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店主过来查看了下男店主的伤势。

“我没事，被这帮兔崽子打惯了，他们打我的时候我憋着气，居然不怎么痛了！”男店主有些得意的说。

“你这没用的男人！”女店主突然挥手左右开弓，打得男店主晕头转向。

男店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傻了，足足愣了七八秒钟。

“我X，你个死女人，胆敢打老子！看我不抽死你！”男店主威风凛凛的跳起来，一幅势要打死女店主不可的架势。

“杨波你个婊子养的，你今天打死老娘吧，老娘不想跟你这个窝囊废过了！”女店主说着睁圆双眼看着男店主杨波。

杨波带着雷霆万均的拳头放在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心里这个憋屈呀，这个平时乖巧的跟猫似的老婆今天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撞邪了。

“臭娘妈，你现在马上跟我道歉，我就不打你了！”杨波说。

“我道你老母，你个没用的狗东西，就知道打老婆！”女店主这回是铁定心的要跟杨波干上了。

“你！”杨波气得鼻子差点歪了，“我打死你！”

可终究杨波的拳头还是没有落在老婆身上。

“你要是对付别人也像对付你老婆一般神气，我们也不至于混成今天这样子！”女店主边收拾东西边说，“女儿已是高一的学生了，我们赚的这点钱都给了那些个挨千刀的，女儿上学的钱怎么办？”

女店主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听了老婆的话，杨波心里居然感到一丝羞愧。

做为一个男人，只敢打老婆，面对坏人时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杨波咬着嘴唇，把嘴唇都咬出血来，难道我杨波就真的一辈子受人欺负的命。

……

城郊的一处棚户区。

这是零时搭建不久的一排矮小狭窄的铁皮房。

这里两个月前搬来了一对母子。

母亲的腿脚不太好，他有一个孝顺的儿子，儿子每天回家都会骑自行车载着母亲到兰天县的文化广场去看人们跳舞。

母亲说儿子转正后，单位就会分房子给儿子，到时就会搬到城里去住。

这天，母亲还等着儿子买菜回来，吃了饭还去县文化广场看人演出。

可是母亲左等右等，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再从天黑一直等到天亮，还是不见儿子回来。

开始母亲还宽慰自己说，儿子刚参加工作，工作忙，可到了第二天早上，母亲就坐不住了。

母亲腿脚不好，早上又饿，走起路来一摇三晃。

母亲经过四个小时的努力，终于来到了龙水江支局。

“我是来找我儿子的！”母亲跟门卫说。

“你儿子是谁？”

“我儿子是警察！”母亲说。

“啥，你儿子是警察？”

“是的，我儿子是警察！”母亲一脸认真的说，“求你带我去见我儿子行吗？”

“你这老太太是不是神经有问题，找儿子到别的地方找去，你这话可别让人听到了！”门卫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

“不是，我真的找我儿子，我儿子是警察，他在这里上班！”母亲乞求道。

“咦，你这人，还真捣乱的不是！”门卫终于有些火了。

“我真是来找我儿子的！”

“王叔，什么事？”一个女警察从里面走出来。

“婷婷你来了，没什么，找儿子的，这都什么人，都找到警察局来了！”门卫说。

来人正是黄婷婷。

“哦，大娘，你儿子叫什么名字？”黄婷婷问道。

“大闺女，我不是来捣乱的，我的儿子真是警察！”母亲认真的说。

“额，大娘，你儿子是当警察的吧，他叫什么名字？”女警察问道。

“对，对，我儿子当警察，我儿子叫小直，我儿子叫小直！”母亲说，“小直说他在这里上班的！”

黄婷婷跟门卫大叔互视了一眼。

“大娘，你儿子是不是叫李正直？”黄婷婷问道。

“对，对，大闺女，我小直的大名叫李正直！”母亲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是不是在这里上班！”

“恩，大娘，你先进来吧！”黄婷婷赶紧从门卫室出来。

只是黄婷婷看到李正直的母亲的下半身时，被镇住了。

只见这位自称是李正直母亲的，手拐着棍子，下半身都是泥巴，谁知道她这路是如何走过来的。

看她走路的样子，腿脚就不甚灵活。

突然女警察的鼻子有些酸。、

把李正直的母亲接到会客室，黄婷婷给她倒了水。

“小直呢，我怎么看不到他？”李正直的母亲端着水杯问道。

“大娘，李正直零时有事出差了，可能过些日子才回来！”黄婷婷说。

“小直他出差了，出差了，不会的，小直出差了，他不可能不告诉我的！”李正直的母亲虽然没有读过书，可也不是傻笨的人。

话说知儿莫若母，李正直从小听话懂事，出差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告诉母亲，还有出租房没有冰箱，母亲每天吃的菜都是李正直每天下班带回来的。

要是李正直真的出差了，那母亲吃饭的事都成问题。

这下黄婷婷有些抓瞎了，这事该怎么说。

到目前为止李正直还在重症监护室观看，还没有脱离危险。

还有一个最为不能接受的事是，李正直的脑部伤的很重，据医生估计，李正直就算度过危险，挺过来也对智力有很大的影响。

“其实，其实正直哥是出了点事！”黄婷婷终究还是没多少社会经验，终究受不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那份期盼。

“闺女，你告诉我，小直到底出什么事了？”李正直的母亲听了黄婷婷的话，人居然镇静了下来。

“大娘，你你听了别难过，正直哥昨天执勤的时候被人打了！”黄婷婷说着先哭了起来。

“被人打了啊，那凶手抓到了没有？”李正直的母亲握住黄婷婷的手，很紧。

“还没有！不过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的！大娘你放心，正直哥不会被人白打的！”黄婷婷哽咽着说。

“好，好，那个闺女，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李正直的母亲说。

“大娘，给你！”黄婷婷掏出大米手机给李正直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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