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虽然不明所以,但得了翻盘的机会总要抓住,她强自镇定道:“刚才鉴定了,这封信的笔迹、印章全都属实,你为何要说它是假的?”
“那封信是民女一手伪造而成,贾大人他早就忌惮父亲的地位,所以在天牢中威逼民女诬陷我爹,否则便要刨我娘的坟。虽然民女恨嫡母和妹妹陷害我,毁我清白,可父亲始终是父亲,民女又怎会忍心……”
静南王愣在那里,满脸疑云困惑。
贾元清醒过来,气得跳脚,“你,你敢算计本官!”
轻萝心底冷笑,贾元是个小人,她根本不信他会守信。之所以制造这一出戏,只是为了逼着这个渣爹和自己站到同一条线上,毕竟,堂堂王府千金的身份更能助她得到自由。
此时,王后才把提着的一口气放下,她端正身体,再次问道:“你说这封信是你伪造的,你可有证据证明?”
轻萝望着她:“民女不才,学会了一手描摹的本领,不论任何人的笔迹,都能写得惟妙惟肖,更有幸学到了精湛的雕工,王后娘娘若有疑惑,民女可以当场示范。”
宫人拿来所需工具,轻萝花了一炷香的时辰就重做了一份一模一样的“证据”!
月王直接慌了,贾元更是气得口不择言:“静南王!我,我看你是伙同你女儿一起来诈本官!快说,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的!”
静南王的脸色微微缓和,虽然还是怀疑轻萝的用心,但现在他没有选择。思及此,他迈步上去,愤愤上诉:“王上,王后,贾元身为大臣,如此居心叵测污蔑我,简直罪不可赦!请王上替微臣支持公道!”
“我……你……”形势急转直下,贾元怨恨地瞪着轻萝,“好个厉害的女子,她才是杀人凶手,大王,是她在陷害本官!”
静南王横跨一步,站在了轻萝身边,标准的一慈父角色:“贾元,你身为朝廷命官竟如此无耻,不仅杀害本王的家丁韩秀,还陷害威胁本王的女儿,事情败露,又反咬一口!你良心何在!”
轻萝安静的立在原地,无所谓得看他们狗咬狗--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为了自己的老命,静南王不会放弃她这个女儿,而王后不会放弃自己的弟弟。
她轻嘘一口气收回目光时,却与楚非寒玩味的眼神直直相撞--那眼中洞悉一切的光芒,让她瞬间背脊发寒,直觉得自己又即将掉入一个无底深渊。
轻萝瞬间凝重起来的表情好像取悦了他,楚非寒嘴角笑意更深。
他抚着指上的宝石戒指,淡然随意的开口:“到底幕后元凶是静南王还是贾大人,查验一下死者或许就能进一步得出结果。正好……”他看向立在身旁一袭青衫的小侍女,“云姜去检查一下死者的尸体吧,看看究竟死于何因。
轻萝心头疑惑更深,她以为杀韩秀的凶手是这个男人,但苦无证据,只能将脏水泼向别处。现在她好不容易成功了,他却来搅她的局。
蹙眉对上那似笑非笑的黑眸,想从中找出点儿线索来,却只有一片迷雾,深不可测。
心底有莫名的不安一圈圈泛开,第一次,对于危机的走向,轻萝心里没底。
韩秀的尸体很快被抬了上来,那酸臭的味道让众人都捂住了鼻子,有的甚至别过头呕吐起来,云姜却面不改色的揭开了白布,仔细探查起来。
检查过尸僵、尸斑、尸温,又要了那把‘凶器’剪刀,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回。云姜这才面向楚非寒回禀道:“殿下,韩秀的确死于这把剪刀。但从伤口的形状以及程度看,右肩已经受伤的大小姐,一定做不到距离七丈,还能一剪封喉,瞬间至人死地。这力度,必定有第三者,从外射入暗器,从而促使大小姐手中的剪子刺进了韩秀的咽喉。”
说着,云姜又举起手中的剪刀:“你们看,剪子上有一线划痕!这种痕迹,没有二级以上的武阶,根本做不到!”
这个结论让大家炸开了锅!
能修炼到二级以上的武阶,绝对是绝顶高手,别说贾元和静南王都达不到,就是请一个这样的高手,那也难啊。
高氏和慕容娇儿陷害轻萝一事已经明了,但韩秀之死,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