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本事,你等着。本皇子还会回来的!”
油头粉面见场面一边倒,边慌忙的套袍子边不忘放狠话,手忙脚乱的恨不得多长一双手。
“哟,皇子别急着走。”
“我都还没准呢!你跑什么?”墨尧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衫,擦完十根手指头的白绸随手扔掉,留下一地扭动哀嚎的十六卫,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你,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本皇子要喊了!”油头粉面见墨尧一步步走来,全然没了起初的嚣张劲。
“呵呵,皇子倒是喊啊。”
欲哭无泪,能喊动人,他还能在这心虚吗?!连美人都跑了。
岑老都对付不了的蓝级武者,他个橙级武者留在这,不跟牙签似的挑一挑就断了。一时慌不择路一步踩空宝辇,摔了个狗吃屎。
“好大的礼,免礼吧。”
大敌当前,油头粉面捏着流血的鼻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沾了尘土的手颤抖的指着墨尧:“你你,想干什么!?”
“呵,皇子别指着我,最讨厌没修养的纨绔子弟。”
“至于我想干什么,皇子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你,你少吓唬本皇子!”
“本皇子代表白泽来毕方国监售开灵石,在帝都,你以为杀本皇子吗?!”
“还算有些头脑,不是白痴一个。”
“在毕方境内,我的确不能杀你,可若是出了境取你小命易如反掌!到时,白泽没证据,你的父皇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你,与毕方撕破脸!”
被墨尧这么一说,油头粉面一脸惊恐,想也不想求饶道:“您大人有大量,是本...我有眼不识泰山,只要您手下留情,来日白泽友善,必奉您为上宾。”
“这条件没实际性,你的命未免太不值钱了。”
“你你...”
“本皇子都求饶了,你还想怎样?!”
“皇子似乎还迷糊着,我不介意帮你清醒清醒。”墨尧声线一冷,就要抬脚给他一个“惊喜”。
“别打别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看得透彻了,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那我们先约法三章!”
“说说看。”
“一,不得利用本皇子干涉白泽朝政。二,不得威胁本皇子通奸卖国,三,不得干涉本皇子人生自由。”
“如若你不同意,还是杀了本皇子吧!”
“表露忠心给谁看啊,准了,去吧!”一个白泽没权没势的皇子,利用他办大事简直无稽之谈。
“真的?!那本皇子走了,你可别拦着...”
“行了,废话真多!”
一脚把油头粉面踢开,跨过宝辇收拾掉黄衣男子尸身,以及十卫八卫化作浓血之处。
“哎哟!你...”
油头粉面疼的呲牙咧嘴,捂着大腿一蹦一跳到一地哀嚎的十六卫那,瞄准屁股一脚踹去。
“还睡!一群废物,还不给本皇子起来!”
在油头粉面一个接一个的努力下,倒地的十六卫奋力爬起来,勉强跟着他一起撤退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没见着岑老...多半凶多吉少,横行霸道终究是踢到铁板,今日的教训,本皇子认了!
“人都走完了,你们出来吧。”墨尧拍拍手道。
芦亭拐弯处墙角传出一阵窸窸窣窣,走出几位衣香云鬓的佳人,刚到便听闻对峙,白泽皇子岂是她们招惹得起,只好藏身于此,眼下皇子撤走才敢现身。
“季安然见过公子。”着粉纱笼裙,柳腰不盈一握,系精美囊,梳成飞天髻宝珊簪,面若芙蓉,凤眸媚色。一旁女子与她站在一起,绿叶衬芙蓉黯然失色。
“季安然?侯府千金,帝都才女。”
“公子谬赞,才女之称安然不敢当。”
“公子能否告知名讳。”执玉兰檀扇的纤手,不安的摆弄坠着的流苏。
“墨尧。”
“墨公子,也来参加芦亭赛艺?”
“并非。”
敷衍二字出口,听得季安然又羞又恼,局促不安。
“尧哥哥,赛艺好玩吗?”姬苒玉脆甜的嗓音询问道。
“唉,小玉儿!可好玩了,待会我们就去参加。”话语里的喜色不言而喻。
尤毕珩抱着姬苒玉进入众人眼帘,考虑到破水而出动静太大,趁着白泽皇子灰溜溜之际,他二人浮水而出。
星河眸子璀璨,审视周着,除去杂乱场面并无血迹,替怀中人解下覆盖眼脸的月白锦带。蒲扇似的睫羽颤动,仿若一只挣扎破茧新生的蝴蝶。
不远处,季安然一众女子看得痴迷,脑海回荡一句世上公子无双,淋漓尽致,分不清此情此景是否梦中。
琥珀色眸子缓缓睁开,“毕珩哥哥,苒玉想参加赛艺。”仅仅为了贪玩,可能吗?借着赛艺物色物色人选也不错嘛。
“既然苒玉弟弟想去,毕珩哥哥陪你。”
“好。”
“小玉儿,干嘛得经过他同意啊?”
“苒玉弟弟,画舫仅供两人,不用管他。”
“噗,好吧。那委屈尧哥哥跟别人一组喽。”
“小玉儿,你忍心?”
“漂亮姐姐,你愿意跟尧哥哥一组吗?”
季安然回过神,又被姬苒玉晃得眼前各种萌,温柔点头道:“愿意,安然有幸能与墨公子一组。”
“小玉儿!”难以置信,姬苒玉就这么轻易的把他推出去了。
“尧哥哥,回见。”姬苒玉被尤毕珩抱远,在其肩头,撑着身子挥舞小手道。
“尤毕珩!你个...”
语塞,以他的满腹经纶,对于尤毕珩这种霸道行为,竟找不出恰当的词来形容。
姓尤?毕方的国姓,那刚才的岂不是哪位皇子?季安然好歹是个才女,恍惚过后思索一番,便得出答案。
皇子就皇子吧,我季安然不需要攀权附贵,捏着玉兰檀扇的手恢复平静,款款扇动。一点不动心,她做不到,压下这份名利虚荣,坚守本心是名为骄傲。
随后,墨尧一脸认命的表情同季安然进了芦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