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帆虽一介女流,但在部队里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
负重长跑,散打,枪械样样出色。
在她的印象里周星虽然学过一些国术,但在她看来也就是一些强身健体的相当于体操这类的运动。
想不到自己全力奔跑之下,没能拉开与周星之间的距离。
要知道自己可是在部队里经过几年的训练才有此速度的。
难不成周星也有这方面的训练,要知道,这个如果没有训练,平常人再怎么出色也不会跑这么快的。
短途,可用爆发力来解释,马拉松而且还是不停冲刺的马拉松没有训练很难进行的。
而且最让她吃惊的是,奔跑了五六分钟后,周星不仅气息不乱,而且还非常的平稳。
朱帆的表现倒也让周星刮目相看。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有如此速度、耐力,得吃多大的苦头。
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的同时。
兰天县一中。
安利洋负手站在招待所过道。
“好多年没见过如此大的雨了!”
“这雨来的好突然,李法医他们失去联系!”
安利洋伸手试了试雨的密度。
“六点半,火化正常举行!你下去安排!”安利洋不带感情的说道。
……
雷声渐弱,黑云渐渐散去。
雨后的街道被冲洗得一层不染。
天边一缕残阳,雨后更觉光芒万丈,异常刺目。
朱帆感觉肺管都快爆了。
“你个死变态!”朱帆骂周星。
“我从小都是靠一双腿打猎的,你也不想想,我撵的是什么?是兔子!”周星气定神闲的说。
“行,你小子有种!”朱帆有气无力的说,“赶紧,再加一把劲吧!”
朱帆说着又开始迈开大步向一中进发。
“帆姐,等有时间你跟我回乡下,我教你撵兔子的方法,保证你学会后拿个全马拉松冠军!”周星说。
“得了吧,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你的方法你自个慢慢练习吧!”朱帆才不信周星的鬼话呢。
难不成他的什么鬼办法还比部队里最科学最专业的训练办法还好?
在她看来,周星如此出色,无非有些长跑方面的天赋罢了。
“哈哈,你在你们队伍里有名次吗?”周星知道朱帆是瞧不上所谓的撵兔子秘诀。
“那当然,就前几天的五公里负重,得了全连第三!”朱帆不无骄傲的说。
“全连第三呀!”
“怎么样,不错吧!看你还敢小瞧姐不?哼!”
“就你这水平还全连第三,难怪南方的猴子都快骑到我们的头上了!”周星毫不留情面的打击道。
“你!”朱帆气得差点就背过去了。
“你什么?全连第三还跑不过一位学生,难道我说的不对!”
“什么跑不过,还没有分胜负呢!”朱帆不服输的蛮劲上来了。
灌了铅一般的大腿突然就充满了力量。
兰天县一中。
一辆满身是泥的大众桑塔纳风尘尘仆仆的停在招待所前。
车门打开,一位四十来岁的身着大白褂的妇女不急不缓的下车。
妇女脸上没带任何表情,有的只有麻木、冰冷。
安利洋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法医象征性的点点头。
李法医真名李秋水,兰天县资深法医,由于干上了法医这行当,四十岁还是单身。
李秋水的助手带上工具箱就往里面走。
同时周星跟朱帆刚好来到招待所前,此时招待所不远处围了一批青涩的高一新生。
“遭了,法医到了,我们得赶紧过去,不然你的王老师可得被开膛破肚了!”朱帆一脸焦急。
“看来挺麻烦的!”周星看着一帮荷枪实弹的特警说。
两人直接从人群中冲出去,靠近现场时。
几名特警一脸警惕的看着两人。
朱帆拿出随身携带的军官证。
一人检查了一下,点点头,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
“有事吗?”一人说。
“这是医生,来给里面的病人治病的!”朱帆认真的说。
“什么?”
几个特警都愣住了。
里面的人都死了,这人还说给人治病,要不是看了她的军官证,保不齐当社经病撵走了。
这时安利洋从屋里出来。
安利洋是个迷信的人,觉得看到死人是件不吉利的事,所以象征性的往里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接下去就让李秋水走走流程了事。
要不是这事是苏县长亲自点名让他关注的,他早不在这里了。
“这位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安利洋一眼便看出朱帆军装的真假,倒也不敢小觑。
还有一点,感觉朱帆的样貌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现在事态已经时分紧急,朱帆用最简短的语言陈述了事情的经过。
安利洋饶是见多识广,但眉头也皱成了川字。
最后目光落在周星身上。
这周星一身运动装束,肩上的牛皮口袋有些不伦不论。
原来始作佣者的便是此人。
安利洋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突然朱帆手中白光一闪,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就搭在安利洋的颈动脉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旁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接着拉枪拴的声音此起彼伏,几把微冲对着两人。
朱帆身体尽量躲在安利洋宽大的身体后。
“安局长,我本无心冒犯,但事态紧急,不得不出此下策,请开尊口让他们退下!”朱帆冷冷说,倒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周星刚才也准备动作了,但想不到朱帆比他还快,这不得不说,朱帆的临战经验还是比他这个矛头小子丰富。
安利洋干了半辈子的警察,何时遇到过如此离谱的事。
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你们开枪呀,还等什么!”安利洋大声说,作为一个老警察应该有的风度安利洋倒还是有的。
可又有谁吃了豹子胆敢真置领导的性命于不顾。
再说了,小县城的特警,何时见过如此场面,有些胆小的,持枪的手都打着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