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只觉得体内有一丝气流,从头顶到脚底,缓缓游走,这股气流在七关气脉中循环游走,每走完一次七关气脉,便觉得有有一丝气体停驻在丹田内,心知自己已经储气于丹田之内了。
心里不由得小小激动,心念一动,心神不稳,楚羽便觉的眼前忽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片刻之后,眼前忽然出现三颗散发亮光的星星,接着周围繁星渐显,楚羽又看到了那片星空。
这次众星转动速度缓慢,楚羽便可细细观察这些星星,发现此次中间那颗最亮的星星四周的群星中,七颗星星排成斗状,楚羽认得那是北斗七星,不过与前两此看到时不同,此时七星发亮,虽亮不过中间那三颗星星,却也比周围诸星亮了许多,有一道淡淡的光串联七星,不断流转。
也不之过了多久,众星渐渐隐去,一切又复归于黑暗,楚羽猛地一睁开眼睛,觉得自己丹田内有气体不断流转,浑身舒畅,一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只觉神清气爽,身体也似乎变得轻盈许多。
楚羽走到屋外一看,日头西斜,才知正午已过,自己竟不知不觉的修炼了两个多时辰,四处一望,眼中竟是林木山草,不时有鸟儿出入林间,啸月正躺在一颗树下,闭着眼打盹儿。
楚羽觉得有些饿了,便去厨房燃柴做饭,吃过了饭,闲着无事,便逗着啸月玩,不知是不是因为啸月未曾进食的缘故,不论楚羽如何逗它,它总是不作反应,甚是不愿搭理楚羽的样子。
楚羽逗了啸月一阵,见它不搭理自己,觉得无趣,便去孙道一屋里,他此前见到孙道一屋里有不少书籍,进屋顺手拿了一本,一看封面,乃是一本《南华经》,他读书习字,学的是孔孟之道,未曾看过道家典籍,顺手翻看,看得几页便被书中庄子的各种故事吸引,觉得这可比孔夫子的“之乎者也”有趣多了,觉得庄子其人甚为风趣,逍遥自在,不愧为道家南华真仙,如此便沉浸书中,忘了外事。
孙道一回来时,已是日落时分,楚羽见带回不少东西,便帮忙将东西拿到厨房内放好,接着,楚羽便开始做饭,孙道一买了肉,楚羽切了一块给啸月,啸月几口便咽下,然后又望向楚羽。
楚羽一看它几口便咽下一块肉,眼望自己,说道:“你怎么吃的这么快,不拍被噎着吗,还没吃够,再给你一块好了。”说着,又切了一块肉给啸月,啸月朝着楚羽吼了几声,衔着肉出去了。
师徒二人吃过了晚饭,孙道一说道:“楚羽,你年纪虽小,饭却是做得不错,在家中常常做饭吧。”
楚羽听得赞扬,心中高兴,说道:“是啊,师父,我在家中常做饭给老爹吃的,老爹也常夸我做得好呢。”
“嗯”孙道一点了点头,说道:“那日后烧火做饭之事便由你负责了。”
楚羽心想原来这才是你夸我的原因,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长幼有序,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师父的做饭给你这个小徒弟吃么。”孙道一说道。
“师父,你怎么这样,不公平。”楚羽忙说道,心想自己一定要好好与孙道一争辩一番,凭自己的口才,一定说服孙道一。
孙道一似是知道楚羽心中所想,说道:“没什么公不公平的,就这么定了,你今天修炼的进境如何,且说来听听,有什么不明之处,我也好指点你。”孙道一岔开话题,不再说做饭之事。
相较于做饭,楚羽自是更加关心修炼的事,心中虽暗道孙道一奸猾,但也不再争辩,便将自己修炼时的情形说给孙道一听。
孙道一听完,说道:“你说你在修炼时看到三垣星象,而且按你所说,你以前还看见过两次,你才初入道门,能见三垣星象,莫非你真的是天生的修道奇才,可我观你的面相,又看不出有何奇特之处,奇怪。”
“师父,修炼的时候能看见那些星星很厉害吗?”楚羽问道。
“这个嘛,与厉不厉害无关,其实你所见星象,并非天上的星象,而是人体内诸般经脉穴位的运转,人体穴位与天上星象对应,紫微星乃是人体内丹田所在,修道者真元便在此凝聚;太微对应人体泥丸,那是元神驻体之所;天市对应人体太玄,乃是人死后,三魂七魄聚集,进而凝成为鬼形所在;是以人体穴位皆围绕此三处运转,如天上三垣星象运转一般,你所见的七星相连之气,便是你初练的生气,不过看到此番景象,至少也是道门散人修为,你怎么会看到的。”孙道一说道,心想难道楚羽治好伤后,服食不少雪谷中的灵药,不仅补好了他受损的根基,而且还促进他的修为境界。
楚羽问道:“师父,那我现在就能看到三垣星象运转,是好还是坏啊。”
“好坏难说,不过依我看来,应是利大于弊的。”孙道一说道。
“利大于弊,也就是说还有坏处了,那是什么坏处?”楚羽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坏处嘛,说来简单,我们道门修炼纯阳真元,借天罡正气,吸纳天地灵气壮大体内真元,但是天地灵气却是阴阳混合,吸入阳气同时也将阴气吸入,体内纯阳真元越是强大,体内阴气也聚集越多,阴气会干扰修道者心性,道心不定者,便可能为心魔所侵,走火入魔,你现在便可看见三垣星象,便是此后修炼必定进境快速,不过你年纪尚小,心性复杂,道心不定,恐怕会为心魔所侵入。”孙道一说道。
“那怎么办呢,师父。”楚羽问道。
“从明日起每日两个时辰修炼,不可贪多冒进,每日修炼完毕后,来我屋里听我讲经,打坐冥思,修身养性,以固道心。”孙道一说完,便打发楚羽回他屋里去了。
楚羽心想修炼两个时辰还好,不过要自己每日听孙道一讲经,还要呆在那里动也不动的打坐,这个岂不是闷死人了,只怕是难以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