尽皇恩又是何等的荣耀，现在竟然落到如此地步，世事无常啊！”程芳还不走，唠唠叨叨发了一通感慨。
“世伯……”见陆云要开口说话，程芳急忙开口：“世侄，你和小玉的事，我答应了。”
“真是‘树老空，人老精’。”陆云无奈的挠挠头，“多谢世伯！小子一定好好待小玉，绝不负您的重托！”
“那就好，小玉这孩子命苦，你要多和她谈谈心，多多照顾她。我也就放心了。”程芳满意的薅着山羊胡。
“当然，我们俩的事，你也不能过度关心。”陆云猥亵的想到。
“贤侄，你可有什么打算？就在这铁匠铺终老一生？”
“我？我当然有万丈雄心！但是不能告诉你，你的心脏会受不了的。”陆云没敢把这话说出来，代之另一套说辞：“要是能娶得小玉，在这铁匠铺终老此生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胸无大志！你可知昔年我等随岳王爷出征，是何等的英雄！怎能甘老林泉之下，说那些没有骨气的话！”老头面色大变，胡须乱颤，“男儿生于世间，当建功立业，留名青史，方不负此男儿身！”
“世伯教训的是。”陆云见风使舵。要是把这老头气出个好歹来，玉璇还不得和自己拼命啊。
“当年金兵南下，掳走徽钦二帝，占我疆土，役我人民，此仇不报，我心难平！”
“是啊，当年岳王爷曾说过‘待到直捣黄龙日，与诸君痛饮耳！’烟雨尚在，我等岂能忘记！”
“如此甚好，我现在就去联络老兄弟们，将来北伐中原，重回故土，也算为岳王爷尽忠了。至于你小子，你造出那么多的陌刀，到底想干什么？”老人诡异的笑道。
“被发现了！这个老头太疯狂，不为皇帝效忠，倒为岳王爷效忠，有个性！”陆云打了个哈哈，“还不是为赚钱么！”
“赚钱？不见得吧！”老人精明，陆云的这点小心思还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忽的平地刮起一阵大风，风势猛烈，真有摧金断玉之势！
“来了！”陆云撒脚奔向铁匠铺。
刘子安等人大喜，急忙将炉火烧得旺旺的，又一次将那块没爹疼没娘爱的钢材扔进高炉煅烧起来。
风依旧在呼呼作响，风车开始疯狂旋转起来，将炉火烧得更旺！
钢材渐渐融化，化成钢水流出来。
“还是不行，继续炼！”刘子安敲打了几下，又将钢材扔进高炉。
小六子的脸都烧红了，满头大汗，抓起一瓢水咕嘟嘟喝下去：“大哥，炼这块钢干什么用啊？”
“傻小子，我们是想造出更好的兵器。”
“成了！”随着刘子安一声大喊，一块银白色的钢板在铁锤的敲击之下慢慢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好钢材！”王永平急忙用铁剪剪下长长地一条，仔细观察，掰折，钢的弹性相当好，几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好啊！终于成功了！”陆云拿着钢板仔细端详。
天边泛起一丝红霞，转眼间，太阳出来了。将柔和的阳光洒向江南的早晨。
几人一夜未曾合眼，困得头重脚轻，靠在工具堆上呼呼睡去。
（昨晚写到此处，楼里有人偷电，弄得全楼停电，忘记了保存，结果现在又加紧写出来，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