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仙一脸娇蛮的斜视着我说你女朋友身上的蝴蝶蛊是我下的,有种冲我来。
我冷哼说你放心,不会忘记你的。
这狐妖妹子性格也真刁蛮无比,当下只见她忽然收气,站起身子朝我走来,说来来来,本姑娘倒想看看你好大的本事?
黑瘦男子无奈摇头说小兄弟,难道非要落个你死我亡两败俱伤不成?
我摇摇头说你这话说的真的不对,要不是你们有错在先,我又何尝愿意与你苗寨高人动手?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妹子性格当真火爆,二话不说,小脸忽然冷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蝴蝶,朝我指了指,说了一句我也听不懂的苗寨土语,就只见那只金色的小蝴蝶振翅朝我飞来。
那蝴蝶离我还有好几米的距离,可是一股子浓郁的香气已经扑面而来,那蝴蝶一边飞翔,一边扇动翅膀,翅膀上隐隐有白色粉末飘下,形成一条直线朝我身上飘来。
我暗暗皱眉,虽然我不认识这只蝴蝶什么来头,不过只看它的外表就已经感觉非同凡响,金色的蝴蝶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有那朝我身上飘来的白色粉末看上去好像平凡无奇,可是我已经迈入窥视境,一双肉眼就算在夜间也能视物,这双招子不说一目十里,却也能看到平常人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
比如这形成一条直线的白色粉末在我仔细注视下,发现哪里是什么粉末啊,竟然是一只只尚在蠕动的蝴蝶幼子密密麻麻组合而成,假如真的被这么多的蝴蝶幼子粘在身上,钻进身体血液里,在我身体里繁殖生根,想想我都头皮发麻!
我当机立断,捏起指决,十字真言祭出,我咬破右手食指,拿纯阳指尖血在左手手心正中写上一个血淋淋的‘克’字,那克字符箓在我元气加持之下,隐隐发出淡淡光芒,光芒迎头碰上白色蝴蝶幼子,顿时如同干柴遇上烈火,那些尚未成型的蝴蝶幼子一下子被符箓焚烧个干干净净,空气中一股子刺鼻的气息闻之欲呕。
那只金色小蝴蝶看到克字符箓吓的尖叫一声,猛回头,一下子钻进安仙的口袋,再也不肯出来。
安仙又气又怒,跳脚指着我说你混蛋,赔我的蛊子。
我冷笑说谁叫你自己技不如人?
那丫头又急又怒之下,被我一句话堵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忽然,只见这刁蛮骄横的南疆女子眼圈一红,长长的眼睫毛上顿时泪珠滚落,竟是小声哭了起来。
我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了。
香炉中的死尸在沸水焚煮之下,不腐的肉体慢慢开始酥软,融化,空气中那股子难闻的气味也越来越浓。
那男子弯下身子,在香炉下边又加了几把柴火,无奈的用苗语劝那小妹子说丫头,可能真的是我们做错了,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这苏海山造的孽,我们直接来找他好了,现在想想那女孩子也挺无辜的。
安仙一脸的委屈说阿爸,这个男人这么坏,这么欺负我,你还替他说话?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啊?
我在旁边隐隐约约听的懂一点他们父女的对话,听那男子话里的意思当初在苏小漾身上下蛊想来不是本意,看来这黑瘦的苗寨男人心底不坏。
他父女还在叽里咕噜的用苗语在对话,而由于苗家土语着实难懂,剩下的我听的云里雾里。
正在这时,我的耳朵忽然一动,抬头疑惑的望向门外。
义庄大门并未关闭,一条魂魄从外边飘了进来,我仔细看,颇为吃惊,竟是一条老鬼魂魄,这老鬼此时一脸的凶悍,飘进屋子直接落在了香炉边上。
我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鬼魂,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堂堂正正出现在我这一个风水术士眼前,这是何等的狂妄?
安仙和他父亲明显也感觉到了异样,两人忽然闭嘴,齐齐望向老鬼落下的地方。
鬼魂并非实体,普通人是无法看到的,这对父女竟然可以感知到鬼魂的存在,想必道行不浅,我也再次重新打量了一眼这对父女。
那老鬼站在香炉跟前,望着香炉里正在渐渐融化的尸体,身子剧烈的颤抖,忽然,他怒吼一声,转身朝安仙飞去,锋利的獠牙大张,漆黑的指甲散发着阵阵鬼气,十指如刀,异常的恐怖。
我大声提醒说安家妹子,小心,有鬼怪对你使坏。
那妹子冷哼一声说谁要你提醒?人家早就看到了这个老东西。
说话间,那老鬼已经到了安仙面前,锋利的獠牙流着诞水张嘴朝安仙白皙的脖子上咬去。
“畜生,找死!”安仙老爹出手了,这个其貌不扬的黑瘦男子这会如同战神,身子板挺得笔直,他抓起一根香炉下边正熊熊燃烧的木柴,怒喝一声,朝老鬼当头砸下。
那老鬼明显吃了一惊,慌忙松开安仙脖子正想离去,谁曾想,安仙已经拿头发拴在了他的脖子上,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脱。
黑瘦男子的柴火对着老鬼脑门结结实实一下子,那老鬼的魂魄沾上柴火上烧的正旺的火焰,悲嘶一声,瞬间魂飞魄散。
我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呆立无语。
眼前这对父女的实力简直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也不为过,他们身为南疆蛊师,不开天眼却能感知鬼魂,最绝的是安仙用自己的头发套住老鬼的一幕彻底震惊了我,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女人的头发竟然可以拴住鬼魂。
还有那黑瘦男子用熊熊燃烧的柴火破这老鬼的魂魄一幕我也是不可思议到极致!
