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帆进去时,周星翘个二郎腿,一幅很惬意的表情,嘴里念念有词。
见到朱帆也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表情,反而说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见周星无恙,朱帆心里稍慰。
“给你们十五分钟的时间!”手持微冲的警察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走了。
“没人欺负你吧?”朱帆拉过一张椅子反椅子像骑马一样跨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椅架上。
“从来都是我欺负人的!”周星说。
“行了,少贫嘴了,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以你的医术再不济也不会把人医死吧?”朱帆言归正传,要是跟周星贫嘴,说个三天也没完。
“操,他妈的,姓苏的庸医,换了我的药方,那王素琴也真欠,居然不吃我给她开的药!”说到这事周星倒是真的火了。
这开学第一天就遇到这事,要是不火那真是见鬼了。
“我就说嘛,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行,竟然不是你的原因,那你就安心在里面呆着吧,姐想办法把你弄出去!”朱帆说着站起来准备走人。
“唉,帆姐,你干嘛?”周星放下脚拉住朱帆。
“我出去给你洗脱冤情呀?你别担心,很快你就能出去了!”朱帆说,心里却没多大把握。
“你先别急,坐下来听我说!”周星让朱帆再次坐下。
“好吧!你说,我听!”
“苏显的老子现在可是代理县长,你虽然有能量,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等你为我翻案估计都得猴年马月了!”周星说。
这个问题朱帆不是没有想过,想不到的是周星居然也看的如此透,看来还是小瞧了周星。
“你说的在理,那你说吧,我该怎么帮你?”朱帆问道。
“你说现在除了翻案,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周星问道。
“还有什么办法,除非死而复生!”朱帆突然一把抓住周星的手,“你,你是不是有办法还能让她死而复生?”
“帆姐,镇定点!”周星拍拍朱帆的柔荑。
这回朱帆的脸难得的红了一回。
“赶紧说,别卖关子!”朱帆啐了一口。
“王老师还没死呢,所以根本就没有误诊死人的说法!”周星平静的说。
这回朱帆吃惊了,“这怎么回事?现在整个兰天县的人都知道你误诊致人死了?你是不是糊涂了?”
朱帆伸手去探周星的额头,却被周星拍开了。
“只是气息很弱,一般的人察觉不到,不代表她已经死了!”周星解释说。
这回朱帆似是有所理解,突然一咕噜站起来,“遭了,我听说晚上六点半在火葬场举行火葬呢!”
“什么?”周星也是大惊失色
此时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向18点整。
……
天边若有若无的几声雷响。
很快红色的残阳便被乌云所代替。
雷声一声接着一声,一声盖过一声。
起风了。
随着风起,云涌得更快。
刚才还在天的尽头,转眼就黑云压城城欲催的感觉。
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对大自然的畏惧感。
天突然间就黑了。
一声大地为之颤抖的响雷过后,雨倾盆而下。
天地间如一条白色的匹练连在一起。
从车里看向外边,黑压压水蒙蒙的一片。
仿佛一片末日景象。
黄婷婷坐在车里不由得有些后悔了,要是跟表姐一起去了也不至于一个人担惊受怕。
张所长经不住朱帆的糖衣炮弹,最后顶着极大风险同意让周星外面两小时。
两人来到外面。
顿时傻眼了。
“小子,你平时是不是缺德事干多了?”朱帆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
“我这辈子干的最缺德的一件事,就是偷看寡妇洗澡,至于吗?!”周星回说。
“老天诚不欺人,你这不是遭了水灾了,看你以后还敢不,走吧,车就在前面!”朱帆说着率先冲了出去。
“我日你,老天!”周星嘀咕了一声。
突然白花花的一个闪电,树根状的纹路在不远处一闪即逝,紧跟着一声猛雷。
雨下的更大了。
两人冲上车时,已成两只下了锅的落汤鸡。
黄婷婷指着两人,一脸的惊讶,“表,表姐,你,你越狱了!”
“越你个头,你能不能想点好的!”朱帆边说边启动车。
雨下的实在太大了,雨刷已经开到最快,但依然看不清前面的道。
朱帆尝试着开了几米,最后果断的放弃了。
气得她拍打着方向盘出气。
“怎么办?现在手机没信号,电话打不通!”朱帆说。
“活人,岂能被尿憋死!”周星说着推开车门下车。
朱帆见状,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从监狱到兰天县一中也就十多公里,如果全力奔跑,应该二十分钟左右能到一中。
朱帆也推开车门。
“婷婷,雨停了,你开车回来!”
黄婷婷说,“表姐,你是不是疯了!”
但回答她的是哐的一声车门关闭声。
“小子,等下要不要姐等你!”朱帆站在雨中,身子显得有些单薄,但一股子军人特有的气质掩也掩不住。
“帆姐,要不我们赌一赌!”周星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
“赌什么?”
“赌谁先到一中!”
“采头?”朱帆一幅本姑娘吃定你的表情。
“由赢的一方定!”周星说。
“小子,敢跟你的兵姐姐比马拉松,哼,一个月的内衣你洗定了!”朱帆一脸自信的说。
“好,一言为定!”话音未落,周星居然很没风度的先跑开了。
“唉,你小子怎么能这样!”朱帆居然也不慢。
风急雨密。
两人全身奔跑开来,如同两头猎豹。
周星最近两天一再透支内气,加上受了内伤未愈,此时的速度不到平时的三成。
跟朱帆刚好旗鼓相当。
有时周星领先,间或朱帆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