为什么?
因为那老鬼魂魄只是灵体,是虚无飘渺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刚才出现的也只是他的魂魄,是虚幻的,谁曾想,那男子竟然随手拣根柴火棍就将他砸的魂飞魄散,这是何等的气魄?
许久以后,我查阅风水秘事,才知道原来这柴火棍本身因为火气深重,天生是这类阴邪之物的克星,我不禁摇头苦笑,我这个堂堂风水术士竟然连一个使蛊的门外汉都不如,也使的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格外虚心求教风水道上的高人奇士,后来在西安‘鬼市’盛会上才真正使我大开眼界,暗叹自己真是井底之蛙,这是后话,下边会有交代,此处暂且不提……
这对父女联手制伏这莫名出现的老鬼之后,互相打量一眼,也是一脸的疑问,接着他们转头齐齐看向我。
我苦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别问我,那老鬼明显不是来找我的。
安仙紧紧咬住嘴唇,忽然拍手说我知道这老鬼是哪个了。
她老爹问道是哪个?
安仙没有说话,只是拿手指点了点尚在香炉里焚煮的死尸。
我也恍然大悟,这狐妖妹子说的一点没错,那老鬼定然是这死尸魂魄无疑,要不然这魂魄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前来这里看到香炉里焚煮的尸体之后二话不说朝安仙索命。
安仙焚煮死尸的时候在香炉边上加持了灵力,那老鬼乃是死尸魂魄,自然而然感知到了是安仙在炼化他本身,不朝这狐妖妹子索命才怪。
想明白这些之后,又有一个更大的疑问在脑海响起,既然这老鬼是这死尸的魂魄,那么问题来了,据说这死尸是苏明然老爹苏海山,可是苏海山五十年前就已经死去,他死后魂魄没有进入阴司,难道一直在这阳间飘荡?那么他的魂魄这五十来年是怎么保存的这么完好的?看他那凶恶的样子,想必已经成为了厉鬼,难道说他也是被高人炼化成了鬼奴才能存活在这阳间这么久?
而据我所知,因为炼化鬼奴在阳间作恶是要遭天谴的,死后必将入那无间地狱永世受那轮回之苦,这世上风水师大多谈虎色变,谁都不想沾染上这因果,而独有一人却不信邪,一身炼化鬼奴邪术已经出神入化。
而这个人就是朱不二!
莫名想到这些,我忽然惊出一身冷汗,我现在元神刚刚恢复,爷爷告诉我这段时间尽量小心,碰到朱不二也是能躲就躲,千万不要与他正面交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古人的警训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而我也并非争强好胜之人,想到这里,我无奈叹口气对黑瘦男子说我有仇家在这附近,今日就此别过,他日定当有个结果,还有,如我所料不差的话,你刚才斩杀的老鬼应该是那人炼化的鬼奴,那人一身鬼术深不可测,你们小心一点。
那男子眉头皱起问我那人是谁?
我想了想,对他说江湖上人称‘鬼见愁’。
男子悚然动容:“朱不二?”
我点头说正是。
说罢,我正想离去,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朝着这边走来。
听到这脚步声,我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这个狗日的竟然真的来了。
大门敞开,我已经可以清晰的看清他的样子,炎炎烈日之下,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装扮,那身死人所穿的寿衣是那么的醒目,他还是那么晃悠悠的踢踏着鞋子走着,看似很慢,眨眼却已经来到了跟前。
他走进门,抬头打量了一番,正想说话,忽然看到站在门后的我,身子明显一怔。
而我顺手抽出腰间缠着的打鬼鞭,一鞭子抽在了他那张丑陋的老脸上。
既然明明知道这老鬼见到我不会放过我,那我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的好。
虽然躲在门后阴人有点不甚光彩,可是兵法有云,兵不厌诈,两军作战,各种阴谋阳谋都可以用上,不求过程,只为结果。
更何况我现在元神刚刚恢复,哪里是这已经迈入第三层‘探秘境’的老鬼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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